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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魔宗卧底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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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章 千里江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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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帝京,已经暗流汹涌。 原因无他,自然是天牢里出了事。 御林军已经在其统领们的带领下,将天牢团团围住,那些修为高强的,已经进入其中,盘查是否有囚徒越狱而出。 而萧纤纤与影卫,则是进了皇城。 因为天牢下三层的另一个入口,就在皇城内部,萧家世代相传天级法宝,《千里江山图》中。 那法宝的主人,自然是皇帝萧裕。 等到萧纤纤赶到的时候,萧裕已经将那画卷展开。 高山之巅直入云霄,其后丘陵连绵,崇山峻岭,移步换景,渐入佳境, 从前景山峦村居起势,隔岸画群峰秀起,两翼伸展渐缓,与起势的山峦遥遥相对。翻过两重山可见幽深的宅邸,处处可见着白衣的隐士,且走且停,似在赋诗似在作曲。 那是在《千里江山图》中修行的人。 而远景烟波浩渺,层峦起伏,犹如仙境。登岸后,悬崖山路九曲盘旋通向深处的庭院。山间瀑布,挂挂溅泻,复流大江。从高远至深远之景,引人入胜。 而在画卷的右下角,则是有个小塔的标志,正一闪一闪地发出柔和的光芒。 白玉玲珑塔。 萧裕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里,似在沉思。 “皇兄?” 萧纤纤缓缓走进御书房,与其兄并肩而立,萧裕個子并不算太高,在高挑的萧纤纤面前,也不过堪堪高出半寸。 不过他身为莽朝主人的气势,生生压了萧纤纤一头。 “据说当年此塔,是神皇大人用来镇压西州绝世妖魔的法宝,被先祖偶然所得,用作了监牢。” “可惜可惜啊。” “可惜的话,送我便是,我用起来绝对不觉得可惜。” 萧裕扭头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其实他心里想的,与他的母亲一致,自己的这个二妹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嫁人?! 但是一说到这个话题,定然是兄妹反目,不欢而散。 所以萧裕基本不会说。 除非萧纤纤特别过分的时候,比如做出跟自己女儿类似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女儿平阳公主,萧裕也有些头疼。 自己这个女儿,虽然年幼,但是他已经有了将她嫁出去的心思。 没办法。 养女儿像姑姑。 “盈儿还好么?” 萧纤纤有些关切的问道。 萧盈盈正是平阳公主的名字,盈儿是长辈们对她的昵称。 “暂时无事。” “但是在那些贼人手里,投鼠忌器,还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白玉玲珑塔有神皇大人的专属烙印,无法完全炼化,那处空间,我的掌控力有限。” “所以皇兄你打算怎么做?” 萧纤纤伸手抚了抚那画上的小塔。 “我已经命人去叫国师了,他老人家在,定然有办法。” 萧纤纤闻言皱眉。 “皇兄是否太过依赖国师大人了?” 萧裕看着她,摇摇头,没有说话,萧纤纤聪明地止住了话题。 “他来了。” 萧裕回头望向门口,萧纤纤同样回头,只见在一个太监的陪伴下,走来了一个看起来十分苍老的男子。 满头白发挽起,身穿月白色长袍,手拿拂尘,一副标标准准的世外高人打扮。 若是放在江湖上,八成就是个风尘骗子。 只是萧纤纤知道,那些看轻国师萧玄的人,都付出了什么代价。 在这整个帝京,萧纤纤唯一一丝都看不透的,就是国师萧玄了,她不知道此人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此人的弱点是什么,甚至连此人的出身,也都一无所知。 她不喜欢这种无法被掌控的家伙。 