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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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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刺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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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斐然没想到她会反过来宽慰自己,怔怔地抬眸,眼睛红红的,冒着水汽,喉结上下滚动:“嗯,拥有过就是好的,所以阿卿,你不要难过。” “我不难过,况且,这也不是一定留不下来。”孟知锦笑了笑,神色柔和,她神色多少有些不安,但还是道,“我会好好儿地听太医的话,把身子调养好。” “我也会陪着你,一起等着这孩子降临。”萧斐然起身,弯着腰把她拥入怀中,“辛苦你了。” “你也辛苦了。” 孟知锦左手搭在他的背上,安抚地拍了两下,“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 孟知锦有孕的消息第二日就传遍了整个萧府,萧相和萧老夫人还没来得及笑,就听见萧斐然说了这胎难保,一定不要给孟知锦太大的压力。 “这个自然,自然不会。”萧老夫人连连点头,“你们夫妇二人都还年轻,以后也能生,况且女子有孕不易,娘是过来人,都知道。” 方氏在一旁也点点头:“对,弟妹既然有孕,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万万不能有了闪失,我也会时常去陪着。” 萧斐然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看不出来情绪,只是垂着眼眸,半晌,看着他们道:“我可能再过几个月要出征,不在她身边,我不放心。” “一码归一码,”萧相正色,“你不能因为知锦有孕就不顾边关百姓的生死安危,家中还有我们,不必牵挂。” 话虽如此,萧斐然还是有些不安:“要不,我不去了。” “说什么傻话。”萧流云“啧”一声,“陛下都已下旨,你不去不就是抗旨?” 萧斐然不耐地哑叹一声,靠在椅背后心烦地揉了揉头发。 “嫂嫂知道你担心,”方氏轻声道,“你还不放心我吗?我把知锦当成自己亲妹妹,一定不会有闪失。” 不管再怎么信任,这种时候,萧斐然当然还是希望能好好地陪在孟知锦身边,最好一步也不分离。 午膳后,萧斐然出了萧府往昭狱走,一路上都板着脸,慕白也瞧出来了他心不在焉:“二少,昨日刺杀二少夫人的刺客已经醒了,关在牢里用了刑,嚷着要见您。” 提起那人,萧斐然总算是回神了,神色带着愠怒,声音冷了几分:“见了我有什么用?我必然不会让他活着出去。” 那人唤黄貉,下属早已经把他吊在了木架上,浑身血渍,头发乱糟糟的,牢中弥漫着血腥气。 “吱呀——” 牢门开了,里面的人恭恭敬敬行了礼退下。 “你来了。” 黄貉头不用抬都知道是谁,声音嘶哑,吐了一口鲜血,顶着腮帮子,微微抬眼,瞧着萧斐然环手站在不远处,一脸淡漠,心中更是恨,“真是后悔,早知道昨日下手在快些,你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如果杀了孟知锦,萧斐然必然是会疯了,哪会像现在一样平静? “你兄长行刺朝中命官,这是死罪。”萧斐然眯眸,看着他,“那时我不过就是回京过年,无意抓到罢了,昭狱的大人还不是我,我无权放了他。” “那也是你抓到的。” 黄貉叹,摇着头,声音低了些,“我兄长死后,我嫂嫂也疯了,一尸两命,一尸两命。” 萧斐然现在听不得这些,下意识蹙眉,心中烦躁:“既然有妻有子,为何还要铤而走险去害朝臣?这不是自寻死路?” “你懂什么!” 黄貉突然激动起来,剧烈开始挣扎起来,只是手脚都已经被绑,实在挣脱不开,他喘着粗气吼道,“我兄长考官已经三年了,好不容易最后一次考上了,凭什么他户部尚书侍郎的儿子说抢就抢?顶着我兄长的名字进了朝堂?凭什么?!” 原来如此。 萧斐然心中思量片刻,垂了垂眼睫:“然后呢?你兄长气不过,就去杀他?” “不应该杀?” 黄貉呵呵一笑,“你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是你亲手抓了我哥,你但凡网开一面呢?他也不会进了昭狱,被人活活折磨死。” 害得他家破人亡。 “户部尚书侍郎之子,据我所知,前几个月突然暴毙死在了府中,”萧斐然走上前,来回踱步,“你做的?” “当然。” 黄貉认得痛快,“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能跑,只是可惜了,昨儿遇见的是你的夫人,不然——” “这世上不公之事何其多,”萧斐然冷冷打断他的话,“你兄长被冒名顶替,完全可以去开封府报官,若是再不行,你就去大理寺喊冤,难不成,这都是贪官么?都会置之不理?”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黄貉反驳道,“考了三次,你知道多难吗?” “我知道,我又不是没读过书。”萧斐然撇他一眼,“我一个字都读不进去,所以才知道有多难。” 黄貉哽了一下。 “你兄长明知你嫂嫂有孕,他考虑过行刺失败你家里人需要承担什么后果么?” 萧斐然捏了捏眉间,有些头疼,“换做是我,我必然也要等着孩子平平安安出生,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争一个理儿,断然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争出来的。” 遭受不公,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去报复,赔了夫人又折兵。 黄貉不说话了,垂着头不吭气。 他突然想到了嫂嫂难产的时候,哭喊着在屋子里要见他兄长,可是那时候的兄长已经被当时昭狱的大人斩首示众,哪里去寻? 嫂嫂一尸两命,黄貉一下子如同孤家寡人,再也没有了盼头。 他把一切归结于萧斐然和户部尚书侍郎之子,想着报仇雪恨才能有脸去见兄长和嫂子。 “我没想真杀你夫人。” 黄貉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我不对女人动手。” “那你不也是伤了她?” 萧斐然实在恼火,几步走到他面前,拽起他的头发,狠戾的声音压着嗓子,“你可知,她有了身孕。若是她与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会亲手活剐了你。” 黄貉一震,也没再反抗,叹气:“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反正户部尚书侍郎的儿子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已经死了,自己去了九泉之下,也有脸见兄嫂。 “我不是心善之人,在战场上刀枪无眼,几次差点没命。我每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都会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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