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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千金她在蛮荒忙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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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自己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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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现状?为何?”祝兴国懵懂。 女子嫁人图有个家。 这蛮荒危险重重,寻个依靠也没什么错。 “她为情,有个家。我呢……哎,不说也罢。” 祝延曲突然停顿,眼睑颤了一瞬,视线紧盯着祝兴国。 - 日头高挂。 温和的春日里,也觉着炎热。 祝延曲站着歇息,瞧着蚂蚁搬家似的开荒地。 以手为扇,扇了两下去热。 看了边上的空地,言家开了两亩多荒地。 瞧着他们家忙碌的背影转悠去了树底下坐着吃晌午饭。 转身去看在背篓边上的三个幼小的孩子。 正在那捧着竹杯子,小口地喝着水。 “孩子们,收工。” 她走过去,将手套取下,丢到背篓中。 看了里面放着的少量的草药,提起捆好的小捆柴,瞧了盖好竹筒上方的盖子的祝兴国。 祝兴国见到了姑姑的眼神看过来,忙回应了一个笑脸,把竹筒递给她。 “姑姑,给。” 在回去的路上,祝延曲四处查看。 看看除了那些到处乱生长的作物外,还有没有其他的。 只是稍稍回眸,看了别处的松树林。 收回视线时,看见了提着精巧竹篮的言巧心。 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面上的红肿更加明显了。 停下脚步,在原地等她。 言巧心没什么心思,闷闷不乐的,所有不好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满脑子都是昨天的场景。 真想不到,到了这样的境地。 还有那些传说中的戏文里,千金小姐为争喜爱之人的宅斗戏码。 “哎。”她长长地叹口气,心口沉闷的厉害。 正抬手顺着,就见站在不远处的祝延曲。 似在等谁。 祝延曲等她走近。 “你怎么垂头丧气的?” 言巧心沉默了片刻,望着祝延曲那双清亮的眼睛。 抿着唇,还是有些犹豫,不敢说出来。 可是,不说出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连家人都不敢告诉,昨天爹娘叔伯哥嫂问起,只说自己撞到了。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音调慢慢吞吞地。 “延曲,我有件事情想不通。” 祝延曲注视着她,轻声回应,“你说来,我看能不能为你解析?” 关注着言巧心的面部表情,特别是闪躲的眼睛。 祝延曲见她又沉默了片刻,才有了想要说话的念头。 言巧心将不明白的问题,全都说了出来。 “昨日,我在河边洗衣,被周愉打了。” 这…… 祝延曲有些不解。 祝延曲见她神色黯然,“你可以打回去!” “啊?”言巧心明显地愣了一下。 自幼被家中叔叔,兄长疼爱,没有受过半分委屈,更没有与谁有过节。 还手更是没有。 不安的手来回地换着手中的竹篮,眼睫微颤。 “我打不过,她身边有三个丫鬟,和两个小厮。” 祝延曲瞧着她柔弱的模样,“她可说了原由?” 言巧心当时被打的脑袋发蒙,思绪有些乱,想了好半晌,才想起来。 “警告我别靠近郗大人。” 祝延曲盯着前方高耸入云的松树林,一时没说话。 祝延曲走了几步,“那再有人欺负你,打回去,别让自己吃亏。” 遂停下来,认真地看着言巧心。 言巧心一怔,心里慌慌。 被祝延曲那双镇静的眼眸镇住,连连点头:“嗯嗯,” “与谁接触,是你的自由,你小叔叔是村长,他经常去你家,难免碰面,难不成仅仅因为见个面,就挨她一巴掌,不值当。” 听了祝延曲的解释。 言巧心眼眸中有了明亮,不知怎地,面上有了喜色。 “嗯嗯,我知道了。” “别让自己吃这些哑巴亏,人活在世上,就是来享福玩乐的,” 说到此处,祝延曲的内心忽而漏掉了半拍。 光说别人不要吃哑巴亏。 可自己的心事,剪不断,理更乱。 面对郗铨,总觉着他年纪轻轻就老谋深算,不好对付。 平日里巧舌如簧,一见到他,尤其是他的眼睛,藏着莫大的力量,几乎能将人看穿。 而宋国与穗部落的语言那么生涩难懂,学起来更是艰难。 就连自个儿是研究方言的学生,都被困住。 即便能与森和,姜规等人简单地沟通,可仍觉得学习起来是有难度的。 更别说,一个蛮荒土著学习宋国的语言。 姜评身上的秘密,竟有着想要尽快窥探的冲动。 本是无神论者,可遇见了这么一遭。 加上像是镶嵌在脑子里的【藏宝阁】的高科技。 逐渐在动摇。 “延曲?” 言巧心轻轻地喊了一声。 祝延曲走神,回神后笑笑。 言巧心也腼腆地笑了,“还是你活得通透。” 通透吗?不觉得。祝延曲心中自问。 以前问哥哥很多关于无神论者的问题。 他说:人活得通透了,自己就是自己的神。 言巧心的心情好了些许,可一想到现在有这么多的事。 舒畅一瞬的心,再次被家中的琐碎事务压得喘不过气来。 去给叔叔、哥哥们送晌午饭,自家地里的开荒进程快。 而延曲家的两亩荒地,才整顿了不到半亩。 “延曲,我家的地挨着你家的,我家这边快开完了,到时我叔叔和几个哥哥一块来帮你。” 祝延曲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里面还有很多药材我没挖完呢,挖完了再说吧!” 言巧心眼眸微亮:“药材?” 祝延曲睨着言巧心那双呆滞中透露着呆萌的眼睛。 许多人都认为她真是韵州江宁府的祝家,琴棋书画,精通药理,知书达礼的千金。 她点了点头,“我懂得一些药理,知道药材。” 言巧心惋惜地回眸往回看,似是这样,就能看见自己的那几亩地。 “那可惜了,我叔叔哥哥们只想早点开荒完,好把发现的农作物移栽过来。” 祝延曲舒然浅笑,“没事,不必可惜。” 言巧心对很多事情的反应都很愚钝。 很多时候,总是过了很久才能知道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眼里有着羡慕,可又羡慕不来。 父亲是村长,以他的学识,能简单地读完一本书。 小叔,和大哥,二哥常在家中读书练字。 在边上旁听那么几年,都一字不识。 当时,还觉着,这些难认的字是给男子读的。 要他们进京赶考,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或是效忠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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