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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后,表姑娘被侯府全家宠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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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荣佩兰(上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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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晋堂这个风光的相爷没有当两年,外戚刘家的权势在朝堂根深蒂固。 康刘两派,斗争不断。 相府越来越气派,越来越富贵。 表姐谢舒宁死后,舅母时常上门,看见她就流眼泪。 舅母责怪自己只看到了信陵侯府的高门显贵,没有看到纪世子的烂泥扶不上墙。 才替女儿拒了康家这一门绝好的亲事。 她斜躺在软靠上,回想起初嫁人时,她鲜少能看到表姐,但能从舅母的口中得知些。 舅母常骂纪世子没有正形,已经成亲了,二十郎当岁,却没个一官半职。 幸亏出生在侯门,不然谁敢把姑娘嫁给他。 她看着现在喋喋不休,抹着眼泪的舅母。 心道,您不是敢嫁了吗。 这地方,她早就不稀罕了。 她喂大了康晋堂的狼子野心,这相府的笼子迟早关不住。 荣令宽已经被她送去了宁州读书。 快了,她也快要离开这里了。 新买进来的丫鬟,低垂着头进来,“夫人,相爷回来了,相爷说,今晚就在兰芳斋歇息。” 她头也不抬,“让他滚。” 丫鬟丹枫暗自撇了撇嘴,这夫人好不识趣,府中莫说姨娘,就是一个通房都没有,满燕京能做到这地步的男人除了康相爷,再无一人! 这已经是她连续拒了七次。 康晋堂如今已经是上位者,他会给她耐心,但是不会再给更多的耐心。 他觉得,这是他施舍给她的。 他已经忘了,当年他们是如何嫌弃她的。 她为了自保,又是如何替他谋划的。 明明都是泥潭里的人,谁又比谁更高贵? 现在却反过来说她不识好歹。 这一夜,康相爷破天荒的去了最大的花楼,大张旗鼓,明目张胆。 林颂雪高兴得在园子里唱歌。 康有清怯懦得最后叫了她一声"娘亲"。 她想,若是她真的有了孩子,她一定让他做个最快乐的小孩儿,大人间的这些尔虞我诈不适合。 康府走水了,烧得最严重的是兰芳斋。 没人跟康晋堂说,林颂雪不允许,康母也不允许。 毕竟,一个作天作地的糟糠之妻死了倒干净。 她死了吗? 没有,她如此惜命,当初自己才会扶持康晋堂。 今日也只是为了自己才会假死遁逃。 所以她不知道,康相爷流着悔恨的泪水,得看着地上几具焦尸,却辨认不出谁才是妻。 她在宁州落脚了。 早上目送弟弟上学,下午泡上一壶茶。 日出而起,日落而憩。 偶尔还能上街买点小玩意儿。 她随便挑了根银钗,就有人替她付了钱。 “兰儿。” 陌生,似乎又有些熟悉的声音。 她慢慢转身,五个男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不,有一个她认识。 早在燕京消失了好几年的纪世子。 自纪侯战亡后,母亲病亡,家财败尽,发妻亡故,曾经荣耀至极的信陵侯府就此消亡。 为首的男人,带着半张面具,另一半长发遮面,他将遮面的长发撩起。 她瞪大了眼。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是阿爹。 阿爹说,“燕京要乱了,本想寻个法子带你出来,没想到你自己出来了。” 她看着阿爹含笑的眼,立刻就猜到了,“晟王要反了吗?” 阿爹点头,“晟王清君侧,西晋借机入局想分一杯羹。” 她了然得点点头,看着阿爹身后的几个年轻人,“所以,你们想,起义。” 阿爹的笑容更大了,“兰儿还是如小时候一般的聪慧。” 燕京乱了,天下也乱了。 天灾,人祸,战乱。 各地起义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她知道了阿爹对孟氏皇室的仇恨。 也知道纪侯原来是被刘家人算计了才战亡的。 不论是孟氏王朝,还是外戚刘家。 阿爹和纪世子因为统一的敌人,而走到了一起。 她有了新的去处,她时常去阿爹的营地。 和阿爹下棋,看阿爹布阵。 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和阿爹在外游历的样子。 最令她不解的,是沉默寡言的纪世子。 若是她认识这张脸,她如何都不能把眼前这个勤奋练兵的人,和表姐舅母口中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世子联系起来。 燕京大乱,起义军乘机练兵。 只待天下大乱,即刻发兵,匡扶天道。 这一仗打了三年。 纪世子散尽家财,练了三年的兵。 大军临出发前,她站在城门口举目相送。 队伍中的纪韫璋回头看了看,又策马回来了。 他说,“待天下大定,我就娶你。” 她说,“我都已经三十了,天下大定,我都什么岁月了,嫁人?别羞死人了。” 他了然,“那现在就定下,等我从荔平回来就成亲!” 她,“……” “别发梦了,赶紧走,这么多人等着呢!” 荔平只打了三个月就打下来了。 一人一骑连夜赶了回来。 此时她正在小院儿和荣令宽小酌,下棋。 荣令宽被她下套杀了个片甲不留,气得直接回屋了。 独留她在院子里笑得不能自已。 “宽儿再来一盘!姐姐这回一定让你!” 回应她的是,直接熄灭的油灯。 风尘仆仆的某个人,骑在墙头,“纪某来陪姑娘下一盘。” 她双颊酡红,看着他勾唇一笑,“你?让你十子!” 棋盘上,她把他杀的片甲不留。 软榻上,他把她吃得一干二净。 翌日清晨,纪韫璋是被一个大嘴巴扇醒的。 他猛的惊醒过来。 昨夜,两人喝上兴头了,擦枪走火,出了大事。 纪韫璋手忙脚乱得穿衣服,他看着披着薄被一脸艳色的荣佩兰,被褥上还有一滩血迹。 他顿时手脚无措起来,“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她,“……滚!” “我、我一定负责!我马上就提亲!” 第二日,纪韫璋就带了一个小木箱又回来。 他将木箱子打开放在桌上,“这是我所有的钱。” 本来不想搭理他,听到钱字,她回过头了。 “有多少?” “一百万。” 她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你不是散尽家财了吗?!” 谢舒宁还是在那样的小房子死去了,她要知道,还有这么多钱,不得诈尸起来?! 纪韫璋,“是散尽了,这是我娘给单独给我存银庄的,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的。” 钱拿了,钥匙给了,家底儿交了。 还没来得及定日子,又打仗了。 人走了。 她的肚子吹气球得大了起来。 荣令宽知道这是纪韫璋的孩子,差点冲上战场去。 她却悠哉悠哉得摸了摸肚子,“你小还不懂,姐姐现在才是神仙日子。” “有钱,有孩儿,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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