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两个人。
下一秒，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一条虚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猜你应该会喜欢。】
文字后面，是一条蓝色链接。
宁如雪僵硬的点开，发现是一段视频。
看着这视频里的内容，宁如雪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瞳孔也一点一点放大。
她拿手机的手几乎抖得快要拿不稳，嘴唇也颤抖着发出阵阵咿唔声。
“原来如此……哈哈哈，原来如此……”
宁如雪疯疯癫癫的低声喃喃着。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手机的亮光打在她可怖的脸上，显得更加恶心。
宁海生见势不对，一把夺过宁如雪的手机。
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小截视频监控。
监控画面十分昏暗，看不清周围环境，更看不清人脸，只有断断续续的声音流出。
“反正她都已经这样了…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
“……每天骂我们舔狗……就当……圆个梦……”
“他们好像不在……我帮你举着手机……你先……”
这声音，就算是化成灰他宁海生也能分辨得出！
是楚晟和韦君智那两个人！
证据！
这视频不就是证据吗？！
宁海生“噌”的一下站起身，朝着病房门外径直走去。
“现在立刻带我去警察局！顺带给楚家和韦家带话，若他们不配合我们交出儿子，那他们全家就排队等着一起给我进去！！”
而宁如雪此刻，也彻底明白过来。
楚晟和韦君智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为了让她保持在世人眼中的高傲，才选择去自首。
而是彻头彻尾的做贼心虚！
枉自己还对他们这种自告奋勇的行为有所感激。
呵。
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最特么愚蠢，被蒙在鼓里的人！
宁海生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
扭头附到一旁的医生耳畔，沉声道：“剩下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宁家的香火，不允许有这种晦气的东西存在！”
“……明白。”
医生赶紧点头应下。
待宁海生走远。
一众医护相互对视一眼，朝着宁如雪围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听不懂吗！全都给我滚蛋！”
宁如雪发疯似的咆哮，将病床上的枕头，被套一股脑往人身上扔，试图阻止他们靠近。
“宁小姐，对不住了，宁总发话，我们不敢违抗！”
“给我按好她！”
几名护士一拥而上，将挣扎的宁如雪按在病床上。
医生屏住呼吸，一针镇定剂下去，宁如雪惶恐的眼神逐渐消散，最终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
仁安医院SVIP病区。
一群医护快速推着一个病床，朝着VIP手术室的方向前进。
悬挂在角落里的一个摄像头，跟着人群的方向缓缓转动，极其不易察觉的闪烁了几下红点。
很快。
宁如雪做完手术没多久，人还没恢复清醒时。
青藤校内论坛一条匿名帖子的发布，直接将舆论炸开了锅！
【江海市第一财阀独女，请问这孩子的爹到底是谁？】
帖子中，宁如雪被人推进手术室的照片清晰可见！
甚至连那段监控视频，也被人做成了gif附在了帖子最后面。
张浩出事残废，宁如雪也好长时间没来学校。
这个帖子仿佛一把星火，直接将沉寂许久的校园论坛重新点燃！
“卧槽？？？？？？？这不是宁如雪吗？？？”
“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没想到张浩刚废还没多久了，竟然这么迫不及待了吗？也太不注重安全了吧！”
“……”
顾念冷冷的看着帖子快速闪烁升高的评论数量，眼眸泛出一丝冷笑。
当初，你们不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茵茵的吗？
肆意的造谣！
加倍的欺辱！
狠毒的殴打！
无尽的嘲讽！
自己不过是让你们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东西，还给你们！！
顾念看向另一台显示屏。
上面正在播放一段剪辑后的监控视频。
剪掉了畜牲，留下了人。
“你们当真以为，当初的直播是在暗网进行，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吗？”
“可惜啊，你们竟然没发现，我那猪圈里安装了四个摄像头……”
顾念扬起唇角，手指轻轻覆上键盘。
“是时候让你们尝一尝，人言可畏这四个字的威力了。”
事情发酵的速度，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
很快就从校园论坛出圈，开始朝社会媒体平台蔓延。
随着参与话题的人越来越多。
各种角度的视频，竟然在网上开始流传起来，甚至有人建了个群，私下“观赏”。
没人知道这些视频是从哪里来的。
大家猜测，或许是一些高手黑掉了监控，无意间发现了这美妙的画面。
就算将视频调到最亮，也分辨不清周围的环境。
但那隐约晃动的身姿，以及令人遐想的声音，已经足够脑补出一整个画面了！甚至还能更多！
宁如雪是被手机给生生震动醒的。
“嗡嗡嗡”
“嗡嗡嗡”
“……”
她浑身酸痛，暴躁的拿起手机，却发现99+未读消息。
打开一看，顿时傻眼！
刚做完手术的身体本就虚弱无比，而如今她整个手机都被各个人发来的视频所填满！
“这竟然是你？”
“那些视频内容是真的吗？？！”
“如雪，所以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令人绝望的窒息从心底蔓延！
就算她不听不想不看，但脑海中却好像依旧能听到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声音。
宁如雪发疯般捂住耳朵，她狰狞着一张脸，五官扭曲崩溃大叫：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你们不要再说我了！！！”
“哈哈哈哈！……不要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宁如雪直接从床上滚落下来！
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一般，狼狈不堪的爬起来，对着窗外的空气连连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念看着显示屏，嘴角扬起淡淡讥诮。
眼底闪烁着阴鸷，顾念麻木的看着这一切，沉默着摘下耳机。
他要让宁如雪无比清醒的，被迫一遍一遍看着自己遭人背叛的过程。
他要让她想忘，却永生难忘！
他要让她想疯，却发不了疯！
清醒的受罚，才是对这些恶人最好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