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狗！快牵走啊！！！”
宁如雪崩溃大叫，浑身汗毛倒立。
她小时候被邻居家的狗追过，后来哭着跑去告诉了父亲宁海生。
宁海生一气之下拿着刀就将邻居家的狗给砍死了，然后扔给他们一百万了事。
从此以后，宁如雪对狗这东西就产生了抵触。
这种情绪延续到后面，抵触就成了虐杀。
每当看到网上虐杀动物，尤其是狗的视频时，宁如雪内心就会极度畅快！
可如今看到顾念手里牵着的这两条狗，宁如雪眼中只剩下恐惧！
因为她一眼就看出。
这是两条训练有素的狼狗！
流畅的肌肉线条没有一丝赘肉，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好像注定收入囊中的猎物一般！
“我看过你平日里的一些网络浏览记录，发现你好像很喜欢看狗狗嘛。”
顾念说着，满眼爱意的抚摸了一下狼狗的背：“这两条公狗，我特地给它们注射了兴奋剂，就是为了它们能玩得更尽兴。”
闻言。
宁如雪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声音！
“……你……你他妈想干什么？……”
她奋力挣扎，双手攀上围栏上方，想要翻出猪圈。
可猪圈的围栏早就被顾念加高到脖颈处，她再怎么跳也是出不来的！
顾念牵着两条狗，缓缓走近。
“我想干什么？我不过是想看看，当有一天看客成为主角的时候，会有怎样的表现。”
说完，他从兜里拿出两个手机，分别递给那两个被铁链锁着的跟班。
两名跟班不明所以，哆嗦着接过手机，不明白顾念究竟是何用意。
“手机没锁，打开，点进去。”
顾念吩咐道。
二人颤抖着手指，轻轻往上一滑，手机屏幕便解锁了。
发现主屏幕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全英文不知道干什么用的app。
点进app刹那间，二人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这竟然是……
一个直播软件！
顾念看着二人震惊的神色，邪恶一笑：“有观众才能让表演者更加投入，不是吗？手机镜头给我对准她，若是画面抖动一下，少一根手指！”
“一会儿让我们来比比看，看哪个直播间人气更旺？”
“拍的好的人，到时候可是有优先逃命权的哦。”
顾念笑得灿烂，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直播游戏。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
二人的眼光颤动了一下，原本极度不情愿的表情，似乎也开始出现挣扎与犹豫。
“疯子……你这个疯子！……”
宁如雪嚎叫着，惊恐地冲顾念怒骂：“就算你这么做，顾茵茵也永远醒不过来了！你做再多，也于事无补！！”
她精神几近崩溃，跪在地上祈求：“若你报复了我，那我父母又该怎么办？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往后难道要让他们跟着你像你一样难过吗？”
“你不是自诩正义吗，为什么不能以德报怨，原谅我这一次？！让悲剧在你这里了结不好吗？”
宁如雪抱住顾念的腿，疯狂磕头：“我向你保证，你只要放我出去，我一定会成为一个乖孩子的，我真的，我保证！！”
宁如雪披散的头发混着泪水，朝顾念玩命磕头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疯子，毫无尊严可言。
可只要能活下去，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
顾念的眼眸却犹如死水一般平静。
他默默将裤脚从宁如雪紧攥的手中扯出来，冷声开口。
“作恶多端，作茧自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在你对我女儿做那样事情时候，可有过一丝怜悯？”
“刀悬在头上才知道哭，呵，你不觉得晚了吗！”
一字一句，犹如行刑前的宣告！
“担心你父母跟我一样难过？”
“没关系，我会让你们宁家全家一起来陪你的。”
顾念的声音轻细缓，却让宁如雪僵在原地！
“不！！顾念！绝对不行！！”
宁如雪起身就想抓住顾念，不料顾念身形灵巧一躲——
宁如雪扑了个空，狠狠跌倒在地！
而下一瞬。
顾念轻轻松开手上的牵引绳，默默退出猪圈。
两条公狗瞬时扑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唔！——”
“啊啊！好痛！！顾念！！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
顾念眼眸平静如水，轻轻关上猪圈的木门。
将这杀猪般的嚎叫彻底闷在猪圈里。
顾念快步来到猪圈旁的茅屋内。
手机直播的画面已经实时传送到了电脑显示屏上。
看着屏幕里的香艳画面。
那堪比重口味大片的激烈程度，就连顾念也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眉头。
赵庆幽幽端过来一杯水，开口道：“知道你狠，却没想过你还这么变态。”
“变态吗？”
顾念勾起唇角，神色淡然：“我怎么觉得还不够刺激呢。”
“果然畜生与畜牲，才最般配。”
说话间，赵程也走进房间。
“那个人醒了。”
顾念点点头，按下电脑录屏键，随即起身跟着赵程来到另一侧的卧室。
只见痛到昏迷的杨清已经苏醒，可她的眼睛因为玻璃渣扎进了眼睛，已经瞎了，如今只能两眼摸黑的四处乱动。
“救命……救命，这里有人啊……”
她沙哑着开口，挣扎着起身想跑，下一秒一个踉跄，跌倒在顾念脚下。
“杨清老师，好久不见。”
顾念清冷的声音从杨清头顶传来。
杨清身形一僵，喃喃道：“你是谁？”
“我啊，我是医生啊。”
顾念的声音隐忍着某种疯狂：“你晕死在半路上，是我救了你，现在你在医院里。”
“……是、是吗？”
杨清愣愣地点头：“谢谢你啊，医生，那你看我这眼睛？我眼睛还有救吗？”
顾念叹息一声，轻轻牵起杨清的手，朝着房间走去。
“隔的太久了，眼角膜可能是没办法了。”
“没、没办法了？……”
杨清有点疑惑。
这个医生的语气，听上去怎么还有些遗憾。
“但没关系，我们可以先检查一下身体其他器官有没有问题。”
顾念说着，推开一扇门，安静的等待着杨清。
杨清昂着头，因为眼前一片模糊，只能摩挲着门框，试着朝里走去。
一进房间，果真有一股消毒水味。
看来的确是一家医院。
“小心脚下，”顾念嘴角的弧度扬得越发肆意，“我们要开始检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