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在晨曦微曦的清辉中,村委会前的小广场上,一辆白色的电视台采访车悄然停靠在路边。车身上"省电视台新闻频道"几个大字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此行的重要使命。
车门徐徐打开,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款款走下车来。她一头利落的短发,在微风中轻盈地飘动;淡妆玉面,白色t恤配牛仔裤,再搭配一双运动鞋,整个人显得干练而又利落。她快步走到付平面前,伸出友谊的手:"你好,我是省电视台记者孙丽丽,这位是我们的摄影师老朱。"
付平赶忙伸手与孙丽丽握了握,脸上堆起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就好像那微弱的晨光在他脸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翳。他开口问道,眼神却不经意间瞥向了镇里的高官李爱明:"欢迎欢迎,我是驻村干部付平,孙记者来这是有何贵干?"
李爱明笑着摆了摆手,宛如一阵微风拂过池塘,泛起层层荡漾的涟漪,他说:"我可请不来孙记者他们大驾哦!"
孙丽丽开门见山,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付平同志,大学生支村工作作为江州省今年城乡统筹发展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次来主要是想拍摄一部关于咱们芝麻山村扶贫工作的纪录片,想跟你们聊聊这短时间的变化和感受。"
付平心中"咯噔"一声,就像一块砖头沉入池中,溅起层层涟漪。他强笑着说:"这个……我们村的情况很普通,恐怕拍不出什么好东西。再说,我们这里条件也差,怕招待不周啊。"他的笑容就像一朵夭折的花朵,在阳光下迅速凋零。
孙丽丽看出了付平的为难,她微笑着说,语气如一阵春风拂面:"付同志您别客气。扶贫工作是省里的重点,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记录一下基层的真实情况。您不用太挂心,我们会尽量不打扰村里的工作生活。"
付平心想这下躲是躲不过了,这件事,不论对他,还是对镇委、县委、乃至于黄州市委,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就算他不顾前途拒绝了,上面那几层也会按着他的头让他同意的。便只好点头答应下来:"那……好吧。你们这一趟也不容易,我代表村里欢迎你们。"
孙丽丽又提议,语气轻快如一阵春风拂面:"要不咱们先做个简单的介绍吧,也好尽快进入角色。"
"嗯......嗯?"付平正要点头,心思突然一动,他看着孙丽丽,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就像一只偷腥的狐狸。
孙丽丽面露疑惑,眉头微蹙,就像一朵花儿被一阵风吹皱了娇嫩的花瓣。和她同来的工作人员面露鄙夷之色,就像一群小鸟对着那只狐狸业牙咧嘴。只有李爱明脸上浮现一丝饶有兴味的神情,而村里的老实人王二虎则低声嘀咕道:"付平哥又要坑人了。"
付平笑着开口,语气轻快得就像一只蹦蹦跳跳的青蛙:"孙记者,你们今天可真是赶了巧了,我们村上刚好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约过了十分钟,村委会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几个身穿蓝色劳动布的村民鱼贯而入,为首的是村里的二组的组长刘春生。他身材魁梧,虽上了年纪,但身板依然笔直,就像一棵傲然屹立的老松。他身后跟着三组组长王铁牛、张根生等几个村民,步伐沉重,就像一群老狗准备去啃骨头。
"付干部,我们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商......."
看到屋里的"客人",刘春生愣了一下,因为屋里多了好几个人,还多了好些个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的东西,有话筒,还有个好像叫啥子摄像机的东西。他的眼神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不知所措地扫视着屋内。
付平见状赶紧迎上去,热情得就像一个游手好闲的商人,他介绍道:"春生哥,你们来得正好。这是省电视台的记者孙丽丽,那位是摄影师老朱。他们这次是专程来咱们村采访扶贫工作的。"
"孙记者,这两位就是我们芝麻山村其余两个组的组长,这位叫王铁牛三组组长,这位叫刘春生,二组组长,两位都是真抓实干的好干部,特别支持我工作的。"
两人一脸懵逼地跟孙丽丽握了手,然后在黑乎乎的镜头下有些手足无措,就像两只乡下老鼠被抛入了大都市的灯红酒绿中。
刘春生和王铁牛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就像两个孩子被老师当场拆穿了小把戏。他们本来是想找付平商量村里修路的事,没想到却撞上了电视台的记者。
付平就要热络得多,主动解释道:"两位老哥,孙记者是来我们芝麻山村拍一个扶贫工作专题纪录片的,今后这个片子拍出来可是要在全省播放的。他们刚到,你们这是第一个镜头,你们怕是要出名了!恭喜啊哈哈!"
