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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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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她又去勾引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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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气得瞪圆眼睛。 它不告诉她就算了,还敢骂她蠢? 她佯怒,伸手拍它:“你个小坏蛋,拔你毛哦。” 结果小鹦鹉原地起飞,一扭头,拍着翅膀就飞走了,竟是不再理她了! 春芽忍不住盯着那小鹦鹉运了好一会子的气。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鹦鹉,这都什么脾气! 到了“念恩堂”。 如今的大夫人,为大公子祈福而多年礼佛的缘故,早已修炼得皮白肉软、慈眉善目。 跟福娃似的大公子,越发是亲生母子。 从外表上完全想象不到,云晏所讲述的当年那些内宅里争斗的你死我活。 “奴婢早该来向大夫人叩头谢恩。” “奈何前几日伤了腿,行走不便,这才没敢来叨扰大夫人。” 大夫人惊讶:“哟,怎么伤的?可好些了?” 春芽没有明说,“只是一点小伤,已是好的差不多了。” 还是五儿嘴快,在旁道:“奴婢可听说了,是有人恨她,这才故意往坐褥里藏了绣针扎她!” 卢巧玉皱眉:“五儿!” 五儿倒不觉有错:“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姑娘若不信,您自己问她。” 春芽红了脸,便只好说实话:“……也怪奴婢自己当日不慎,许是得罪了青帘姐姐,才叫青帘姐姐这般无法释怀。” 大夫人跟卢巧玉对了个眼神儿,没说什么。只吩咐霍嬷嬷:“我那还有一罐子上好的金疮药。当年老侯爷在战场上受了伤,抹了就好。” “太医说,那药里是放了御用极品的龙骨,才会那般神效。我这些年存着没舍得用,今日正好你拿去吧。” 春芽忙叩首:“既然是如此贵重的好药,奴婢怎敢!” 大夫人轻轻叹口气:“你好歹也是伺候过老侯爷的。老侯爷在天之灵,便必定也愿意赏给你的。” 春芽辞别出来,见云宥又在院子里看天看云。 春芽上前行礼:“奴婢请大公子的安。” 云宥扭头,见是个新面孔,便好奇打量:“嘿?你认得本大公子?” 春芽摇头:“不认得。可是想来必定是大公子。” 云宥四处瞄了一眼,压低声音诡秘地嘀咕:“宫廷玉液酒哇,宫廷玉液酒,你想不想来一杯?” 春芽立即点头:“想!” 云宥眼睛登时一亮,又左右看看,扯着春芽到了僻静之处。 “宫廷玉液酒哇,很贵的!你买得起吗?” 春芽想了想,便解下腰上荷包,将整个荷包都放在了石桌上。 “奴婢身上只有这些,大公子看够么?” 云宥却不打开荷包,只一双眼殷切地盯着春芽:“你有多少钱?” 春芽想了想:“这里有一百八十文钱。” 云宥登时乐得蹦起来:“成交!” 春芽急忙提醒他低声。 云宥乐得直抹眼泪:“你怎么知道是这个价钱的,你快告诉我!” 春芽:“奴婢小时候,家中那小山村里,也有这样一个人。” 春芽不好意思直说,她家村子里也有一个“疯大叔”,被叫做“守村人”。 “他时常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嘴里念叨的便是这酒……奴婢听了许多回,不经意就记住了。” 那时候还有村民笑话疯大叔,说他还想喝宫里的酒?这是越发疯得厉害了,竟都发梦想当皇帝了! 那日她初见云宥,云宥的嬷嬷也对云宥说这样一番话,于是触动了她儿时记忆。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云宥急得抓住春芽手臂摇晃,“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春芽摇头:“奴婢那时太小,记忆都是零零碎碎的。” “只记得,那时候山村三年饥荒,那大叔曾登高而呼,说要带着全村老少去逃荒。” “可惜大家却都说他是疯子,没人肯信他,更没人跟他走。” ……他们宁肯守在家乡,被活活饿死。 “他自己走了,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活没活下来。” . 廊檐下,隔着层层花木。 五儿气得瞪眼:“姑娘你看,她竟然又去勾着大公子!” “真是个天生的狐狸精!怎么她走到哪儿,都能狐媚人去!” “就连大公子这样儿的……竟然也能一眼就被她勾走了魂!” 卢巧玉远远望着春芽和云宥,倒没五儿那么激动,她眼中只流露出淡淡怅惘。 “他们分明是头一次见。” “我倒好奇他们在聊什么,竟聊得那样投机,竟像一见如故似的?” 五儿立时啐:“必定聊的不是好话!” “奴婢猜,必定是淫词浪语!” 卢巧玉皱眉:“瞧你说的。他们才头一回见啊。” 五儿却哼了一声:“姑娘就是良善,总把人往好里想。” “奴婢看,她八成是早听说了大夫人要给大公子挑通房丫鬟的事。说不定她便存着这个心呢!” 卢巧玉不由得挑眉。“她何至于争这个?她明明是“明镜台”的丫鬟。” 云毓自然比云宥更好。 五儿撅了噘嘴:“别说家主一心修佛,不肯收通房丫鬟;即便家主想收了,那还现成摆着个绿痕姐姐呢,哪儿轮得到她啊!” “人家绿痕姐姐可是当年方夫人亲自摆到家主房里的,那才叫名正言顺的!” 卢巧玉微微皱了皱眉。 五儿赶忙改口:“当然更要紧的是,姑娘您来日才必定是家主正妻。” “有姑娘在,她那狐媚的手段便还哪里有用武之地去!她这就赶紧给自己找个出路呢!” . 云晏陪阮杏媚出外赏花。 “觅云寺”的杏花开得正艳。 寺名有“云”,花则是杏花,暗合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云晏为了这一场出游,也算用了心。 却没料想阮杏媚却一路都没顾上看花,只捉着他袖子问旁的事: “田庄里、铺子里,或者祖坟那边看坟的家生子里,有没有生得又丑、脾气又坏,晚上还特别能折腾人的那种小厮?” 云晏听得皱眉:“你问这个做甚?” 阮杏媚诡秘地一笑:“我姨妈要给青帘挑小厮配人了!” “从前我去“明镜台”,那个青帘自以为是当年老夫人许给毓哥哥的通房丫鬟,来日怎么都是毓哥哥的侍妾,这便总对我冷言冷语,摔摔打打的!” “我那时候得顾虑毓哥哥的面子,没跟她计较罢了。如今她要配人了,便落在我手里了,我自然得‘好好儿"给她挑个人,叫她‘一辈子享福"!” 阮杏媚提到青帘,云晏便缓缓眯起了眼。 “哦?他舍得将她配人了?” 阮杏媚满脸的解恨:“可不!因为她叫翘儿用针扎了那个狐狸精!” “那针尖上听说还可能有毒!狐狸精的伤怎么都好不了,毓哥哥这才动了大怒!” 云晏心下便是一个晃悠:“竟是这么回事?!” 当日在亭子里,她只轻描淡写对他说,她的腿是被绣针扎了下。 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她自己做女红的时候,不小心扎到自己。 何曾想,背后竟有这样的缘故! 可恨……她竟然不肯告诉他! 她只想叫云毓替她出气,便连对他提都不想提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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