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秀的电话之中,被绑架到了龟背岛的孙教授,此时竟然与六叔在一起!
而且看孙教授的姿态,完全不像是被绑架的模样,十分随意的坐在沙发上面,正在与六叔喝着茶水。
孙教授看了我一眼,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平静的点头示意了一下。
“过来坐吧!”
六叔冲我摆了摆手,招呼我坐下。
我走到他的跟前,目光一直在盯着孙教授看,总是想要开口问几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孙教授的脸上是有花啊还是咋了?盯着看个什么玩意儿?!”
六叔撇了我一眼,冲我后脑勺来了一下,道:“坐下,咱们聊点正事儿!”
“聊……正事儿?”
我楞了一下,不由得看向了孙教授,道:“我们…之间聊正事儿吗?!”
孙教授看了我一眼,轻笑道:“怎么,叶家小少爷是觉得我不配与你们叶家聊正事儿吗?”
“不是孙教授,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连忙摆手,道:“我只是觉得,您不是比较厌恶像我们这样的人吗,怎么会……”
前段时间在得知了我和楚秀的身份后,还对我们盗墓家族的人,极其的厌恶和冷漠,并且直接让所里解除了我们的合约,把我们开除出了研究院。
结果在这个时候,突然又跟六叔坐在了一起,还说聊什么正事儿,这个操作,着实是让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行了小淼,是我请孙教授来的。”
六叔冲我摆摆手,示意我闭嘴,随即看向孙教授,道:“咱们再龟背岛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老爷子研究了好几天的时间,都没有搞出什么头绪,所以我就想着,让孙教授来掌掌眼,正好孙教授对这个东西有兴趣,这不就坐在一块了嘛!”
“什么东西?”我一愣,不解问道。
六叔没说话,从茶桌下面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
木盒里面,赫然放着一张纯金面具!
看到这个东西,我的心中一震,二话不说上前仔细的看了看,就发现这面具上面,也有着十分细致的刻印纹路,只不过与孙教授家中沉船模型里面的图案,有所不同。
但两张面具的制式和造型,基本上是一致的!
孙教授看到这张纯金面具的时候,神情也是一变,隐隐有些激动,不由的伸手上前,举起了面具仔细的端详着。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六叔,六叔冲我挑挑眉,压着手示意我别吭声。
随即交叉双手,静静的等着孙教授的回应。
“是一样的!”
好一会儿后,孙教授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六叔,道:“叶错兄弟,你的这张面具,确定是在那座璃王墓里面拿到的吗?”
“当然。”六叔点头。
孙教授闻言,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思索什么,良久后点头,道:“这件事情,等我回去之后,再仔细的确定一下,如果有什么头绪的话,我可以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六叔笑看着孙教授,并未回应。
“前提是,这个东西我要带走。”孙教授紧跟着道。
六叔呵呵一笑,靠在了椅子上,点头道:“这当然没有问题,毕竟这个东西,放在我们叶家,也研究不出来什么所以然,交给孙教授你,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那就多谢了!”
孙教授将纯金面具小心翼翼的放在木盒之中,随即将其拿起放在了怀里。
做完这一切,孙教授站起身来,目光看向了我,勉强的冲我露出一个笑容,道:“小淼,后会有期!”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去。
“孙教授……”
我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六叔却拉了我一把。
孙教授没理会我,拿着木盒离开了房间。
“六叔,你们这到底是在干啥啊?聊的正事儿,就是那个纯金面具的事儿吗?”我十分费解的看着六叔问道。
六叔笑呵呵的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后,才幽幽的向我问道:“刚才看你那个表现,你是不是见过那样的纯金面具啊?”
我一顿,抿嘴点头,将在孙教授家中沉船模型里面,所看到一张一模一样的事儿说了出来。
“这不就行了吗?你的孙教授现在在研究这个东西,我拿到这张面具后,就直接给了他,让他去继续研究,有什么不对吗?”六叔笑意盈盈的又冲我问道。
我看他现在的神态,似乎比前几天的模样要轻松了太多,便也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面具是关于什么的?六叔,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家里的事儿,还不让我知道?现在璃王墓的诅咒都牵扯到我了,你一直瞒着我,还有什么意思呢?”
六叔闻言,眼神饶有深意的看着我又是一笑,轻声摇了摇头,道:“行,那我就跟你说一说,这纯金面具的事情!”
我立马坐在他的对面,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六叔想了想,开始跟我讲述起来。
据他所说,这种模样的纯金面具,关系到的正是古越王的藏宝之地的下落!
传言之中,当年的古越王从不以真正的面貌示人,一生之中一直都戴着纯金面具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他死后,将自己戴过的九副面具,分别放在了南洋之中九座不同的墓葬之中。
并且在这九张面具上面,分别刻印了关于其他墓葬的线索。
而在这些墓葬之中,又留有了关于他的藏宝以及葬身之地的下落!
据说这些墓葬,都是南洋之中的奇异诡谲之地,各自有着神秘的传说,深埋着曾经消失过一定时间的古越国的秘密。
孙教授如今正在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对于挖掘古越国的历史有着十足的兴趣。
所以六叔才在得到了这个纯金面具后,与孙教授有了接触。
他这些话,也算是解开了我心中的一些疑惑,不过一想起刚才楚秀的那个电话,我不由又开口问道:“那六叔,您去请孙教授的时候,该不会是把他给绑架过来的吧?!”
六叔立马摇头:“绑架?那怎么可能,我可是亲自飞到豫州,与孙教授彻夜长谈后,用一片赤诚之心给他请过来的!”
“几天前?”我问。
“就昨天亲自请来的。”六叔道。
我顿了顿,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