付平笑得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他根本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将话筒递到刘春生面前,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说:"春生哥,你连任了三届二组组长,对咱们村这些年的变化最有发言权了。你就给孙记者他们说说,咱们村这些年在扶贫工作上都有哪些进展吧。"
刘春生接过话筒,尴尬得就像一只在泥潭里打了个滚的公鸡。他斟酌着词句,缓缓说道,语气生硬得就像嚼着一块老槟榔:"这些年啊,在上面的好政策下,咱们村的确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成立了合作社,请了专家,日子是越过越好了。"他说完,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甚,就像那块槟榔被塞进了他的嘴里。
孙丽丽听到这里,示意摄影师将镜头对准刘春生。她追问道,语气轻快得就像一阵春风拂面:"刘组长,我听说你们村最近在修一条通往外村的公路,你觉得这条路建成后会给村民的生活带来哪些变化呢?"
刘春生一时语塞,就像一只被塞了口棉花的老鼠。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付平,后者正用眼神示意他该如何回答。刘春生心领神会,面对镜头字斟句酌地说:"这条路啊,建成后肯定会方便村民出行,拉近我们同外界的距离。村民们也都非常支持修这条路。我相信在党和政府的带领下,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他的语气虽然还是生硬,但眼神里却透出一丝狡黠,就像个学会了伎俩的老狐狸。
付平满意地点点头,他借机说道:"春生哥说得很对。大家都是希望村子能越来越好。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什么困难都能克服。你们几位今天来得真是时候,要不也给镜头说几句?"他的眼神就像一只驯服师,注视着笼中的猛兽。
王铁牛等人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在付平的眼神压力下,他们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个走到镜头前,说着"支持修路""感谢党的好政策"之类的套话,就像一群被驯服的猛兽,在主人的指挥下优雅地跳着舞。
采访结束后,刘春生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村委会。走在路上,王铁牛忍不住抱怨道:"我们这些村民的心思,付平他会不知道?今天这一出,分明是算计我们来了。"他的声音就像一只被扔在路边的旧皮鞋,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一个驻村干部,整天不干正事,尽琢磨这些歪点子。"张根生也跟着说道,语气就像一阵闷雷在村头远远滚过。
刘春生叹了口气,就像一阵微风拂过树梢:"行了,都别抱怨了。修路的事我们是躲不过去了。何况路修通了,大家也能受益,今天还上了电视,也算是没白来一趟。"他的话语平和,就像一汪泉水在树下流淌。
众人听了刘春生的话,也都释然起来,彼此对视一眼,眼神里透出一丝狡黠的神色,就像一群老狐狸偷腥后相视而笑。他们开始讨论起各自在镜头前的表现,脸上多了几分得意,就像一群孩子会心一笑后展现出的小小骄傲。
与此同时,村委会内,付平正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孙丽丽和老朱,就像一个骗子成功后对同伙露出赞许的目光:"多亏了你们两位今天来得及时啊,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那帮这些村民给难倒了呢。"
孙丽丽笑着说,语气轻快得就像一阵春风拂面:"付干部你就别客气了。要谢就谢我们老朱的摄像机,镜头一架起来,那威力可不是盖的。"
老朱尴尬地挠了挠头,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土狗:"那个……其实刚才我根本就没开机……"
付平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就像一阵春雷在村头滚过。他心里暗想:不好意思了各位,这次算是把你们给‘卖‘了。不过这也不全是我的主意啊,谁让你们先前反悔不愿修路呢?有些事啊,就得用些特殊的方法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