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渊又拿走了一张宣纸,赵韵不由得有些肉痛。
不过一想到银行的事情有人去筹办,他忽然觉得,就算将这些宣纸全部送给杜渊,似乎也很划算。
没法子,他懒。
若非现在确实没钱了,他甚至都懒得去提搞什么银行。
对这个世界的大环境来说,现有的钱庄,已经足够保持大夏的商业运行,而银行的模式,还是有些超前了。
当然,现在有杜渊去弄,也就无所谓超不超前。
只要不麻烦他,他就觉得什么问题都是小问题。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赵韵的目光从地图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晋州那一片小地图上。
现在钱的事情不用他操心。
但杜渊提出来的豪赌,无异于又给他找了一个大麻烦。
关键赌赢还好。
要是赌输,那就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这里说的万劫不复,还不只是他,而是连带着西北的镇北军主力也在万劫不复的范围内。
一旦他赌输,他好不容易守下来的辽东,就会重新回到朝廷手上。
辽东一丢,光凭西北的粮食产量,根本不足以支撑镇北军主力一直保持战力。
朝廷只需要截断辽东到西北的粮道,用不了多久,不等朝廷的大军打进甘州,饿得守不了的镇北军就会先反水。
毕竟在吃饱肚子面前,人是的精神力是抗不过原始欲望的。
有点愁。
想赌,又有点不敢赌。
赵韵俯身拾起地图,脸色不由得有些扭捏起来。
“要不然,赌一下?”
赵韵咬咬牙,自问了一句。
“不行不行!”
下一秒,赵韵急忙摇头强迫自己冷静。
现在赵韵的脑海里,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小人说:“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这么丰厚的回报,赌,必须赌!”
另一个小人说:“好呀好呀~”
赵韵手中捏着地图,不断地自我催眠:“赌狗必死,必死的!”
下一秒,他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咆哮道:“草,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赵韵的的咆哮声很大,大到在房间之中的姜媚都忍不住有些诧异。
她从门后探出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迎上姜媚的疑惑的大眼睛,赵韵嘴角抽搐道:“我说我现在上头了你信不信?”
“上头?”
姜媚眼中浮现一抹疑惑,她不太明白上头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一眼看出了赵韵的不对劲。
沉吟片刻,她缓声劝慰道:“赵韵,冲动是魔鬼,要是你想做什么事情,不妨先冷静一下再做决定。”
“对对对,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是要冷静一下!”
赵韵小鸡啄米般点头,随手将地图丢回桌子上,准备出门去洗个脸。
冲动之下,确实不合适做决定,不然很容易后悔终身。
只是转身的瞬间,余光忽然瞥见了姜媚从房间里走出。
他顿住脚步,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媚。
姜媚刚刚迈出房门,陡然迎上了赵韵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注视,不由得一头雾水。
“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
她有些不太自信地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就是很正常的装束。
赵韵不答,蹭蹭蹭的快步走到姜媚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姜媚的双眼。
“我...怎么了?”
感受着赵韵温热的鼻息,姜媚的心忽然像小鹿乱撞似的砰砰乱跳起来。
她在赵韵眼中看见了很强的占有欲。
赵韵忽然伸手捧着她的脸庞。
“你好美!”
轻轻的三个字出口,姜媚脸上忽然浮现一抹红霞。
正欲开口说话,赵韵忽然将她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房门,钻进了房间。
“做...做什么?”
“冷静一下。”
赵韵言简意赅,完全不愿多废话一句。
姜媚一愣,片刻之后,忽然反应过来赵韵口中的冷静一下是什么意思。
“你......青天白日之下,我......”
“唔~”
姜媚刚刚开口,赵韵便低下头,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堵了回去。
温热的触感传来,令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她与赵韵成婚已经将近一年了,可这一次,给她的感觉却格外不同。
以往的时候,赵韵虽然也很温柔,也会夸赞她,但像今日这样直白的说她很美,还是让她内心有些触动。
她还以为,她和赵韵只是单纯利益交换。
除了交心之外,便只剩下肉欲。
可今日,她罕见的在赵韵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爱意。
尽管很浅,但她确确实实沦陷了,开始笨拙的回应起来。
“嗯?”
感受到姜媚竟然罕见的反客为主,赵韵不由得精神一震,定睛看去,却只见姜媚的双眸竟已经变得迷离起来。
赵韵有些诧异。
他本以为,姜媚永远理智,远来,她也会沦陷吗?
“赵韵~”
像是小猫嘶鸣的声音自姜媚红唇传出,让赵韵浑身一阵酥软。
他环住姜媚的纤细的腰肢,轻轻解开大氅的盘扣,大氅滑落,露出轻薄的纱衣。
纱衣几近透明,内里的亵衣若隐若现。
赵韵的大手逐渐往上,不知不觉,攀上了高耸的柔软。
“你真的好美!”
赵韵深情的注视着姜媚迷离的双眸,姜媚雪白凝脂一般的双臂抬起,轻轻环住赵韵的肩膀,主动踮起脚尖,吻向了赵韵的唇。
这一刻,这夫妻二人,仿佛真正的成为了一双恩爱的夫妻。
他们忽略了龃龉,忽略了立场,忽略了身份。
“赵韵~”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顺,姜媚贝齿轻咬下唇,脸颊绯红,双眸迷离,当真应了其名之魅。
赵韵环住她的腰,将她放在床上,整个人如泰山压顶一般压了上去。
两人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姜媚纤纤玉指滑向赵韵腰间的宫绦。
宫绦上的活结,只需轻轻一拉,便化作一条流苏长绳。
“唔嗯~”
衣袍滑落,夫妻二人终于坦诚相见,赵韵长驱直入,姜媚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刻,赌狗上头的感觉终于被他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最原始的欲望。
“吱呀~”
木床摇晃,吱吱呀呀的声音,一直持续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