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城
东朝阳睁开眼。
家里安静的厉害，每天醒来后都感觉有点冷。
东朝阳也不洗漱，直接邋遢的去自己要去上班的公寓楼挂机。
五开，不可能不挂机。
“今天直接就去更好的地方住下，不过住的好坏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再大的房子我挂机的地方也就一张椅子大小。”
洗头洗脸洗脚都无所谓了，反正不和谁打交道，更不需要巴结谁，讨谁的欢心。
说喜欢看人笑是假的，为了让光照集团的人知道他有癖好。
实际上东朝阳宁愿一个人挂机忙别的。
浑身邋遢的东朝阳刚从寒酸的居民楼里下来，就看到一辆红色的轿车从远处驶过来。
车子停在了东朝阳身边，在车窗下降后驾驶席上的司机也露出了真容。
“上车，我送你过去。”
胡雨溪看了一眼东朝阳那邋遢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不愉快的话。
十九岁的东朝阳并不需要特意化妆，只是人长得稍微差点而已，和衣服没关系。
实际上有时候他也挺精神的，但精神骂人和精神反抗的时候，依旧不讨人喜欢。
没精神的东朝阳打开车门坐下，安全带也没系，懒散的看向窗外。
“去哪上班啊，业务部还是公寓。”
东朝阳感觉这帮人联系不到盗贼号，再加上盗贼号红名惹了事情，自己刚得到的奖励也多半要跟着搁置了。
胡雨溪回答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负责帮你熟悉业务和集团的规矩，这也算是完美解决这次的业务事情。”
东朝阳没想到光照集团还愿意给好处，“集团联系上我那个朋友了吗？”
“不知道，这是上面的事情。”胡雨溪继续开车，随意道：“从你入职那天算起，我没得罪过你吧？你刚入职的时候我就说过可以给你好处，暗示的很明显了，结果你一点都不努力，就这样我也没有针对过你。”
东朝阳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有话直接说就行了，我也一直都是有话就说的性格。”
胡雨溪一边开车，一边诚恳的和东朝阳说话。
“集团的很多事情我比你更熟悉，我们两个都不是藏着掖着的性格，我觉得我们会很合的来。”
东朝阳不信，“你要是说男人和女人负距离接触就算合的来的话，那我觉得大部分人都能合得来，别拐弯抹角了，有话直接说。”
“我一直都在说。”胡雨溪感觉很不爽，“我是一个普通女人，我不依靠年轻的身体和缜密的心思，我依靠什么？依靠智慧还是努力？”
“与我无关。”东朝阳一手摸着自己的心脏，“我的心，好像是长在骨头里面了。”
胡雨溪看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继续说道：“我手里没有几个过硬的业务，以后就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你如果能帮我拉到一个过硬的业务，我根本就不需要巴结别人，我自己就是独立自主的女性。”
“那也别依靠我啊。”东朝阳觉得这女人就算是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会感觉愧疚。
胡雨溪看向东朝阳，“你和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还认识别的职业者？”
东朝阳冷淡道：“不认识。”
胡雨溪不信，仔细看着东朝阳的脸，“真的？”
东朝阳已经烦了，“我要是认识别的职业者，我全家死光光！！”
“行行行，我就是问问。”胡雨溪相信了东朝阳的话，毕竟也调查过这个人的手机，除了昨天的电话之外，之前八个月下来也没有八条聊天记录。
胡雨溪很快把东朝阳送到了荣光138公寓，然后走人上班。
东朝阳看着眼前这个豪华公寓楼，左右两边加起来有四十多米长，高七十米，里面最多能容纳一百户，目前已经住了九十多户。
东朝阳负责的是两栋楼的管理，大概要收租138和139两栋楼一百七八十位租户的房租。
两个公寓都在一个小区里，有前后的区别，附近还有别的管理者，不过距离都在小区公园的另外一边，中间隔着草木区和水池区域，互不干涉。
东朝阳正打算进去看看的时候，一个美女出现在了东朝阳的身边。
东朝阳看过去，发现是昨天见过面的穆兰烟。
“什么事情？要取消给我的奖励吗？”东朝阳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要收回奖励了。
穆兰烟露出好笑的神情，“你是穷怕了吧？怎么总是低估我们集团的气量？”
东朝阳仔细一想，发现自己确实是一直都在小人之心，实际上光照集团一直都非常财大气粗，该给的从来没少给过。
“不是过来让我滚蛋的，那是什么事情？”
穆兰烟从物品栏里拿出一个纸质文件夹，“里面是这两栋楼租户的信息，包括各个租户的家庭信息、年龄和工作地点收入，当然也包括各个女住户的照片。”
“嗯，对男人确实是要用女色。”东朝阳收下了文件，“可是我搞不明白，送文件这种事情怎么是你来做？胡组长刚才不能顺手给我吗？”
穆兰烟笑了笑，“这种普通人居住的小区非常依仗职业者的保护来维持治安，我们集团也一直都需要高级职业者维持秩序。”
“我这个月的业务还差一点，本来是打算找几个熟人问问的，但是忽然想到你了。”
东朝阳直接说道：“我不认识别的职业者，我要是认识别的职业者，我全家死光光！”
穆兰烟笑眯眯的看着东朝阳，“我今天早晨上班的时候在办公室里想了想，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你知道大部分普通人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吗？”
“色眯眯的。”东朝阳觉得这个最有可能。
穆兰烟保持着微笑，“这个就不细说了，反正你和别人的眼神很不一样，刚好我又调了你辞职那天的录像，摧毁的时候发现你和部长辞职的时候表现也是那么神勇。”
“你也是职业者对不对？”
“不是！”东朝阳恼怒说道，“又如何？”
“别紧张，别紧张。”穆兰烟笑着说道：“不是的话就没事了，是的话我今年正好还缺几个硬点的业务，你能帮我搞定的话，我可以帮你争取更多的资源。”
“我知道你对女色没兴趣所以才来找你，这样说话痛快一些，我知道非常多的内幕消息和职业者情报。”
穆兰烟从物品栏里拿出一本蓝色的古籍，“这个是副职就职书，可以随机获得一个副职，你给我推荐一个硬点的业务，这本书就给你了。”
“哦，对了，这个只有职业者才能使用，你要不是职业者的话，就只能拿这本书去交易所换钱了。”
穆兰烟一手放在身前托着胸，一手拿着那个书本在东朝阳的面前轻微的晃荡。
东朝阳的眼神在穆兰烟的胸和手指捏着的古籍上来回扫射。
那想要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东朝阳本想义正言辞的拒绝，但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想法，伸出了手。
东朝阳拒绝胡雨溪是因为那女人心思太多，眼前这个女人心思更多，但是她能拿出来实际上的好处，而不是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