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合同，顾明生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猜想过江晴的数十种反应，唯独没想到她会破釜沉舟，连重建一个品牌的准备都做好了。
“江小姐魄力十足，我顾明生佩服。”
“既然合同已签，我就不多打扰了，后面的工作交给下面的人做即可。”
事实证明，双方的合作是能达到1+1>2的效果的。
优雅女人系列的火爆带来巨大的客流量，不仅让它本身销量激增，连带着瓯涞娅的产品销售额也提高了三成。
这份刺激加上顾明生的多次申请，终于让总部放下顾虑，继续向江晴开放更多的销售渠道。
当江晴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顾明生却远没有这么轻松。
苏白对他的第二次追查，让他仿佛再次看见地狱的入口。
“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严刑逼供？你背后的主使人到底想干什么？”
堂堂的瓯涞娅驻华夏区总裁、欧洲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以及神秘组织的代理人。
三重身份加持之下的顾明生，此时却像一只鹌鹑一样站在苏白面前，大气不敢喘，大话不敢说。
不是他没有手段，也不是他没有引以为傲的东西。
实在是他眼前的男人太恐怖，让他连反抗的心都不敢有。
而且利刃就悬在他的头顶上，他想默不作声都不行。
“不瞒你说，我知道的信息也相当有限，说出来可能对你意义也不大。”
顾明生的这个回答，属实让苏白感到有些意外。
有三种身份的加持，又在华夏扎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知道的信息有限？
顾明生像是读懂了他眼里的怀疑，马上解释起来。
“你别看我同时身兼任三个身份，但实际上除了在瓯涞娅拥有相对较大的权利外，在另外两个组织都只是待考核人员而已。”
这么多年了还是待考核人员？
苏白挑了挑眉头，明显对他的话不太相信。
“既然你是待考核人员，这么说你上面还有人咯？”
“华夏这么大，肯定不止你一个人在这里负责，你的上级是谁？”
作为多个组织的实际控制人，苏白很清楚各个组织对下方人员的掌控手段。
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单线联系，每一个下级都会有一个身份比较隐秘的上级。
像欧洲利益集团和神秘组织这种隐秘性很强的组织，最有可能使用的就是单线联系。
因为多线联系的风险太大，容易暴露，不可控因素也很多。
顾明生也没打算瞒他，直白地告诉他相关信息。
“我上头的确还有个直接联系人，但我不知道他的真名，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每次沟通都是他通过网络邮件联系我。”
苏白听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只能通过邮件联系的沟通方式，还是把苏白惊讶了一下。
因为不论他是对神隐门的掌控，还是对暗影组织的掌控，都是比较直接和高效的。
有些人只要想查，且实力足够，就能查到他的头上。
不过苏白显然没那么容易死心，接着又问道：
“等他下次联系你的时候及时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追踪到他的真实信息。”
他对神隐门弟子的高科技手段非常有信心，只要有联络就一定有办法查到。
但是顾明生的回答却再次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我们每次联系都是他先联系我，如果是我先联系他就会被判定为行为异常，然后他就会主动切断联系，直到下一次他认为安全了才会重新联系我。”
苏白听闻此言，眉头皱得更深了。
但是直觉告诉他对方越是想隐藏什么，就越证明他们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要把这件事情办好，说不定对自己的计划又有巨大的推动作用。
“那就把你的联系邮箱告诉我，一旦他主动联系你，我这边会第一时间追踪到。”
顾明生不敢迟疑，爽快地把邮箱地址告诉苏白。
苏白拿到后交给郭晓峒检查，很快就确认了它的真实性。
“虽然以往的邮件记录被删掉了，但我们的人已经查询到相关踪迹，的确是真的。”
苏白点点头，又挥手让顾明生退下。
顾明生重新站在阳光之下，宛如重获新生。
不过他的眼眸里，却流露出阴森森的寒光。
“现在让你们嘚瑟，等你们把我背后的势力引出来，你们就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段时间你们施加给我的耻辱，日后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们！”
谁敢相信，看似软骨头屈打成招的顾明生，竟然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他目前供出的所有信息都是真实的，但不代表他不会算计苏白。
恰恰相反，他正在利用苏白的信任做更大的布局。
一个月时间飞速而过，苏白和徐迎迎又迎来江晴的第二次登门。
而这一次，江晴的自信明显要比一个月前更上一层楼。
“徐小姐，我来兑现之前的还钱承诺，这次我打算一次性还清剩下的六千万。”
她把银行卡推到徐迎迎面前，脸上洋溢着浓浓的自信。
至少她现在认为，已经拥有了跟徐迎迎平等谈判的能力。
徐迎迎也不客气，理所当然地收下这张卡。
“江小姐果真能力过人，短短两个月就实现完全翻身。”
“从你的言行举止就看得出来，你现在的状态非常积极向上。”
同为女人，她不吝啬对江晴的赞美。
但对江晴而言，这种赞美更像是她对自己的俯视，让自己居于低下地位。
所以她毫不怯弱地迎着徐迎迎的目光，开始向对方发起挑衅。
“谢谢徐小姐谬赞，不过这都是素白的功劳。要不是他出手，我的发展不会这么迅速。”
紧接着，她就掏出第二张银行卡。
“优雅女人系列跟瓯涞娅合作一个月就为我创造了一个亿利润，这是给苏白的分红。”
“多少？”
“五千万。”
这个数据爆出来，着实让徐迎迎小小震撼了一把。
江晴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底里暗爽不已。
用五千万换徐迎迎对自己高看一眼，把自己拉到同等水平线上。
这笔钱，花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