偏偏这老东西是真的厉害,在他的辅助下,莽朝一日胜过一日的强盛,此时已经有了与仙庭开战的底气。 将自己心底的不安压下,萧纤纤对着走进来的国师行了一礼。 “国师大人。” “万年殿下。” 萧玄轻飘飘点头,随后又对皇帝萧裕躬身行礼。 他是这个整个莽朝,为数不多能够免除叩拜之礼的人物。 “国师,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萧裕对自己身侧的国师道。 后者点点头,眼睛洞若观火,紧紧地盯着那小塔处,良久,他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但是很好地隐藏了起来,没有被萧家兄妹二人发现。 “看来是逆皇宗的人。” “居然有如此手段,能够躲过天牢的探查。”“雷司狱也在,似乎身受重伤。” “且不说那个没用的东西,国师大人可有良策?” “不要伤得盈儿性命。” “有。” 国师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萧裕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那就拜托国师了。” “陛下言重了,为陛下分忧,是身为臣子的本分。” “我来算一卦。” 国师淡然的说道,萧纤纤闻言,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这个老狐狸,天天就以这种方式糊弄人,偏偏他回回都是对的。 你说气人不气人。 国师萧玄也不在意旁人眼光,竟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各种稀奇古怪的音调从他口中说出,看起来有几分滑稽,萧纤纤愣是一句都听不懂。 而且他周身一丝灵力都没有传出。 但萧玄那副宝相庄严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做的十分认真。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萧玄结束了自己玄而又玄的算卦行为。 他缓缓起身,随后面露微笑,道:“陛下,老臣简单算了一番,平阳公主此次绝无性命之忧,甚至还因祸得福,气运大增。” “哦?” 萧裕闻言露出微笑。 “那就借国师的吉言了。” 只是一旁的萧纤纤有些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那国师大人,我们应当做些什么呢?” 萧纤纤问道。 “等。” “等?” 萧纤纤诧异极了,不由得反问道。 “若是我没看错,那二人修为不过金丹,只不过是凭借一道诡异的秘法,将自己的神魂生生给从身体里剥离了出来,但是又没有完全剥离,击杀他们,并不能真正地将其杀死。” “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地挟持公主进了天牢。” “等到什么时候?” “公主不是在那里面依靠囚徒的力量,炼制天道碎片么,估算着时间,是不是快成了?” 萧纤纤闻言,眼中的阴沉一闪而过。 这个家伙,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国师萧玄似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继续自顾自地温声说道。 “据老夫所知,那天道碎片特性奇异,在合并的时候,会产生不可控制的异变,届时陛下若是不放心,将老臣送进去即可。” “贼人挟持了平阳殿下,自然也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并非亡命之徒,这种人,不难对付。” “确实如此,区区两个金丹毛贼,就敢对我萧家人下手,真实吃了熊心豹子胆。” 萧纤纤怒道。 “殿下稍安勿躁。” “我们只需等待,很快便好。” 。。。 天牢六层。 囚犯们看着闯进来的御林军,以及那些个个面色铁青的将军校尉们,也知晓此时不是发疯的时候,个个噤若寒蝉。 这些被关押了不知多久的危险人物们,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与气度,与那些凡人囚犯并无二致。 当先的乃是一名刑部官员,他面色苍白地俯下身子,查看了一番地上的两具尸体,随后缓缓起身。 “大人,如何?” 身后有人凑上来问道。 “血肉枯竭,形神俱灭,在一刹那间就失去了抵抗能力,这等邪乎法门,也只有魔道擅长了。” “据说,前几日,那传闻中的万象森罗魔宗派人觐见圣上,莫非是他们?” “倒也不无可能。” 