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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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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易容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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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一个“像”字能概括的? 简直就是,宛如孪生一般,一模一样! 鸾太妃的话,在耳边响起:“不过就是她嫌自己的脸颊长得不好看,在脸上动了几刀罢了……” 这是动几刀? 这简直就是……换了个头! 这鸾太妃,竟有此手段? 一旁,彤妃也反应过来,她颤颤巍巍上前,伸手摸上晴雪的脸,“你……你当真……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晴雪顶着彤妃的脸一笑,“彤妃姐姐,等我会儿,卸了妆咱们好说话。” 片刻后,晴雪一张脸清清爽爽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连江书都觉得,这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将来晴雪就算不做宠妃,有这个手段,干嘛不能安身立命啊? 她有些好奇:“你这个易容的手段,是想扮谁都行?” “也不是。”晴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师父说,我这手法,若是扮成别人,都不过只有七八分相似,稍微细看,就看得出。就只有……扮彤妃姐姐,十成十地像。”她飞快地看了一眼彤妃,“或许,因为我是彤妃宫里出来的,我们相处的时日久,所以才能模仿得更像吧?” 江书和紫浔都觉得好奇的不行,问这问那。 只有彤妃,一把把晴雪拉到一旁,“你……你脸上没受伤?我的宫女怎么说看到你满脸是血?” 晴雪愣了愣,才笑道:“我的脸没事。不过是用到那易容的血玉石膏,是红色的,有点像血。吓到了旁人吧?”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哭?” 这么一问,晴雪就更不好意思了,“我学东西慢,被师父骂哭了而已……” 彤妃:…… 晴雪门外,传来鸾太妃声音:“聊够了没有?本宫这里,不欢迎闲人!” 还不等彤妃说什么,晴雪就满脸歉意地起身:“彤妃姐姐,江妃……哦不,谨贵妃娘娘,紫浔姐姐,你们走吧。奴婢今日还有课业未完成,就不留你们啦……” 自冷宫中出来。 彤妃满脸愧意,一言不发地走在前头。 江书倒是拉着紫浔:“皇后娘娘如何认得的鸾贵妃,她怎有这般厉害的易容手段?” 不是说只是个花楼女子吗? 紫浔:“奴婢不知。”她看向一个人在前面疾走的彤妃,“彤妃娘娘见多识广,可听说过这样的手段?” 彤妃脚步微微一顿。 易容鬼手…… 她还真听说过。 只是…… “没有,”彤妃摇头,“我也不曾听过。” 对上江书和紫浔的目光,彤妃更觉刚才情绪激动,有些不好意思,“咱们……去看看皇后娘娘吧。若能帮得上娘娘,我自会尽力。” 紫浔这才展露了笑容。 可到得长春宫,给昏睡的崔皇后诊过脉,彤妃却眉头紧皱,“若早发现一年,或许还容易。可如今,怕是……难了。” 紫浔说得对,现在的崔皇后,已是心血耗尽,油尽灯枯。 紫浔眼圈一下就红了。 连江书也觉得心似刀搅,“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 彤妃不语。 却想起刚才的自己,为晴雪那么着急。 她轻叹了一声,挽过江书:“如今,皇后娘娘病倒,你我没法子替她做这个主。” 江书眼睛一亮,“你有法子,有法子的。对不对?” “小声些。这法子怕是……没那么光彩。” “是蛊,对吗?” 彤妃点了点头。 江书舒了口气。崔皇后这事儿,一开始她找彤妃,就是惦记上了她手中神奇的蛊。 沈无妄的命,不就是蛊虫救回来的? 轮到崔皇后,或许也行。 彤妃慢慢解释:“如今,皇后娘娘体内五脏六腑的精气,已被那毒腐蚀殆尽。想要救人,只能用蛊充作她的五脏六腑,重新蕴养精气。若养的出,就有七八分把握了。” 江书看着彤妃凝重的神色:“很难?” “是难。”彤妃一口答应,“皇后娘娘需要的蛊虫有五种,我只有其中的三种,另外两种需要现找。”她顿了顿,“这还不是最难的。” 江书神色一动。 彤妃:“谨贵妃,或许你看沈无妄吞吃了蛊虫,保住性命,便觉得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其实不然。外面都传我们炼的这些个蛊虫,是害人性命的邪法,你可知道为什么?” 一旁,紫浔着急地插嘴:“这种说法,奴婢也听闻过。敢问彤妃娘娘一句,为什么?” “只因为这蛊虫,若用了一次,一辈子就离不开了。” 江书、紫浔都是一愣。 彤妃眉宇间,擦过一抹暗色,“每种蛊虫不同,可都需要按时补上,若离了一日,这人顷刻间就不行了。所以外面有不少人,都用蛊虫控制旁人的性命,威逼利诱人家做恶事。谨贵妃娘娘,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的蛊虫能救皇后娘娘,可她是一国皇后,她可能接受自己一辈子都离不开蛊虫,一辈子都要受制于人?” 江书低头不语。 崔皇后的性子,她知道。 她有自己的骄傲,不会那么做的。 彤妃:“恕我无能,要救皇后娘娘,就只有这一个法子。旁的法子,我不知道,也不敢保证。只是,若决定了用蛊,往后再后悔,却也是不能够的了。” 江书和紫浔沉默不语。 最后,紫浔同意待崔皇后醒来时,问她的意见。 江书和彤妃两人方才离开长春宫。 金色的夕阳,把两人的身影在宫道上,拖得长长的。 江书开口:“你身上也有蛊,你也是这样吗?” 彤妃顿了顿,“是。” “也无法可解?” 有……但代价,是晴雪的命。 彤妃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江书不死心,“你要多久补一次新蛊虫?” “一年。” 这次彤妃打得利索,“人初次种蛊,五年有一补,第二次,三年一补,第三次是两年,往后是一年一次,直到……” 她声音一下子顿住。 不对啊。 她才二十几岁,怎么可能补种过那么多次蛊? 她记忆中,不成有过啊…… 眼前的夕阳,好似一下子沉落下去。彤妃只觉身边都是黑得透不过来的黑暗,重重压在她胸口。 江书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怎么了?没事吧?可是、可是头痛?” 彤妃只觉身子一下子变得好轻。 后脑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要破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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