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我和一个死人说这么多干嘛，耽误我时间。”
方天在迅速掐死宋伯之后，厌恶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值得一提的是，所有人都没有跑掉，他们腿上有着一线隐秘的蛛丝。
众人看着方天轻描淡写地杀了身为一流武者的宋伯，痛哭流涕的，求饶的，掌掴自己的。
也算是再一次令方天看到了他们丑陋的一面。
于是方天更加厌恶了，他蹙着眉头。
正好借这个机会，实验五毒魔虫融身的能力。
只见方天身体后突然冒出了两条蝎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中了两个人。
也就在下一刻，被扎中的两人爆发出惊天惨叫，且被扎中的手臂上有很明显的乌青之色在逐渐晕染开。
没出半盏茶，那两人就化为了一滩脓血。
方天却心满意足的笑了，可这笑容在众人眼中不亚于是最恐怖的表情。
接着，方天又实验了掌心喷吐毒液、意念催生蟾舌以及长出了一对蜈蚣状的肢节手臂。
方天是玩得不亦乐乎，可在场还活着的人只剩下了那万长风。
五毒融身是不错啊，可惜千年以来也只有两人练成功了。
一位就是功法的开创者薛人屠，他必定是耗费了大量的资源，才培育出了至强的五毒蛊虫。
毕竟蛊虫就是慢慢厮杀而来，更不用说更强的毒蛊了，必然是同类蛊虫激烈相残才偶然诞生出的异种。
这种可能性太小了，但薛人屠确实做到了。
还有一位自然是取巧的方天了，他有千机蛊啊！
方天还可以主动选择是否显现身上的五毒融身的状态，所谓的五毒融身并不是真正进入身体之中重组，而是在外界像是套上了五毒各部位的攻击轻甲。
还是可以隐藏起来的那种，真正做到了杀人于无形。
“你！你这个妖怪！你你你！”
万长风颤抖着，他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看着身边一个个人倒下，甚至他觉得方天都不是人！
哪有人练功能练出蝎子尾巴，蟾蜍舌头那些邪异东西的！
“诶！万公子，不要拿你的见识去评价他人的故事。请吧！”
方天极为优雅的微微躬身，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尽责的优秀管家。
“不不不…”
万公子眼中的惊骇还未褪去，又开始汗流浃背起来。
他也不是痴傻之人，方天留他一命，肯定是为了带路去万家！
“万公子，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不是在跟你商…”
量字还未出口，方天就闪到了他的面前，轻易地剁掉了双臂。
“啊啊啊！好痛！啊啊啊！”
万长风宛若一条死狗般满地打滚，从小金枝玉叶的他，哪里经得起这般摧残。
“怎么样？万公子，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记好了，我有百多种方法能令你生不如死，要试试吗？
哦！对了，你要真不说，我敬你是条汉子，那我就会自己花时间慢慢找下去，不论是几个时辰，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希望你会喜欢，还有，送完礼你也该还礼了。
方天用手捏了捏脸，想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
“我说，我说！求求你别动手了。”
万长风双臂齐断处血哗哗淌，但还是强忍惊恐，对着方天许诺着。
“到了，就是这里了。”
周围的百姓看到万大公子这副模样，也是纷纷躲了起来。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街市，变得宛若鬼蜮一般。
“非常好，感谢万公子的感慨。不过，在下没有什么能给的，赐你一死总可以吧？”
方天的惊春剑刺入了万公子的脖颈，血液溅射三尺，被方天轻而易举躲开。
万长风眼中还残留着浓浓的恐惧之色。
方天主动解除了五毒融身的状态，他看向万府，轻声说道：
“无需留手，全都杀了。”
五毒魔虫嘶鸣一声，就闯入了万府。
现在正是休沐的日子，那万县丞也是在家的。
一开始，方天还偶尔能听到几次挣扎反抗以及惨叫声，后来就剩下了五毒魔虫破坏建筑的声音。
方天恍然未觉，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着惊春剑的剑鞘。
他觉得这普通的剑鞘有些配不上惊春了，有时间得打造一个。
值得一提的是，方天是唯一一位可以在三流武者便能使用五毒融身这个武技的，哪怕是薛人屠复活，也得大宗师才可以。
因为没有精神力，是驾驭不了五毒魔虫的，随时会有反噬的风险。
偌大的万府，一日之间就惨遭了灭门，连一只虫蚁都未能幸免。
百姓这时候一片叫好声，横行县城，鱼肉百姓的万家，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现在终于没有了。
他们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殊不知这一切方天都看在眼里。
他笑了笑，方天总算明白“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深刻含义了。
待得他回到天水东门，发现那女孩的尸身还在，且保持原状，内心更是充满了不屑。
方天叹了一口气，有时候这个世道才是令他无能为力的。
他摇了摇头，迅速收敛了一下女孩的尸身，且斩下了阿福的头颅，便离开了天水县城。
方天找了一处风水宝地，挖了一个坑，用草席一卷，便把女孩送入了坑内。
没有必要立碑，两人甚至都不相识，更像是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的过客。
方天只不过按自己的心意行事罢了，这也许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方天把阿福的头颅放在堆起的土包前，又摘了几朵小花，旋即微微躬身。
“走吧。”
“嗯昂，嗯昂。”
方天跨上毛驴儿，在夕阳的余晖下，一人一驴的身影被拉得修长。
————
桃灵县城。
“大人！挡不住了！真的挡不住了啊！我们快走吧！”
师爷浑身抖如糠筛，语气也是压抑着恐惧，结巴地向着张县令说道。
此时的张县令更加虚弱了，脸色苍白，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细细看去，那挡住口鼻的右手上竟然都是血丝，一看就是久病不愈的模样。
“元中啊，咱这大雍怕是气数将尽了。咳咳咳…
你快把这些拿着，逃命去吧！老朽留下来，我要看着那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精良兵马的铁蹄，从老朽的躯体上碾过。咳咳咳…”
“大人！”
师爷悲愤流泪，跪在了地上。
“快走吧！元中，挡不住了，挡不住的！桃灵县要全完了。
务必把包袱中的东西带到盛京啊！”
师爷不语，只是一个劲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