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上次买了大哥大以后一直揣在书包里,毕竟这玩意儿太拉风了,在学校秦奋并不想高调炫富。
这天有人给秦奋打电话,这货赶忙提着书包出来到楼道接了个电话。
“喂,是秦奋吗?我是工业二局的徐飞啊。”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徐飞就是工业二局那个瘦高高的科员。
毕竟是领导身边的红人,这个徐飞还是有些手段的,秦奋的根底他已经打听的七七八八了。
当秦奋的档案递到顾局长案前的时候顾局长不忍皱了皱眉头。
一个在读的大学生,开着一家卡拉ok,现在就想朝三元化工伸手?
顾局长冷笑一声,当时就没了言语,心里也凉了半截。
本来想着这小子竟然能得到雷公子的青睐,想来不济也是有个金主老爹的富二代,这倒好,不过一个开着一家小店的大学生。
这世道,这些小虾米都敢直接来我跟前叨叨了?
顾局长真想一把把这档案扔到垃圾桶里,不过旋即他就听到了楼下又嚷嚷的不行,貌似吵起来了。
“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顾局长有些心烦气躁,吩咐徐飞道。
其实听到楼下吵杂的声音徐飞就猜的七七八八了,准是楼下又有人来闹事的。
果不其然,又是一群过来闹事的工人。
徐飞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下去一趟以后回来报告道,“是一群工人来讨说法的。”
顾局长揉了揉脑袋,“又是哪一家啊。”
徐飞吐了一口气。
顾局长怒道,“说话啊。”
旋即他好像又反应过来,“该不会是三元化工吧?”
徐飞无奈道,“就是三元化工的工人,看样子阵势不小,少说有一两百号人!”
顾局长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个月这是第几次了。”
徐飞垂着眼睑,“三次了。”
顾局长心烦气躁,十一以后天气本来已经慢慢转冷了,这会儿他身上呼呼的冒汗。
冷不丁丢了饭碗,这拨人闹了这么多次没结果,万一有挑事儿的再跑到政府那去,那自己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顾局长靠在椅子上捶着脑袋,“坐困愁城啊。”
两只胳膊架在桌子上,顾局长揉了揉眼睛,“三元化工这段时间有没有别人接手的?市里那些企业就没一个愿意拉一把的?”
徐飞道,“一局三局都在踢皮球,总局那里也是焦头烂额,现在哪里都不好过。”
顾局长喝了口茶水,“算了,下去看看吧。”
徐飞赶紧阻拦,“局长,这种事儿您哪能亲自下去?”
顾局长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再不下去就要翻天了!谁能保准这些工人这次劝回去下次不再闹了?”
于是顾局长这次当真大马金刀的下去了。
在劝慰工人的同时有代表大声质问局里怎么安排我们这些弃儿的时候顾局长还拍了拍胸脯,“各位父老乡亲,这几天马上就有人接手咱们的三元化工了,以后啊,咱们活计照常干,新老板还会给大家补发一个月工资!”
好不容易把工人劝走了,顾局长一脸无奈的回了办公室。
徐飞是何许人也,他当然也听出了顾局长的话音。
于是他拨通了秦奋的电话,接下来想必局子里跟秦奋打交道不会少,提前先跟秦奋攀攀关系自然不是坏事。
都说天子门前七品官,这些人往往也都是人精,这不,平日里自视甚高的徐飞热络的跟秦奋话起了家常,还提出要跟秦奋一起吃个饭。
“飞哥,我现在在学校呢,你说上哪儿吃吧,我请。”秦奋笑道。
“哈哈。”电话那头传来徐飞爽朗的笑声,“我也是化工大学毕业的,倒是好些年没吃母校的饭菜了呢。”
“这样吧秦奋,干脆你坐庄,咱们就去你们学校的食堂搓一顿,怎么样?”徐飞大笑道。
“我们这儿庙小,没啥好吃的。”秦奋推脱道。
“哎,我这人见不得市面,就喜欢这小庙的伙食,怎么样,该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愿意满足哥哥我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奋也没法再推脱了,“行,那就来我们学校,就算我借花献佛了,改天补你一顿大餐。”
“成。”
约摸半个小时以后,徐飞就出现在了化工大学的门口,他是骑着摩托来的,车子支在门口放下头盔就跟着秦奋一起进门。
毕了业的学生再来学校总有不少唏嘘感慨,一路上徐飞指指点点,说着这里当初是片空地,那里他读书那会儿还是个篮球场啥的。
说话间秦奋就引他来到了学校的二食堂,这里的特色菜比较多一点,算是学校里的小炒餐厅,大凡手里有点闲钱的学生多喜欢在这里吃饭。
好巧不巧,正在二人踏进食堂的档儿,就看见一个男生领着校篮球队的两排校草向一个女生表白。
徐飞顿时觉得好笑,指着眼前的场景,“咱们这学校现在倒是真热闹啊。”
潘金壮秦奋是见过的,陆可更不用说,秦奋尬笑道,“年轻人嘛,现在不轻狂点,以后上岁数了就太遗憾了。”
徐飞听后笑道,“那是那是,当初我要是也来这么一出,我非得在你们这些学弟面前好好炫耀一下。”
“陆可,做我女朋友吧!”
“陆可,做他女朋友吧!”
潘金壮这边的攻势仍旧在继续,陆可现在有些进退两难,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你说拒绝吧,不太好看;不拒绝吧,这不是让这家伙得逞了?
好巧不巧的,陆可这会儿一抬眼就看到秦奋跟一个看着老师模样的年轻人进来了。
毕竟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儿,小妮子还是有些生疏,秦奋的到场无形中给她增添了些许的勇气,她站了起来,郑重的摇了摇头。
“潘金壮同学,我不能答应你。”
潘金壮脸色一变,旋即恢复了正常,“为什么?”
陆可笑了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好些人仿佛都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潘金壮脸都要绿了,“是谁?”
陆可指了指刚从门口进来的秦奋,随即在秦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道,“就是他,秦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