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幕,对面的二人瞬间陷入了错愕之中。
李亮仔细打量之下,才意识到沈幼蝶并非寻常之美,之前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这,加之光线略显昏暗,未能细辨她的容貌。
而当她自然地挽上我的臂弯,李亮再次细细端详,才发现沈幼蝶的美貌,肌肤胜雪,姿色出众,身材修长,相比之下,他身边的那位显得黯然失色,不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难以与沈幼蝶同日而语。
就连那女子本人,见到沈幼蝶的亲密举动后,也显得尴尬,似乎不愿再与李亮相依。
“这位是你的女友吗?”李亮不死心地问,心里暗自揣测沈幼蝶顶多只是出于友情站在我这边,绝不可能是恋人。
我顺势淡然一笑,默不作答。
他冷笑着提出挑战:“你有胆亲她一下吗?”
既然对方提了要求,我自然要满足他。
于是,我轻轻转身,一手轻扣住沈幼蝶的后颈,另一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庞,做出低头亲吻的动作。
但实际上,我运用了影视培训中学到的借位技巧,看似接吻,实则亲的是自己的拇指。
这一“吻”令沈幼蝶惊讶不已,尽管没有实际接触,但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却让心跳加速,她的眼中闪烁着惊异与一丝兴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李亮和他的同伴见状,更是哑口无言。
我转身正面相对,嘴角勾起一抹笑,问李亮:“满意了吗?”
李亮沉默良久,最终硬着头皮哼了一声,不屑道:“不管怎么样,我就是看不起你,一个依赖女人才能站稳脚跟的男人,能有多大出息。”
说罢,他欲拽着那女子离开,岂料她却纹丝不动,并甩开他的手,一脸厌恶地吐了口痰,说:“李亮,跟你出门真是丢人现眼,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李亮没料到这情况,忙追上去低声恳求:“阿琳,别这样,给我留点面子,你没见他故意在我面前显摆吗?”
“自作自受,是你自己恬不知耻,人家没搭理你,你自己凑上前去讨打,不就是犯贱?”
女子冷言冷语,甩开他,随即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离去。
李亮回望了我一眼,愤怒中夹杂着无奈,赶紧低头哈腰地跟上,透过车窗玻璃,可见他在不停地道歉。
我转向沈幼蝶,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把你卷进来了。”
而沈幼蝶却笑得轻松,称这事挺有趣。
在她常处的上流社会圈,人们举止得体,谈吐文雅,对话如同湖面平静无波。
李亮这类人,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却像生活中的调味剂,偶尔的插曲带来了别样的新鲜感。
听她这么一分析,我愈发觉得李亮就像是扑克牌中的大小王,纯粹的滑稽角色,只为增添些许的趣味与谈资。
不知不觉,时针已悄然滑过十点,逼近午夜的钟声。
宿舍肯定回不去了,我遂决定带她前往邻近的一家酒店暂歇。
前台起初态度平和,但在沈幼蝶出现后,她警惕地眯起了眼,询问道:“身份证出示一下,小姑娘,你确定已成年了吗?”
沈幼蝶的娃娃脸确实容易引起误会,虽不至于被误认为小学生,但那稚嫩中透着些许未脱的初中生模样,而她的身材却又是成熟女性的典范,这样的矛盾结合,无论何时都是街头的焦点所在。
她递过身份证后,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前台确认她的成年身份后,才松了口气,与我打趣道:“刚才我差点就要报警了。”
我撇了撇嘴,回道:“骚扰未成年可是重罪,我仪表堂堂一脸正气,会做那种事?”
前台笑着敷衍而过,随即在电脑上操作,询问我们:“是预定双人间,两张单人床还是大床一张?”
沈幼蝶与我对视一眼,脸颊更添红霞,羞涩地低下了头,“你决定就好。”
我思索片刻,说:“两张床的吧。”
沈幼蝶闻言,瞥了我一眼,默不作声。
我们乘电梯上楼,穿过静谧的走廊,进入房间。
酒店的装饰颇有温馨氛围,柔和的灯光如同温暖的小太阳,即便两张单人床也不显局促,足以容纳一个人自由翻转。
尚未正式确认关系,突然就睡一张床似乎不合时宜,况且我害怕自己难以自制。
婚姻的枷锁解除之后,在玉露强根的影响下,我的自控力明显下降了。
“杨威哥,你先去洗吧。”沈幼蝶礼貌地提议。
“不,还是你先。”我微笑回应,晃了晃手机,“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去。”
“那好吧。”
沈幼蝶浅笑,转身步入浴室。
我躺在床上,解锁手机,给钟灵发送消息问她有没有按时吃晚饭。
她未文字回复,直接传送了一张照片。
画面中是鱼香茄子搭配米饭和一小碗汤。
看着这些,我眉头微蹙,回复道:“不是给了你生活费吗,怎么只吃这点?”
“北海消费水平高,想吃的加起来要上百,舍不得。”钟灵解释。
她似乎担心我生气,连忙补充:“我刚吃了很多水果,楼下买的,所以晚餐吃得少。”
这机灵鬼。我直接要求:“那你把买的水果拍照发我看看。”
“都吃完了,一点没剩。”钟灵说完,意识到不妥,连忙补救:“果皮都清理了,垃圾桶也是干净的,拍不了照。”
她节俭得过分,我心中明了,却只能苦笑。
想了想,我吩咐:“那就发张自拍照来。”
钟灵迅速自拍并发来照片,画面中的她对着镜头比了个“v”字手势,嘴角含笑,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可爱。
我即刻回复:“瞧瞧你,都瘦了,从明天起,要大鱼大肉地吃,我要看到你白白胖胖的。”
“知道了。”钟灵沉默了大约两分钟后,回复道:“都听你的。”
将手机轻轻搁置一旁,我仰头望向天花板,胸口不自觉地舒展开来,仿佛连日的疲惫也随着这一口气息缓缓释放。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房间,发现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浴室的一面墙竟是全透明的玻璃,巧妙地对着床铺延伸,虽然覆以细腻的磨砂处理,却依旧能隐约映出轮廓。
沈幼蝶正于朦胧光影中悠然沐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慵懒,似是在享受这一刻独有的宁静。
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暗自嘲笑自己,一个模糊的身影而已,何至于此。
于是,我决意转移注意力,让视线飘向窗外,那片点缀着繁星的夜空,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而,不过五分钟,一股微妙的好奇心悄然爬上了心头,越是告诫自己别去窥视,那份渴望反而愈加强烈。
终是拗不过心底的那份悸动,我重新调整坐姿,让自己的目光不自觉地再次投向那面神秘的磨砂玻璃。
这一看,却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沈幼蝶的身影不知何时竟贴近了玻璃,那模糊的轮廓因距离的拉近而变得异常鲜明,我几乎能感受到那份突如其来的亲近感带来的震撼。
正当我愣神之际,浴室里传来她略带诧异的呼唤:“杨威哥?”
声音穿透水汽,带着几分试探与好奇。
我急忙清了清喉咙,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嗯,怎么了?”
心中已然猜到了她接下来的问题。
果不其然,那头传来了轻柔而又略带羞涩的询问:“你能看到我吗?”
这个问题,似乎在这样的情境下,蕴含了更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