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湾也装作害怕得屈服的模样，细嫩的小手去抚摸男人的脸。
看于锦湾这样识趣，两个男人都十分开心。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头莫名其妙开始晕，身体一软，就直接倒在地上。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男人强撑着想去教训于锦湾，但却怎么都站不起来，而且他看着于锦湾的视线也越来越模样。
对上于锦湾含着冰冷笑容的眸子，两个男人都才意识到他们被于锦湾给算计。
“臭婊子，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砰！”男人腿一软，撞在墙上，痛苦的叫唤着。
于锦湾一脚脚揣在两人身上，“让你们合起伙拐卖我，让你们欺负我，真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看两人彻底昏迷过去后，于锦湾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出去将这件事告诉火车上的乘警。
才打开门，门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如果不是于锦湾躲得快，恐怕都要被门被砸晕过去。
但紧随其后是他被一个男人推搡着再次回到狭小厕所里面。
“别动！”冰冷的枪口放在她的腹部。
于锦湾低下头，心剧烈跳动起来，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外面枪声混杂着乘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格外吵闹。
于锦湾意识到，恐怕眼前的人，就是蒋警官他们要逮捕的人。
“别……别杀我！”
男人原本没将于锦湾放在眼里，只是将她当作一个人质，摆脱警察的追捕。
但是在看到厕所里面昏迷的两人时，对于锦湾满脸警惕。
“你也是便衣警察？”
疑问句，却是肯定得语气，还不等于锦湾反驳，门口突然跑过来一个人。
于锦湾瞪大眼睛。
是许年。
“别动！”
男人一只手桎梏住于锦湾喉咙，一只手拿着枪对着许年，逼迫着他不能靠近半分。
许年抬起手，恐怖的脸上带着害怕，他喏喏道：“别……别杀我。”
颤抖着嗓音，慢慢的蹲下身，看起来要多懦弱就多懦弱。
确定他不是警察后，男人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你，过来，给我把窗户打开！快点！”
男人开口命令许年，枪口一直对准他的脑袋，只要许年敢不老实，就立刻将他杀死。
许年小心翼翼的移动过去，将厕所的车窗打开。
就在这个时候，于锦湾突然伸手捏住男人的手，恶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男人疼得惊叫出声，眼里弥漫着愤怒和狠毒的神色，扣动扳机。
许年猛地朝着男人扑过去，将他压在地上。
许年力气不算小，和村里七八个人打都能不落于下方。
但男人手里面有枪，许年和于锦湾的动作受到阻拦，再加上空间狭小。
砰的一声，子弹擦着许年的脸颊飞过去，霎时间鲜血如注。
男人还想再开一枪，于锦湾伸手去紧紧捂住她的嘴。
“唔……”
于锦湾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她微微低头，男人的枪就抵在她的腹部，剧痛传来，血腥味弥漫。
两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
看到于锦湾中枪，许年红了眼睛，疯了般朝着男人攻击。
枪里面剩下的几颗子弹全部都打在许年的身上，双腿被子弹击中，他爬起来又跌倒下去。
眼看车厢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捂着被打伤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许年，从窗户跳下去。
而腹部中枪的于锦湾却爬了起来，死死抱住男人的一条腿，让他不能逃跑。
七十年代火车并不快，只要跳下去的方式得当，就能捡回一条命。
于锦湾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就是不愿意放手。
她仿佛看到她的母亲在境外卧底抓犯人的场景，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男人就这样跑了，不然不知道又会毁了多少人和家庭。
男人眼里满是恶意。
迅速用一只手回身拉住窗台，一只手猛地将于锦湾拉出窗外。
许年瞪大眼睛，“于锦湾！”他大叫一声，跑过去，在于锦湾即将要掉下去的前一刻，死死将人拉住。
紧随其后逃窜过来的男人同伙看到这一幕，恶狠狠地抽出怀里的刀，一下下刺入许年的身体里面。
“快走！”
被于锦湾抓住的男人奋力挣脱，最终跳下火车逃了出去。
蒋国一行便衣警察也来到厕所。
开枪击中持刀男人的手，几人迅速跑进去救人。
许年口鼻里面全是鲜血，手却死死拉住于锦湾，不愿意放手。
他身重好几刀，还有枪伤，看到已经昏迷过去的于锦湾被蒋国他们救上来之后，许年才大口喘息着闭上眼睛。
感受到生命在流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于锦湾，面上带着苦笑和释然。
他以后再也不能保护她了。
他只希望她能过得好。
“快救人！”蒋国大喊一声。
抬着于锦湾和许年两人出来。
火车在最近的县城停了下来，车早早就等在门口，着急将受伤的人抬上车赶往医院。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许年的情况才暂时稳住。
给许年做手术的医生出来时候，都是护士搀扶着出来，全身软成一片，手还在颤抖。
“还好……送来得及时，再加上他身体素质好才没有死，不过虽然救回来，但还得观察几天，如果感染严重，我们也没办法。”
医生颤抖着声音，这绝对是他从医以来，做过最惊现的手术。
好几个脏器都受重伤，偏偏没有出现大出血情况，不然恐怕还没送过来救治，人就已经死在路上。
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蒋国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此次抓捕事件，是他们的疏忽才害得于锦湾和许年身受重伤。
而且还多亏他们，才没有让人全部逃脱。
看着病房里面躺着的两人，蒋国神色复杂，他知道许年。
一个他们警方安插在槐城大队的卧底，调查违禁品交易的上下线。
还有间谍。
因为是傻子，所以并没有什么人会对他有防备。
刚才，将许年救上来时候，他差点以为他救不活了。
许年傻，却又不傻。
他从来没见过许年对谁如此在意过，刚才那种情况，他竟然还死死不松手，任由那人将刀一刀刀插进他的身体。
饶是换做自己，蒋国想，当时的自己恐怕没有这般能忍的能力。
双腿中枪，腹部中枪，包括拉着于锦湾的那条手臂都被子弹击中两枪。
怪不得上次明明自己受那么重的伤，却在醒来后，说什么也不去诊所医治，要跑回村。
都是为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