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瞄了一眼,鼬身边那位美貌如花的小妹后,眸光黯淡的看向了自己胸前的菜单,“是吧,大概有两年了吧。”
“打算吃点什么啊?鼬?”信子把菜单递给了鼬,热忱又不太清白的邀请,“鼬,你们进来坐吧。”
鼬携泉美走了进去,环视一圈,只见店内光线明亮,通风干净,装修精致,是泉美喜欢的样子。
转而,鼬把手里的菜单传给泉美,指着右前方一个不错的位置。
慢声细语的提示,“来,你先看看,我们去那边有窗口的地方坐坐。”
泉美接过菜单,看到五花六门的套餐,眼睛就黏上去了。
边走边看。
鼬望着地面水光发亮的地板,操心的提示,“地面刚拖过的,小心点,地滑。”
“泉,小心桌角。”
“别再往身上磕了。”
与其回答鼬的婆婆妈妈,泉美更乐意把心思放在菜谱上。
毕竟这么多年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鼬。
止水哥哥在的时候,鼬还会省点心。
要不就成现在了,啰嗦起来一套接一套的,温柔的像个“娘们。”
鼬感到很无奈,实在不忍心看到泉白到发光的身子,被泉美磕地跟变色龙似的。
要是穿一族的夏日灯笼裤,膝盖以下,旧伤未愈,淤伤接踵而至。
今天青几块,明天紫几片。
跟吃饭似的。
她倒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晚上穿上她可爱的猫猫睡衣,整族溜达。
有段时间,鼬以为泉美得了什么大病,苦口婆心喊泉美去看医生。
泉美漫不经心对鼬说,“没事的,过几天就消散了,其他人也有的,只是我身上的肉白到离谱,太明显了。”
多说无益。
鼬只好领着泉美坐下。
信子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鼬给她洗杯子。
隔着瓷器探水温。
确定不烫,再给她倒上一杯满满的柠檬水。
眼前一幕幕。
发生在鼬......一个心里,只有任务的冷家伙身上。
是多么难以置信?
信子刻意咬了下嘴唇,确保自己没在梦境,也没中幻术。
以前传马喜欢胡说八道,他说,鼬有个貌美天仙的族人,曾在忍者学校替鼬解围。
他俩一起上学,有时一起回家。
信子觉得纯是无稽之谈,鼬心里只有任务啊。
大家都说,男人食色性也?
不管年纪多大,都是那般痴情。
永远只钟爱年轻貌美的女子。
路过集市,鼬从来不像传马,色眯眯的眼珠滴溜溜的,在妖艳的小姐姐身上转。
信子心头微微一震。
凉了半截。
原来,多年来,是信子误会了。
鼬从来就不特别,他也是一个普通的男孩。
闲暇时间,也会带上漂亮的女孩。
去茶店。
去任何一处男孩都会带女孩去的地方,为她敞开心里最温柔的角落。
只是那个人......信子心头一紧......不是我。
信子不断提醒自己,先不谈鼬身上燕妒莺惭的容貌,他生于豪门世家,又是创校奇才。
最关键的是,鼬救了我啊,我应该......把那个心思悄无声息藏来,为鼬感到高兴才对。
想到这里,信子神色逐渐好转,控制自己投入工作状态,“恭喜你啊,鼬,你晋升中忍洛。”
鼬略感好奇看向信子,“你又知道?”
“我虽然不是忍者了,不过我还会关心我曾经的队友,何况日向也是我的好友啊。”
鼬脸上露出笑容,“这样啊?”
“是啊,日向有空就会来店里,她经常跟我吐槽你啊,说你不理她,你俩都不理她。”
信子话音一收,店内全是鼬清冷低沉的笑声,“哈哈。”
他笑的很随和,“这样么?”
信子微微一愣,认真上下打量着鼬的身高,轮廓。
欣慰的感叹道,“两年了,你现在都比我高出很多了啊,鼬。”
“是么?有吗?”
鼬清冷低沉的嗓音,令信子觉得两人又多了几分距离感。
鼬身边的小妹,神色没有明显的变化,应该习惯了吧。
信子一双魅惑的狐狸眼,冒着金光的望着鼬,“选好了告诉我喔。”
鼬回头看了看正在埋头挑选的泉美,点头应道,“嗯,好。”
想到站着也是干站着,信子关心的调侃道,“鼬,你这两年都吃了膨松剂吗?”
鼬回头一愣,“嗯?”
信子欣愉一笑,关注鼬的点,连接不断,层出不穷,“你不仅长高了,连肉也变结实了,声音还变了呢。”
鼬笑了笑,“没有吧。”
“应该是变声期了吧?说明你正在告别以前的男孩阶段,往真正的男人过渡啦。”
“可能吧。”
聊着聊着,信子就放开了,笑的额外明亮,“要不你站出来,咱俩比比?如果你比我高出五公分,这顿我请你吃了。”
“哈哈,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以前我每天吃你跟传马的,吃的也不少吧?”
“哈哈,你主要是吃传马的,我也一样。”
说到这里,信子黯然失色,回忆滚滚袭来,“鼬,你说传马在闭上眼睛的最一刻,在想什么啊?”
鼬笑容微收,“这个嘛。”
屋子还有第三个不开心的,泉美低着头,眼里并没有菜单。
眼睛都隔空跑到学姐身上去了。
学姐把泉美晾一边。
泉美眼睁睁的看着学姐,关心臭鼬身上的一举一动。
她盛满爱意的双眼,开心的与臭鼬,讨论着跟泉美完全无关的话题。
虽然,泉美不是学姐的朋友,但基于学姐目前的身份,是三人的场合。
如果学姐对一个人过于热情,却对另一个置之不理,另一个难免会感到不愉悦吧。
泉美哪还有心思点餐?
吃气都吃饱了。
最让泉美不舒服的是,泉美从未看过臭鼬竟然也会对......除自己以外的女性,呈现他温柔的一面。
何况,臭鼬连男性朋友也少。
学姐她,是陪臭鼬经历生死的队友。
可是......泉美就是不舒服吖。
胸口像压了千斤巨石,泉美呼吸不畅。
窒息。
心脏更是炸裂了般,发出砰砰直跳的声音。
浑身发凉,危险的宛如一头被猛兽围攻的绵羊。
而且信子学姐,她明明有很多话题可以把泉美带进去的。
可是她......分明是一个人基本的礼貌修养问题啊,一年级的孩子都懂的啊?
眼下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释。
一是学姐不懂,二是学姐故意孤立泉美的。
泉美鼻头一酸,感到有种无力的难过。
学姐对泉美有敌意,泉美分明没有做半分半毫损害学姐利益的事,更不存在伤害学姐的。
莫非?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
两个女人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