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双眼婆娑，眼泪模糊了视线，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少年。
包厢里温度很高，周屹尧进来时就脱掉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圆领的黑色卫衣，在昏暗的环境里，只有大屏幕的光亮。
他脖颈处的皮肤白到发光。
周屹尧看着小姑娘泪流满面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不哭了，好不好？”
姜禾手指蹭掉眼泪，嗔怒道，“你总是让我哭。”
“对不起，总是惹你哭。”周屹尧眼底都是怜惜，哑着嗓子问，“听到我的喜欢了吗？”
“嗯。”姜禾刚刚哭过，喉咙有些发紧，抽噎地擦眼泪，“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少年抬手整理着她的头发，指腹轻轻蹭掉她脸上的泪痕，“一直都有准备。”
即便姜禾没有提出要约会，这些东西他都有准备着。
表白从一束花开始。
这是周屹尧欠姜禾的一个仪式。
当初他们在一起得很匆忙，趁初雪，趁头脑发热。
趁他心脏狂跳不止难自控。
“不哭了，宝宝。”周屹尧把红眼的姜禾拉到怀里，一手摸摸她的头，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姜禾抽抽噎噎地。
她哭的不止周屹尧为她准备的惊喜，还有他们的以后，他们的未来。
周屹尧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敢开口。
她心里好害怕。
周屹尧凑近姜禾，吻了吻她的额头，“之前说过要保护你，可是到头来还总是弄哭你，让你流眼泪。”
他心里很愧疚。
“对不起，姜姜。”
姜禾吸了吸鼻子，咬紧牙，手臂用力直接把周屹尧摁倒在身后的沙发上，怀里的花束放在一旁。
他心里没有准备，脚步踉跄着，手下意识护住姜禾的头。
天旋地转，姜禾在上，周屹尧在下，两个人一起叠坐在沙发上。
周屹尧瘫坐在沙发上，一双腿大敞着，姜禾倒在了他的身上。
姜禾第一次这样行为莽撞，额头不小心撞到了周屹尧的下巴。
姜禾喉咙里发出一声嘤咛的呼痛声。
周屹尧忍着下巴的痛关心她，“没事吧？”
姜禾没有理他，过了几秒，直接摁住周屹尧胸肌艰难地跪坐在他的腰腹上。周屹尧哪见过这阵仗，心里慌的要命，害怕姜禾掉下去，大掌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姜姜？”
姜禾坐在周屹尧的身上，眼睛还红着就算了，脸也跟着红。
女孩身上只穿了一件浅色的针织衫，下摆扎进裤子里，勾勒出纤细的身姿。
二人一时无言，相对看着彼此。
姜禾盯着眼下的少年，他身上的卫衣被她抓出褶皱，“周屹尧，我有话想和你说。”
周屹尧动了动唇，“宝宝，你说。”
姜禾抿嘴迟疑几秒，“你先亲一下我额头。”
周屹尧闻言，一双温情的眸子看了女孩的姣好的面容，撑起腰身，头够向姜禾的额头。
姜禾顺势微微低头。
温热的唇印在女孩的额头上，停留了好多秒才离开。
周屹尧腰身放松，重新跌躺进沙发上。
包厢内的环境昏暗，彼此都看不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只是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暧昧起来，气息交缠杂糅在一起。
两个人保持了这个姿势好久。
姜禾不动，周屹尧也不敢动，就等着女孩开口说话。
姜禾手下是周屹尧硬邦邦的腹肌，她慢慢地弯下腰。
周屹尧缓缓眨眼，搞不懂姜禾要做什么，但也任由她“胡作非为”。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周屹尧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沉重。
姜禾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敢主动迈出这一步。
二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距离还在不断缩近。
周屹尧再不懂姜禾的意思就说不过去了。
他抿了下发干的唇，“姜姜，你想好了吗？”
姜禾大脑瞬间清醒，眼神也清明起来，但是她认真重重地点头。
“不是你说吻我三次额头就换我亲你一次，昨天放学一次，刚才两次，正好三次。”姜禾条理清晰。
周屹尧笑了笑，“也是。”
姜禾双手搭在周屹尧的肩膀处，轻轻地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鼻腔里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在姜禾想起身离开时，周屹尧拉住她的手腕，膝盖用力直接把姜禾圈在自己与黑皮沙发之间。他执起姜禾的小臂，让她双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姜姜。”
男生眼神带着侵略，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位牵动他心绪的女孩。
就在他还沉醉在刚才的吻上间，姜禾用力压低周屹尧的脖子。
送上了自己的唇。
姜禾不会吻，只是硬生生地贴在上面，屏住呼吸。
而周屹尧则呼吸加重，撑住身体的手臂差一些就支撑不住身体。
过了几秒。
大脑回归正常，周屹尧握住姜禾细腰的手直接转移撑住姜禾的后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周屹尧也不会吻，只是出于本能挨着姜禾的嘴巴动一动。
姜禾由主动转为被动。
一切都由周屹尧一人操控。
不会吻的两个人一直到都尝到血腥味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姜禾像一条濒死的鱼儿靠在周屹尧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吸着氧气。
周屹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发。
然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下意识用舌头抿了下唇，口腔内都是血的铁锈味，他抬起手轻轻碰碰唇角。
这才发现是他的嘴角被咬破了，且他唇周都是姜禾的口红印。
谁也没说话，都在低着头害羞。
过了一会，周屹尧才磕磕绊绊地开口，“宝宝，你今天好热情。”
姜禾拍了他一下。
周屹尧扯着嘴角坏笑，想到接吻之前姜禾好像说有话说，“亲嘴前你说有话对我说，是什么？”
姜禾听他用词，“能不能好好说话？”
周屹尧这次不敢笑，一笑扯到嘴角的伤口有些疼，“那刚才是不是亲嘴了？”
姜禾：“……”
姜禾也不甘败于下风，“看屹哥吻技，是不是之前没亲过？”
周屹尧被戳到痛处，“是是是，老子初吻被你亲没了。”
姜禾：“哼！”
虽然姜禾也不会吻，但是感觉周屹尧更不会，横冲直撞地扯得她舌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