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年轻若不气盛，便如锦衣夜行！完虐陈冬邈！
当庄泽提出让十子的时候。
别说是孙梦莹，就连养气功夫极好的陈冬邈，一时间都没绷住。
一张老脸瞬间漆黑，终是没忍住问道，“小友，我也略懂手谈，让我十子是不是太多了……”
庄泽刚想摇头。
却被旁边的孙梦莹，一个爆栗敲在了脑袋上。
没好气的说道，“臭小子，你要是不会就说不会，你知道围棋让十子是什么概念吗？”
说罢。
她都被气笑了。
以她老师的水平，即便是跟专业棋手对弈，不说十拿九稳，五局三胜拿下问题都不大。
面对一般人。
他不让子就算是棋逢对手了。
而庄泽也是被这女人给搞了个大无语，“要不你们一起来，我也让你十子好了。”
孙梦莹：……
陈冬邈：……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
陈冬邈稳了稳心神，“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少年心志。
傲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但。
若不遭遇当头棒喝，一路走得太过顺遂，往后极大概率会误入歧途。
陈冬邈打定了主意，今日便要借这局手谈，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晚生后辈。
做人当如君子。
谦谦如玉。
方是正道。
于是在孙梦莹古怪的眼神中，两人初局对弈就此拉开。
刚开始。
陈冬邈毫不客气，起手便开始布局大龙。
想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一举将庄泽拿下。
看到这幕。
庄泽只是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边角落子。
每一步棋都下得极快，好像根本就没过脑子思索一样。
看的孙梦莹实在没憋住，“臭小子，你会不会下棋啊？”
“再这么走下去，最多十分钟你就得缴械投降。”
听到她这话。
庄泽无奈的摇头一笑。
转身做了个“嘘”的手势，“阿姨，噤声。”
“须知观棋不语真君子。”
一声阿姨。
让孙梦莹险些行岔了炁。
龇牙咧嘴才想说话，就看见庄泽忽然一反常态的，执黑子落在了陈冬邈大龙气门处。
可它四周都是白子。
这时才想要阻止大龙成型，已经是太晚了。
“少年当存凌云志，这点是不错的，可……”
“世间万物过犹不及，过刚易折。”
此刻陈冬邈总算抓住了机会说教。
执白子落下。
堵住了庄泽这枚黑子的生机。
反观庄泽。
不仅丝毫不慌，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语气波澜不惊道，“年轻若不气盛，便如锦衣夜行。”
最后一个字说完。
只听“啪嗒”一声。
庄泽又是一枚黑子落下。
陈冬邈心神剧颤。
只见随着这枚黑子入局，棋盘上风云突变。
之前庄泽看似随手棋子，在这一刻居然被悉数关联了起来。
宛如一柄利刃横空。
陈冬邈那原本只差两步就能完成的大龙，被这一子给屠得干干净净。
两人对弈。
前后时间加起来都不到半个钟头。
在庄泽让了十子的情况下，陈冬邈依旧毫无悬念的完败。
“这，这怎么可能？”
孙梦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盘棋。
扭头望向庄泽眼中，已满是不可思议和惊骇。
这小子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围棋，到现在最多也就十八年。
跟在此道上浸淫了大半辈子的陈冬邈相比，跟菜鸟并没有多少区别。
她想不明白。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起身稍稍舒展了一下筋骨，庄泽朝她戏谑的笑了笑，“我都说了略懂，可你就是不信。”
虽然有了前车之鉴。
但孙梦莹还是被他这下给呛的不轻。
好好好。
我承认被你装到了……
双眼紧紧盯着棋盘，足有十几分钟，陈冬邈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这一局，我输的不冤呐！”
“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不服老是不行了，哈哈！”
几声大笑。
将身上的郁郁之气尽数倾泄。
庄泽很是赞赏的看了看他。
胜不骄。
败不馁。
心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彻底恢复了过来。
这种人的确是个读书的好种子。
可就是年纪大了一点……
“对了，你要这么说的话。”
“你刚才是不是讲过，对儒道也是略懂？”
孙梦莹冷不丁的抬起头。
一双美目炙烈而灼热的紧紧盯着他。
很明显。
是把他跟文庙的异常情况联系了起来。
庄泽闻言一愣。
好家伙！
这下装过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陈冬邈那老家伙，眼中的光芒也开始变得热辣滚烫。
庄泽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摇了摇头，“这个略懂的程度，大概只相当于读过四书五经那么多。”
说完。
又补充了一句，“还是现代文翻译过的那种！”
听他这么说。
陈冬邈心里缓缓升起的期盼，这才消停了下去。
可孙梦莹还是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莫名的生出了一丝荒诞。
这小子明明才刚刚成年，怎么相处起来却给人一种老辣油滑的感觉。
说不定文庙的异象，就跟他有莫大的牵连。
接下来。
自己一定得把他给看紧了才行……
被孙梦莹的眼神，给盯得浑身发毛。
庄泽端起茶水敷衍的喝了一口，“这茶怎么凉了？”
随即话锋一转，“接下来，要不我们还是聊一聊异调局的事情？”
正午时分。
婉拒了跟陈冬邈一起吃饭的邀请。
庄泽从异调局里出来，把玩着手上的一张身份铭牌，心里的诸多疑惑，今天总算是解开了。
通过和陈冬邈的沟通。
他这才搞清楚了现实世界，关于异能者的状况。
大概在唐朝以前。
这片天地就出现了最早的一批练炁士。
也就是民间口口相传的神仙妖怪。
他们可以通过吸收天地灵气，来化作身体里可以修炼的炁。
这点跟庄泽在大乾世界，所了解到的大差不差。
那时他能成就儒圣。
一方面是自身的天赋。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大乾的天地灵气充足，用来练炁几乎取之不尽。
而读书人所蕴养的浩然正气，本质上也是炁的另外一种形态而已。
可就从七百多年前的宋朝开始。
这方世界的灵气，就毫无征兆的消失一空。
没有了它的滋养。
后来者自然也就难以练炁，以至于到了几百年后，基本上都没有人能够感应到炁的存在了。
在陈冬邈口中。
更习惯于将这段时间称作……
末法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