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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抄得不错,现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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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抄得不错,现在是我的了 于是,漕帮立刻开始了一比一精确复制工作。 打听到同文局开始规划场地、采购物资,云华堂便着手砸钱,规划更大的场地,采购更多的物资,务必要从规模和体量上全面压过原版! 根据二房藤叔的成功经验,赝品想要胜过正品,首先要……声量大! 他毫不吝惜地投入资源,持续性地开始在花州造势和宣传。 李白龙把持了刊报,那没关系。 酒楼、茶馆、码头、街边、巷尾……漕帮的根须通过底层的漕工无限延伸,只要舍得花钱,声音便能传出去! 短短两日时光,曲诗文会举办的话本综艺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考问话本小说的剧情内容,答对了,有钱拿。 漕帮掌握了最广泛的宣传渠道,又舍得砸钱,相较之下,同文局的正版综艺宣传,除了前两日闹出些动静外,此后几乎没有什么水花。 毕竟你连奖金都没有人家多! “有些明白被二叔欺负的那些小门派小商会的心情了。” 马伏龙看着报告,与凌道人笑道:“我都有点可怜李白龙了。” 堂主的好心情终究只持续了两天。 翌日夜间,坏消息骤然袭至。 “同文局动了!”凌道人报告道,“他们又抓了郑修远!” 漕帮与李白龙开战,郑修远既已提早下注,一定会追随左右、一条路走到黑,他是曲诗文会的会长,而这个“有奖问答综艺”是以曲诗文会的名义举办的,李白龙想要在此事上发作,一定会拿郑修远先开刀。 只是…… “李白龙的狗鼻子怎么这么灵?” 马伏龙听到消息后感到诧异:“他怎么知道郑修远在哪里?” 与李白龙几次交手,这狗官一直盯着郑修远穷追猛打,不止一次直接闯家拘人,为了弥补短板,这些日子以来,郑修远一直处于漕帮的安排与保护之下,他的夜间休息之地明明非常隐秘,怎么又被李白龙嗅到风声? 想了片刻,马堂主便愤恨道:“多半是灵御派搞的鬼!他妈的,这些臭种地养猪的,整天训些鸟啊虫啊的,搞些窥探之事,说不定茅坑里的蛆都是他们的眼线……” 他径直去问前来报信的帮众头目:“郑修远身边应该有一整标的护漕卫士,怎么这么轻易让同文局得手了?没有冲突吗?” 还没回答,外面便又有人来报:“曲诗文会的书商们全都被抓了!不仅是同文局的黑狗子,还有府衙的官兵捕快一起出动!” 凌道人惊道:“官府怎么动了?用什么罪名抓的人?” “是……是谋逆大罪!” “??????” 还是同文局,书商们已不知是几进宫了。 难得的是,每一次来,嘿,李知事都有新花样! 今儿这次,竟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书商老板们一字排开,全都被押着跪在堂下,府尊和通判黑着脸坐在正堂两边,知事大人坐明堂,一拍惊堂木。 “前几日,花州都在传,汝等犯了失心疯,将辛苦印制的书白白散给花州父老去看,本官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李局阴沉着脸,冷冷道:“缴纳低价押金,即可把书带走,归还时便能全额拿回押金……说是借书,实则白送,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你们这些商人,竟舍利润于不顾,白白把书给人看,究竟安得什么心?” 书商们已经被马伏龙提前培训过,李白龙今日之问,早在预料之中。 郑修远便从容答道:“回禀大人的话,我等虽是卑贱商人,亦有报国之心,听闻大人筹措征文献礼,弘扬本州文脉,曲诗文会力所能及,情愿舍掉数月之利,免费赠阅花州父老,显我花州气象。” 他这样说着,又惶恐道:“若是此举不妥,请知事明说,免费赠阅之事即刻停止,不敢给府衙和大人添麻烦。” 李白龙心底冷笑。 这就是他不立刻使用行政手段干预的原因。 马伏龙不是省油的灯,郑修远既这么说,李局若强行叫停,得罪的便是全体花州人,事后漕帮再带带节奏,麻烦事便会纷至沓来。 