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馨馨坐在椅子上看了眼窗外，明显不甘心。
“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走了？”
秦奋笑道，“那还能怎样？我还得回去上课呢。”
巩馨馨有些心烦气躁，“或许我就不该听你的，京城电视台这么大的招牌会缺钱？我真是听了你的鬼话！”
巩馨馨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行吧，帷幕已经拉下，我们也该下场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无言，巩馨馨的车子交给了来时那个司机，她跟秦奋坐飞机走。
出租车上巩馨馨一直在注视着窗外的风景。
秦奋笑道，“先眯一会儿吧。”
巩馨馨道，“让我再看看吧，来京城很多次，可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还是第一次呢。”
秦奋不再理会，干脆闭目养神。
飞机上两人挨着坐，刚进入云层没多久，巩馨馨就靠在秦奋的肩膀上睡着了。
秦奋有些尴尬，可也不好就这样把她叫醒，干脆就由她去了。
京城一行的失败多少让秦奋的心里有些阴霾，这些日子上课的时候秦奋还不停的在推演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秦奋，你这几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陆可推了推秦奋，关切的问道。
眼见秦奋没说话，陆可又道，“你前几天跑哪儿去了？一连去了那么多天。”
见秦奋兴致不高，陆可有些生气，“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秦奋道，“听见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陆可笑道，“有什么说什么啊，让你说的好像咱俩之间有多大误会呢。”
“再说了。”陆可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还求我采访他来，如今这世道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呢，都说人走茶凉，这活计还没办呢，脸色就不好看了。”
说着陆可掐了一把秦奋，“你是不是当我离不开你？当心本姑娘撂挑子奥。”
秦奋被这腻子搞得一阵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啵……
两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陆可突然在秦奋的脸上浅啄了一口，随即坐正身子，好似啥事儿都没发生过。
“心情好些了吗？”
陆可转过头来若有若无的看着秦奋。
这下子可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了。
说是心情好呢，是让陆可亲了一口心情陡然变好？说不好呢，这妮子会不会又如法炮制，或者嘟着嘴气鼓鼓的让你哄她一节课？
她可刚刚把采访的撒手锏撂出来。
陆可这点小心思明显被秦奋拿捏的明明白白，由是秦奋神在在的，呼声很高，却不接招。
“喂！”
陆可瞥了他一眼，有些生气了。
秦奋道，“啥时候咱们做一下采访？这么些日子了，想来方老师的稿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陆可生气的瞥了他一眼，“不去，不去不去。”
秦奋无奈道，“反悔了？这可不像怎么陆大美女的为人呢。”
陆可怒道，“我看你就拿我当一桩生意，你对陌生人都比对我好。”
秦奋笑道，“好啦，我的陆大美女，一会儿下课了我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您，成不？”
陆可哼了一声，“谁稀罕呢，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奋并未理会这句，“想没想过毕业以后去我的杂志社当记者？”
陆可白了她一眼，干脆不搭理她。
满脑子的生意，一点情调都没有。
“我说你是块大石头不成？可就算是块石头，这么久了也该捂热了吧？”陆可恨恨道，“我看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陆可的心意秦奋不是不懂，可真让秦奋当众说自己孩子快要出来了不成？
“老板，今天是试营业，你看这人流，像是蚂蚁搬家一样，老早咱就把大江市第一家娱乐城开张的消息放出去了，今天，啧啧，简直盛况空前啊，比咱们想象的还热闹。“
胖子指着眼前的娱乐城，在秦奋面前不由洋洋自得的自吹自擂道。
有句话叫东边不亮西边亮，秦奋在京城碰了钉子，回来在大江市算是找回点场子。
娱乐城开张了。
开张这天的娱乐城可谓是盛况空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四面八方的人流齐齐的来到了秦奋的娱乐城捧场。
甚至交警都不得不动用警力在这周围保驾护航。
“古老板，稀客稀客，您请，您请进。“
真可谓是八方来客，今天这日子大江市几乎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来了，胖子踌躇满志，否则也不至于在秦奋面前吹起了牛皮。
建筑大气的外观，金碧辉煌的内饰，崭新的设施，一切在这个时代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又让人振奋。
“请，请，您老里边请。”
秦奋还看到了陈天华，这家伙明显是没休息好，还顶着一个黑眼圈，不过精神头不错，迎来送样的很卖力。
“天华哥自从上次的事儿以后办事更加尽心了，像是换了个人。”
胖子道，“老板，我算是服了你了，当初你坚持不给天华哥处理意见，当初我觉得你这是给大舅哥留点颜面，可现在来看啊，简直比扣钱的效果还好，真可谓是把"知耻而后勇"这句话拿的死死的。”
有了陈天华内外张罗，胖子也适时放权，这些日子比之前轻松多了，否则今天也没这么多时间陪秦奋在这里闲聊。
一楼大厅内金碧辉煌，照壁墙之后是一个巨大的大厅，缓缓的重金属音乐响起，不由将场上的气氛带动了起来。
舞池、酒保、油画、DJ……很难想象这些东西出现在一九九一年的大江市。
“你忙你的吧，不用陪着我。”
秦奋终于发话了，“咱家的产业里以后定着规矩，员工拿屁股对着老板，笑脸迎着客人，这要是反过来，就成官僚主义了。”
胖子知道秦奋是嫌自己话多了，不由讪讪的笑了笑。
或许是因为如今事业大了，自己忍不住心态也有点飘忽了，胖子点了点头，随即开始指挥现场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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