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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友龙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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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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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院中已有人声。 李白龙推窗去看,师父已是依约搬到他这个偏僻别院。 先前刚来的时候,许师妹扫出这间僻静院子,本来就是为师父两人准备的。可师父那时一来怕逆徒冲师,二来是要偷偷写《琅嬛传》,所以决定单独居住,而现在马甲曝光、身份暴露,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反而是你该担心了。” 傲子幽幽道:“可得藏好皇书的书稿。别忘了你揭穿你师父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要挟她做的那些事,要是被她发现了秘密,非得咬死你不可。” “慌什么!” 李白龙哼了一声:“没用的!以我跟阿姐的关系,她早晚都会发现!” “……你这么自信,还敢这么欺负、要挟和羞辱她?” “正因为如此!”李白龙傲然道,“我才要在秘密暴露、被阿姐活活咬死之前,尽全力去玩弄、要挟、嘲笑和羞辱她!这样的话,无论我秘密曝光之后遭遇什么,都算够本!阿姐再怎么折腾报复我,她也仍是输了!” “……”龙傲天竟无言以对,“也行,反正我都有乐子看。” 萧南烟出现在了视野中。 她衣装朴素,丽色难掩,脸上却有淡淡憔悴之色,显然昨晚没少遭罪。 但美人之所以是美人,乃是由于哪怕处在糟糕境地,也依然能展现出一种含羞忍辱、坚贞不屈的美感。 李白龙目光看过去,花魁便有所感知,两人四目相对,花魁凄然一笑,宛如风中残荷,轻轻万福,便转回身去,很快端出一盆热水。 李白龙给她开门,伸手接过水盆,放在架子上便要洗漱。 萧南烟轻移莲步,跟了过来,取过盆边毛巾,见李白龙讶然回头,她盯住足尖,轻声道:“我、我侍奉郎君洗漱。” “不用。”李白龙抹了些香皂,开始洗脸,“你不必做这些事情。” 花魁咬咬嘴唇,低眉顺眼道:“姐姐要我做的,我不敢违抗。” 姐姐? 李白龙先是一愣,而后赞许道:“这个称呼好!” 在对面屋中看戏的姜璃书森然踏出:“你这是什么称呼?我可是你主人的师父,你这样称呼,乱了上下尊卑!” 萧南烟眼波流转,面露惊慌之色,娇躯微颤。 “婢子说错了!”她连忙喊道,“是夫人叫我来侍奉老爷洗漱!” “……” ——叼啊!宁人的骨头就是硬! 李白龙欢喜赞叹,又觉得这花魁心思莫测。 ——这家伙昨晚得罪师父,被留在房中,新仇旧怨一起算账,说不定还要加上半坛子醋,肯定没少受折腾。 今日居然不夹着尾巴做人,还继续寻衅? 这么勇敢的吗? 师父果然大步走近来,反手关上房门,冷声道:“洗脸!” 李白龙见她神色不善,立刻噗噗噗噗地用力搓洗几下,净手洁面,然后去接花魁手中毛巾。 姜璃书冷声道:“让她给你擦!” 李白龙无奈摊手,萧南烟拿着毛巾,上前两步,刚要做事,便被旁边的师父劈手夺过毛巾,举在一旁,冷冷道:“你叫我什么?” 花魁妙目盈盈,卑微俯首,恭恭敬敬道:“老太太。” 我挑! 李白龙瞠目结舌。 便见师父手中劲力吐处,毛巾炸作碎絮,冷笑道:“——好好好,很有礼貌,还不去给你的郎君擦脸!” 毛巾炸成了灰,萧南烟便从身上取出了一件丝帕。 下一刻,手帕也被剑气斩碎,姜璃书喝道:“愣着干什么,去擦!” 李白龙无奈道:“倒也不用……” “住口!” 姜璃书森然道:“还没跟她算账呢!昨晚她居然敢用脚踩你的脸!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她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寻衅!” 李白龙叹了口气:“你跟师父服个软吧。” 话音刚落,萧南烟便面无表情地靠近,手搭在李白龙身上,轻轻将他推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提起裙摆,径直跨坐上去,襟扣解开,东非大裂谷迎面而来,轻柔地蹭拭脸上水珠。 李白龙惊道:“噫唔唔噫——” 那边某人怒火冲天:“好!这么会擦是吧!以后每天都这么擦!” 说完她踢门狂怒而去。 李白龙以绝大毅力拔出头来,偏头去看,与走出房间的师父目光相对。 师父露出阴笑,指了指背对着自己的萧南烟,右手用力虚抓合拢,狠狠地攥起拳头,穿过张开的左手手掌,向他示以嘴脸。 “……” ——你有多记仇啊!还惦记着她开你盒、威胁你的事儿是吧! 然后他听师父醋意冲天地喊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李白龙被她目视,只能无奈叫道:“师父!您听我解释!” 话音刚落,他便被萧南烟搂住脖颈,按入大裂谷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花魁红着脸起身,将襟扣收好,突然嘤嘤哭了起来。 “……” 李白龙只觉得脸上清清爽爽,而且就像是擦了爽肤粉一般滑腻,他望着哭得动情的萧南烟,长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郎君是正人君子,妾身已经没有别的指望,只求能让郎君高兴顺心,当我是个小猫小狗,高兴了许一条活路便了……” 萧南烟无助地哭着,宛如被抛弃的小狗一般,投入李白龙怀中。 ——心中却在冷笑。 姜璃书!你与你徒弟的丑事我已经尽数猜到了! 可恶,都怪那姓郭的铁胳膊前人栽树,南齐武林对于这等以徒娶师这种悖伦事居然看得开了! 否则只这一条,便能让你们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口牙! 不过即使如此,你也别想好过! 姑奶奶我现在活着便是赚到,若是天爷爷开眼,教我让你醋海生波、师徒反目,那可就痛快了! 她一念及此,嘤嘤道:“郎君容禀,非是妾身刁钻刻薄、顶撞姐姐,实在是姐姐昨晚……呜呜呜,今日方知郎君乃是正人君子、悔之无及!” “……” 李白龙犹豫了一下,劝道:“你最好别跟师父对着来,结果通常不会如意的,真的。” 这洗面奶的好处不能白受,他多少劝了劝。 萧南烟只是哭道:“左右不过被她逼迫……妾身宁愿被郎君受用,也不愿意对她屈服低头!” 她自以为情感真挚、楚楚动人,可机关算尽,却料想不到冥冥之中竟有一位不世出的男拳判官正在注视着她,已看穿了坏女人的一切打算。 唉……那也没办法了。 李白龙又是一声长叹:“你……唉,回头我也劝劝师父。” 萧南烟抹泪道:“郎君这么替我说话,姐姐不会生气吧。” 唉,笨蛋花魁。 李白龙甚至有些可怜她,伸手理了理她的乱发,面露怜惜之色。 这表情落在花魁眼中,让她心中一动。 果然,男女之间“被迫做下亲密之事”乃是关系变化的开始。 ——嘿,有戏!姑姑教的没错! 李白龙牵着她的手,来到书房坐下,对她说道:“师父存心折腾你,是拿住你"为奴为婢"的话头,把你当下人使唤哩。我有心要抬举你,却没有正当理由,当务之急,是你得速速做出成果、展示价值。” 他随手取出昭王的信物令符,放在了桌上。 萧南烟瞳孔微缩。 “你最忧心的,是北宁密谍身份暴露、十死无生,不过就像我说的,两国互相安插奸细,司空见惯,你这种间谍,在执行部门看来,是大功绩,可在大人物们看来,却不算什么,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 李白龙拍了拍令符,淡淡道:“我奉昭王之命做事,正好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若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致信昭王,求他一封空白的特赦手令。如果你能在接下来的行动中用心协助、取得成果,我就会在手令上写上你的名字。” 萧南烟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捂住嘴巴。 眼中闪过了真切的意动之色。 这样的表现并非虚假伪装,是真正的动心。 诚如昭王所说,他说自己平生守诺、未负一人,连北宁蛮子都会信的。 只能说有的人画饼,亲信下属都会觉得他傻逼。 可有的人画饼,连敌国的人都会吃。 萧南烟顿时觉得,从昨晚到现在的死灰之心,渐渐苏活了。 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正在重新萌发。 如、如果真的取得成果,我就不用死了吗…… 巨大的释然感涌上心头。 一时之间,花魁百感交集。 她并非是天真的小姑娘,从昨晚暴露身份开始,她就自知无幸,之所以没有寻求自杀,乃是李白龙虽然行为过分,但始终没有逾矩过线,虽然便宜占了无数,但却像狡猾的猎手一样,始终给她留着一线希望。 但昨晚又被姜璃书那个坏女人极限施压、逼问折磨,她实在已经陷入了恶堕之前兆,今早的大胆举动,也有自暴自弃的原因在。 直至现在,昭王的承诺宛如温暖的阳光,洒在心田。 滋润了死灰般的心灵。 让她感受到了温暖,感受到了希望。 只是笨蛋花魁有所不知,昭王的承诺,其实也是py的一环。 “学会了吧。”脑海之中,龙傲天冷冷道,“坏女人最吃这一套了,据我从我朋友们那里总结出来的经验,她们最需要的是安全感,有了安全感后,她们就会变本加厉索求其他东西,换言之……“ 傲子平静道:“给了她们安全感,你就可以用其他东西钓着她们了。” “……噗。” “操!你他妈笑什么!”傲子破防狗叫道,“狗东西!畜生!有本事把你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王八蛋!龟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我只是不屑!不屑用这些法子好吗!跟坏女人纠缠,只会污染我的灵魂!我遇到坏女人,直接一拳打爆!我他妈杀杀杀杀杀!” 神识世界中回荡着傲子的叫嚣。 李白龙无视了这狗叫,敲了敲桌子:“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协助我找出本州同知高必进里通北宁的证据……” 他想了想,目光灼灼,安排道:“而且要将花州各衙门全都卷进其中、论一个监察不明的连带责任……说起来,高必进有什么爱好?” 花魁心中猜测李白龙到底身负何等使命,听闻询问,径直答道:“高大人爱听戏,是花州许多戏班的金主,还是几家大剧院的大老板……” 李白龙神色一动,抚掌道:“好好好。” 这等北宁奸细,爱听戏是假,借机腐蚀文艺战线、搞认知作战、毒害青少年、传播错误价值观才是真! 得好好地查一查! 他目视萧南烟,慢吞吞抛出饵料。 “锋林火山被皇叔调停,却还是想在我身边安插钉子,明显图谋不轨,除了搞掉高必进还以颜色,我还得有所反击。” 他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娘子,你想不想要我击坠锋林火山飞艇的前因后果、详情过程啊?你好好表现,这份重要情报,也不是不能给你……” 天天八千字有点受不了了…… 今天有点懒散,我试着调整一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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