他呵了一声,缓缓道:“恐怕你们的动机,没有这么纯粹吧?” 郑修远低头道:“我等之心,日月可鉴。” 李白龙不去理会,只是说道:“免费赠阅之事,本官一直在关注,去诸位店里抢书蹭书的,有年轻的男子,有年轻的女子,还有小孩子们……” 郑修远先是一怔,旋即感觉有些不妙。 “你把歌颂男男爱情的书给年轻气盛的男儿郎看,让他们厌恶女人,厌恶责任,恐惧养家,抗拒责任,最终导致他们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变得觉醒,变得独立,以后不肯出吊了,孩子谁来生?” “你把歌颂花前月下、唯美爱情的书给女儿家看,这不是规训吗?洗脑这些坚忍善良的女孩子,逼迫她们承担责任、低三下四,让好好的人变成了龟女,苦往肚子里咽,沦为养家的机器,居心何在?” “无论多小的孩子都可以拿钱在你们这边领书,我且问你,懵懂的幼童看了你们白送的这些书,天真无邪的魂灵又会被何等扭曲?” 李白龙用力一拍惊堂木,完成了话题的升华。 “长以此往,花州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各地都像你们这么搞,那还了得?没有下一代,谁来给老爷干活?谁来替官府种地?朝廷的税收在哪里?武者的武飨在哪里?” 他厉声叱道:“你们搞小众圈子,自娱自乐就好了,居然尚不满足,难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儿,还敢主动出来现世?一群在阴暗粪坑里扭曲爬行的蛆,真觉得自己上得了台面了?” 李大人说到这里,斩钉截铁道:“搞免费阅读,那就是在动摇国家根本!在危害国家安全!其心可诛!说!你们是不是拿了北宁人的钱?” 郑修远越听越惊。 都说官字两口,可没听哪个官如此能发散罗织! 搞个免费阅读,怎么上升到亡国的地步了! 他连忙辩解道:“绝无此意!我等升斗小民,岂有这个胆量?” 李局冷笑道:“我本来也这么认为,觉得你们一念之差,不小心走错了路……谁知道你们不仅要搞免费赠阅,还要用钱邀买人心?” 他戟指怒骂道:“不仅把书免费给人看,还搞什么有奖竞猜,以利益诱使百姓追捧细看、品味其中的邪恶主张,传播不良思想和内容,使他们捧着书废寝忘食、不事生产,不思养家,不顾报国,整日沉迷于书页之中……你们到底是何目的居心,我连想都不敢想!” 卧槽! 这话说的……也太没良心了吧! 那什么有奖问答综艺,不是跟你学的吗!? 郑修远瞠目结舌,只道狗官已经不要碧莲,连忙叫道:“草民不服!综艺之事,乃是同文局首倡,我等心向往之,只是追随模仿而已!” 书商们也纷纷叫屈鼓噪。 这种罪名,好没道理,明明是你李知事先做的! 他妈的,要说教坏小孩子,皇极战天传说不是更甚吗! 他们一边叫屈,一边看向坐在一侧的主官。 通判跟李白龙穿一条裤子,可知府大人却跟狗官不对付,书商们便向着府尊叩首喊冤,希望施大人能够主持公道。 可谁知,知府大人竟冷着脸,眼露寒光。 李白龙听到他们喊冤叫屈,竟然露出讥嘲的笑,顾盼左右,对章大人与施大人说道:“可见花州营商环境很好啊,老板们都在躺着赚钱,连一点敏感性都没有了……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两位朝廷大员望着堂下众人,都露出不善的表情。“普信男。” 李知事对着郑会长叹息:“本官能做,不等于你们也能做。” 什么意思? 郑修远愕然。 便听到坐在一旁的章通判淡淡道:“好教郑老先生得知,通判厅下个月要扩编招兵、选五十名精壮武者充任弓手,这招练兵马之事,乃是通判厅首创,郑老先生不如也心向往之,也编练一支兵马嘛。” 郑会长猛然醒悟,只觉得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那边章淳看向知府,语气夹枪带棒:“府尊大人,郑老板等人赠书发银,号召人众,搅动一州民心,究竟是在趁机邀买人心,还是在散播不良思想,不如您来下个定论?” 施大人冷声道:“这里是同文局正衙,岂容我置喙?” “向青少年散播不良思想,意图动摇国本,以平民之身以巨利邀买引导人心,图谋不轨。”李知事慈眉善目,“我看,这可是谋逆大罪。” 郑会长如坠冰窟。 他总算听明白了。 李白龙的发力点居然如此刁钻! 拿免费赠阅来罗织罪名,确实稍显不足,可再加上举办综艺、以金钱利诱,两件事结合一起来看……确实能让事情上纲上线! 书商们如梦初醒,惊怒交迸,未想到阿龙居然来真的! 便有胆小的沉不住气,大声道:“绝无此意!