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呢？
曾经的强敌、朋友，所有熟悉的人，都彻底销声匿迹。
恐怕是再也无缘见上一面。
寻仙问道！
这些四个字，让多少英雄豪杰都埋骨他处，化为虚无。
徒增多少无奈和心酸。
“这世间的事情很难说，谁也无法保证一直都保持巅峰和强大！”
“你说对吧，海神！”
“所以，你今天还要打一场吗？”
古河神情淡然。
海神直接看出古河现在的短板：
“只怕你经不起长时间的战斗了，古河！”
古河坦然一笑：
“哈哈哈哈……在我这把老骨头散架之前，带上你就足够了！”
海神听到这话，瞬间陷入沉默，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这时。
现场依旧一片死寂。
这忽然出现的惊天变故，给李莫玄、龙夔、海无漩、海灵煌几人都看傻了。
只有一众恨天族人热泪盈眶。
他们似乎看到了曾经长老那雄姿英发的巅峰时刻。
那傲然无敌天下的强大气魄。
即便是面对六阶至尊，也丝毫不将对方当回事。
要是没有那该死的诅咒。
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父亲！”
海灵煌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海参。
海神听后，忽然看向李莫玄。
抬手就是一指。
一道神光带着毁灭的力量袭来。
毫无半点拖泥带水，直奔李莫玄而去。
毫无疑问。
对方就是要干掉李莫玄！
“哼！”
李莫玄怒哼一声。
那强悍的身体更加虚幻，带着无比强大的气势。
瞬间引发虚空变换。
产生一种十分玄妙的虚影。
在面对六阶至尊的攻击时，即便是随手一击，李莫玄也得全力以赴。
不敢有半点大意和马虎。
李莫玄甚至将剑祖给的剑胚都握在手中，放在身前防御。
轰！
湛蓝色的惊鸿和剑胚狠狠对轰在一起。
狂暴的毁灭之力扩散而出，瞬间便覆盖整个北海。
李莫玄的身躯倒飞而出。
倒退了十几米的距离中，李莫玄在虚空中留下来无法褪去的金色脚印。
哇！
现场一片骇然。
李莫玄居然抵挡住六阶至尊的攻势。
甚至都没有受伤，只是后退几步而已。
海无漩傻了！
海灵煌也傻了！
他们根本想象不到，李莫玄竟然强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别看只是抵挡住了海神的随手一击。
放眼天底下，在六阶之下的存在当中，谁能够做到？
“哦？”
海神流露出意外之色。
看得出来，他十分意外。
他本以为这一指的力量足以将李莫玄彻底镇杀，然后转身离去。
没成想李莫玄竟然毫发无损地挡住了他的攻势。
“呵呵！”
“身为一位前辈，一上来就偷袭一个晚辈，这只怕不太好吧！”
古河走上前来。
先前海神出手的那次他没反应过来。
但是要是第二次还让对方出手成功，那古河可就太丢人了。
古河也完全没有打算给海神二次出手的机会。
他知道李莫玄实力是很强劲。
可即便如此，如果一位六阶至尊要是打定主意要弄死对方。
李莫玄存活的可能性必然是零。
海神看向古河：
“我只要他一人性命，你们恨天族为何插手？”
“你们还是赶紧离去，莫要多事！”
“嗯？”
古河微微眯起眼眸。
恨天族族人们一阵心悸。
他们觉得，要是海神同意让他们离开，那没必要在遭受诅咒的情况下，和海族死磕！
这完全是不值得的。
这时，就有恨天族人开口：
“要不咱们就离开吧！”
“干嘛要为一个人族的家伙，让长老以身犯险！”
“就是，这个人族极度自私，直接将所有圣泉全部吸收殆尽，一点都没给我们剩下，我们为什么要因为他跟海神这种级别的六阶至尊死磕？”
“长老，咱们还是离去吧！”
“天地这么大，其他地方肯定还有圣泉，我们还有机会，让我们再找找吧！”
“是呀，我们走吧！”
恨天族群中，大家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少人直接对古河呼喊，让古河离去。
“哎……”
龙夔有些无奈。
照理说李莫玄做的确实有点绝了。
不给恨天族留那么一滴圣泉。
那梁子可是相当的大，对方没有落井下石都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更别说是跟他并肩作战，留下来一同死磕了。
“古瞻，你认为呢？”
古河看向古瞻。
古瞻看向一旁的李莫玄，考虑了一下，开口道：
“虽说我们和这个李莫玄争夺过圣泉，有过冲突，但方才在我族人遭受屠戮之时，他也确实挺身而出，保护我族人性命！”
“我恨天族的祖训便是永远不能背刺盟友，背信弃义！”
“如果现在舍弃他，就这么走了，终究有些不仁不义！”
“不过长老，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至于如何判断，还是您来做主，如今世态炎凉，要是太重情义，只怕会……”
古瞻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在听到古瞻这么说之后。
恨天族族人都是面色微微一变。
古瞻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难道要为了一个和他们抢夺圣泉的外族人，让长老去和海神死磕？
李莫玄神情淡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
不管恨天族人做出什么选择，他都可以理解。
毕竟立场不同，利益不同。
对方没有义务去挺身而出。
不过李莫玄有些好奇的是，古河会做出什么选择。
李莫玄这个人也是比较讲情义的。
如果对方扭头就走，他不会去记恨恨天族。
如果古河要留下来继续战斗，那么回头到了太虚境，他自然也会去恨天族拜访一番。
其实。
在李莫玄吸收了水之本源之后。
他是可以操控水之本源，帮助恨天族去启动什么解除诅咒的大阵。
现在就看古河他们能不能想明白这一点了。
海神这时淡淡开口：
“古河，你如何选择！”
“海神，你应该也听到了，我恨天族的祖训便是绝不背叛盟友！”
听到古河的话。
一众恨天族人全场哗然。
谁都没有想到古河会这样说。
即便是海神都怔住了。
古河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诞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