有人在旁点头道,语气中有几分愤怒。 “莫要着急下论断,我们现在亟待解决的问题,不是这个。” “大人有理,可是那下三层已经被贼人进入,挟持了平阳殿下,我们贸然进去,怕是要出问题。” “囚犯事小,殿下的安危事大啊。” 听到这里,众多莽朝官员耳边响起了一声嗤笑。 “谁!” 有御林军校尉怒喝道,目光如电,扫视着囚笼里的犯人。 不少人纷纷回避其目光,只有寥寥数人除外。 其中便包括阴阳剑仙,杨秀清。 而且此人那雍容华贵的气度,即便在天牢中也显得极为特殊。淡然超脱的气质盘坐在牢房中,结合着其他囚犯时不时投向的,对其忌惮的眼神,令人见之而心生佩服。 “这位是?” 那先前低头查看尸体的刑部官员回首,望着气度不凡的杨秀清,眼中倒是闪过一丝诧异。 他回头跟御林军简单交流了一番,估摸着是在询问杨秀清的身份。 最后点点头,他缓缓踱步到杨秀清的囚笼前。 刑部官员微微拱手说道。 “敢问这位前辈可是有话要说?” 态度与语气都十分的恭敬,没有丝毫因为杨秀清身陷囹圄而显得无礼。 杨秀清微微抬起眼皮,瞅了这官员一眼,没有说话。 “张大人在问你问题,快回答!” 有随行的天牢狱卒怒斥道。 杨秀清只是微微瞥了此人一眼,那人便噔噔噔的朝后退了几步,面色发白。 众人凛然。 在没有任何人敢对杨秀清有一丝不敬。 此人看似已经在天牢中关了许久,但是那一身沛然剑意却丝毫没有退减,果然九州正道,剑仙为首。 “你这个小子叫什么名字?” 杨秀清问道。 那官员显然年岁不大,但是品阶在众人中显然是最高的一个,他微微拱手说道:“在下孟拱,刑部侍郎。” “如此年纪便做了刑部侍郎,你怕是有个相当显赫的家世吧?” 杨秀清淡然道。 “呵呵,那是自然,家父齐国公。” “前辈是否目睹了那几个贼子在此的行径?可否与有线索提供一二。” 杨秀清微微晗首。 孟拱面露喜色。 “还请前辈指点。” “挟持那两个小姑娘的贼人有两人,以我所见他们施展的是当年臭名昭著的《死人经》。” “死人经?” 孟拱并非修士,所以对修仙界的这些情况没有太多了解。 “莫非是当年被肆意传播,而险些酿成大祸的那禁忌功法?” 有知晓其中内情的人诧异道。 “死人经出现的时间恰好与你萧家太祖起事的时间一致,也可以说是争霸天下的对手。” “只是后来没有赢罢了。” “此法胜在一个诡异,让自己的肉身抛弃以神魂形态行走世间,可任意夺舍而无任何隐患,可谓是邪中之邪魔中之魔。” “给那萧家太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虽然当年的那帮人失败了,但他们显然没有放弃,蛰伏千年,估摸着野心不小。” 杨秀清不知为何,居然有几分兴致与这帮莽朝官员解释。 那孟拱耐心的听完以后,皱眉道:“如今本朝大势已成,那群贼寇是为了什么而来此作乱呢?” “或者说他们是有什么底气呢?” 孟拱似乎是在质问,亦或是在自问自答。 杨秀清闻言,笑而不语。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官员是个聪明人。 “所以说杨前辈,那这两名贼人背后的主使,不会是那家吧?” 杨秀清依旧不言不语,但是眼中却有着意味深长的含义。 孟拱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转头准备离去,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敢问前辈因何而被关押于此?” 杨秀清淡淡一笑,道:“你是刑部的官员,你们的卷宗都不看的吗?” “晚辈也是刚刚调任刑部。” “因为我行刺过你们的皇帝。” 孟拱听到了身后有人的轻轻的咳嗽声,知道这话不适合继续问下去了。 他心中有所疑惑,为什么行刺皇帝陛下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刑部侍郎的他却一无所知呢? 此事记在心底,孟拱朝着杨秀清略一点头以后便不再与之对话。 他回头环顾四周,众人的脸色在昏暗的天牢中隐晦不可见。 人心叵测。 “为同僚不要放松警惕,老基层如今不能轻易开启,我们等待陛下的旨意。” “是!” 就在孟拱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脚下传来的微微震动。 是那里。 孟拱眼神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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