这事儿也是漕帮吩咐的……” 李白龙抬手。 站在一旁的纳兰文博挥笔记录,淡淡道:“宋老板指控漕帮谋逆。” “……” 公开透明、客观公正的审讯正在继续。 急匆匆赶到同文衙门的马伏龙等人却被截住。 “大人正在审案,堂主若是有事,还请静待。” 马堂主难以硬闯,心神难定。 他隐约知道李白龙要做什么了。 ——可恶!那些书商胆小如鼠、没有靠山倚仗,绝对会被狗官吓住! 同文局内,李局下了定论,甚至懒得与书商们辩解。 “此案移交府衙,上报朝廷,我们联名陈述一下详细经过。” 他对两位同僚主官说道:“把他们枷了,明日囚车押解进京,一会儿先把他们的家抄了,查封店面。” 就在此刻,施府尊突然叹口气,面露不忍:“知事的作为,程序上没有什么问题,可如此一来,花州文坛,必遭浩劫。定下如此罪名,堂下诸人全家难保……能不能抬一抬手、容他们知错后改?” 他身体微倾,恳切道:“哪怕程序和罪名上没有什么问题,可说破天,他们所做的事情,与知事所做的事情,是差不多的,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引起汹汹物议,于大人官声有损……” 书商们已方寸大乱。 虽然这几日开会时,漕帮的贵人千叮万嘱,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漕帮都是诸位坚强的后盾”……可却没说是这种掉脑袋的大事! 而后便听李局在那边叫:“教化同文,国之大政,本官做这个,是为政报国、报效君恩,他们做这个,便是邀买人心、图谋不轨……那能一样吗!?” 有人无暇细思,凄厉道:“小人们也是一样!举办比赛,只是为征文壮声势、献礼朝廷报效君恩而已!” 李白龙叱道:“你是什么身份?狗一样的人,也配报效朝廷吗?” 书商们便惶急哀求:“我等虽身份卑微,可忠心天日可见!” 李知事冷笑连连,作色道:“为征文壮声势?你们比赛项目里的书籍,哪有参加过征文的?哪有充满正真气的书?说这种鬼话,我岂会信?” 众人纷纷辩解。 他走下堂去,拔出侍卫腰刀,刀尖森然,举在众人面前,冷笑道:“想让我信,那也好办,你们的综艺仍继续办,出钱出力,证明忠诚,只是比赛的项目书籍全都要换成同文局主推的《皇》、《琅》与《双》三书,我便相信你们一心为公、只想报效朝廷!” 众人先是一怔,然后迅速默然。 郑修远反应极快,立刻意识到狗官的狼子野心! 好家伙,鸠占鹊巢! 他刚想说话,李白龙横过刀来,随手架在他的肩膀上。 刀气锋锐,嗡嗡震动,让他寒毛倒竖,凛冽的杀意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你看,嘴上说的好听,一问就是不答应,果然是想宣传自家的邪书,散播邪恶的思想,被本官一试便知。”李知事冷笑道,“两位大人都看到了……下狱!抄家!” 差役们便如狼似虎地压来。 作为主心骨的郑修远被压制住,书商们各有恐惧、各怀心思,登时化作一团散沙,很快有人绷不住:“换!换!答应了答应了!” “只换怎么行?”李白龙喝道,“还得罚钱!” 眼见同行们被狗官耍得团团转,郑修远几次要说话,都被李白龙刀气压迫,半句话也难言,他气得浑身发抖。 最后,李知事压了压刀柄:“郑会长,怎么说?” 郑修远心中幽冷。 他想要死硬到底:“……休想!” “拖下去,下狱,抄家,装囚车里,明日解送进京。” “……等等!” 李白龙招手,示意差役停下。 郑修远神色狼狈,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是漕帮拿主意,漕帮出钱,漕帮出人,你逼迫我们同意,毫无用处,漕帮想赖就能赖掉。” 李白龙只是笑。 “所以,你连毫无意义的同意都不肯给我,那不是更该死了?” 郑修远一时无言。 李白龙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同意吧,反正漕帮也会赖,反正他也会听你们的解释……不然的话,你们落在我手里,我先折腾死你们。” “……” 郑修远长叹一声,慢慢低下头。 马伏龙等人在同文衙门外等到半夜。 最终,大门开启,知事面带微笑,走出衙来,手中还拿着一沓纸。 “抄的不错。”他向马伏龙颔首,“现在都是我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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