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01.
小指头已经拿下了。
那么我应该正式向詹姆发动进攻了，我需要确保在这场斗争中他至少置身事外，我不介意给瑟曦一条活路，因为她还有用。
君临是我的，她可以回凯岩城做她的女王或者王后，我希望她可以去对付龙妈。
我和猎狗走进首相塔的书房的时候，艾德正在油灯下看一本很大的书，油灯在他的手肘边，散发着柔和的光。泛黄的书页和褪色的皮革，这一幕很像游吟诗歌里的画面。
艾德看到我来了后将那本大书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没接：“你在调查“真相”？”
“是的。”艾德说，“我在沿着眼前的线索调查“真相”。”
“查出来了么？”我问。
“快了。”艾德说，“小指头，派席尔学士和瓦里斯那个太监都好心给了我很多“提示”。”
我不接书，艾德只好把书又拿了回去，这一幕有点喜感，我看到猎狗抽动了下嘴角。
“哦，那也能直接看出来他们几个都试图让我们和兰尼斯特开战。”我说。
“你和小指头是怎么回事？”艾德问。
“您是指什么？”我问。
艾德：“厄，一切。”
我想了想，决定将一些事告诉他：“我和他计划要搬倒你，我要掌控史塔克家。”
艾德：“呃，好的，那我应该倒的时候你提醒一下我。”
我笑了，这对话有点喜感，我走过去亲吻了他的脸，“好的，爸爸。”
艾德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然后他叹了口气：“我受够君临了，说真的辛西娅，你没有打算回北方吗？”
“等我将君临的事情处理完你就和他们回北方吧。”我说，“你是属于北方的，艾德，你不适合君临。”
“那你呢？”艾德问。
“我和你不同，我是主动入局的。”我捧着艾德的脸说：“最后说一遍，艾德，以布兰登的名义，你不要阻止我。”
说出这话来其实标志着我和艾德政治上的对立，艾德怔了一下，最后颇为颓废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02.
返回卧室后我转身抱住了猎狗，猎狗任由我抱着，我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大口呼吸着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变化了很多。我想到。
“布兰登是我的生父。”我说，“其实艾德是我的叔叔。”
“这样。”猎狗说。
“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我说。
“嗯。”猎狗平静地说道，他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慌张，只是平静。
我又忍不住踮起脚尖亲吻了下他的嘴唇，他扣住了我的腰，问道：“可以继续吗？”
我摇头，“我有些累了。陪我睡觉吧。”
“……好。”猎狗说。
03.
卢斯离开君临城后就开始备战了，我让他给罗柏送信，说与兰尼斯特的战争可能要开始了。政变之后我需要扣下瑟曦和皇子们来与泰温做交易，而詹姆……
今天在朝堂上艾德和国王发生了剧烈的争执，他们得知了坦格利安公主已经怀孕的消息，于是国王打算派人去暗杀公主，而艾德认为这不道德。
两个人吵得非常激烈，劳勃直接问了我的意见，而我耸了耸肩，和小指头对视了一下，说：“我认为的确该暗杀，而且一定要稳妥的暗杀。”
龙妈身边没有了乔拉在，这次暗杀不知道是否会成功。
我顿了下，继续说：“但还有个问题在。”
我的赞同让劳勃稍微舒展了眉头
，“你说。”
“倘若马王通过巫术或者是其他什么得知这是自己的儿子，而他认为我们谋害了他的妻子和儿子的话，是否会愤怒地穿过海峡进攻我们……这还是个未知数。”我说。
我这话让他们都倒吸了冷气。
劳勃一瞬间露出了骇然的目光，不过很快他就说：“不过是区区野蛮人而已……”
“也可以这么说，到时候我把控住峡海的船就可以了……不过当然没那么简单。”我摇头说，“如果置之不理的话，我听说在女人在多斯拉克人地位并不高，即使她给他生了个儿子，估计也说付不了他度过大海。相反如果杀了他们，可能就意味着玷污了他的荣耀。”我耸了耸肩，“这是我的意思。”
我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难道你们都没想过这些么。”我露出了嘲笑的表情，接着我收敛起所有表情，对着劳勃国王认真地说道：“国王陛下，我是支持将坦格利安彻底灭亡的决定的，但这个需要从长计议。”
劳勃国王脸上的愤怒基本已经消退了，但转而变成一种不耐烦：“又是这种事，你们所有人说的都很有道理，哦，感谢七神，真的是够了，你们都很有道理，除了我。都给我滚。”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从城堡外庭出来，空气中弥散着湿意，雨似乎就要来了。
艾德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就走了，我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今天可真倒霉，不是么？”我对着守在门外的御林军詹姆·兰尼斯特说道。
“你和你父亲吵架了？”詹姆问。
“是啊，难过得都要哭了。”我做了个鬼脸。
詹姆笑了起来，露出那种很好看的、俊朗的骑士式笑容，“那么，我可否有一个安慰这位美丽女士的机会？”
“好啊，你什么时候结束值班？”我问。
“这就得看我们的国王大人什么时候放我走了。”詹姆也学着我的样子做了个鬼脸。
“好，我在小广场等你，今晚。”我说。
04.
不说时便下雨了，我披着斗篷坐在广场上，没有撑伞。
雨水很温暖，顺着我的斗篷往下滑。我安静地思考着一些事情，后来干脆将斗篷摘下来，让雨水冲刷我的头发，我的面庞。
直到深夜詹姆才出现，他看起来有些慌张，在看到我安静地坐在雨中的时候他怔住了。
雨变大了，轰然敲击着整个君临。
君临到处都是污水。
他跑过来直接将我抱到了怀里：“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对不起，劳勃一直……对不起，对不起。”
我安静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雨水将我们都打湿了。
我当然知道他今晚会很晚才结束值班，因为今天劳勃不高兴，肯定会找一堆女人发泄，每次他找其他女人的时候就让詹姆守在门口，故意让他听，来玷污兰尼斯特的荣耀。
劳勃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所以詹姆今晚肯定是会失约的。
我一直没说话，而他抱着我一直道歉，我知道他的情绪现在不稳定。
过了许久后我才轻声说道：“我等了你很久。”
“……对不起。”詹姆的声音有些干涩。
“但我觉得你会来的，如果你都不来的话我觉得其他人也不会来。”我说。
詹姆闭上眼，用他的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辛西娅。”他轻声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没事的，我是个很厉害的人。”我说，“我如今已经做到了很多事了，我很理智，我马上会做更多的事，我会参与
到权力斗争中去的。所以这种事……没关系的。”
他再次把我按到了怀里，我几乎要喘不上气了。
过了许久后，我说道：“不是说要安慰我吗？我们去喝酒吧。”
“好。”詹姆说。
05.
旅店的二楼，小指头看着这一幕。
在辛西娅同詹姆一起离开的时候，她转过头冲着他这里笑了下。
小指头举起酒杯，对她遥遥致意。
而后喝下酒……有些莫名的苦涩。
这个酒不好喝。小指头理所当然地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