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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长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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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法道、与背景深厚的李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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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郃等人思索着,也离开了北河城,又腾云于高空之上,没有再去管小仙人。 此刻。 瞭望远方。 前方三万里外就是众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也是飞升之地所在。 亦在下一瞬间。 众人就跨越了万里之遥,来到了这片河域。 再用法眼望去。 众人也能看到如今的飞升之地四周,皆是密密麻麻的阵法。 这些阵法中有聚灵阵,也有防御阵,亦有攻伐,还有遮掩迷阵。 其余,还有小幻境与各行属等等一些阵法依附,让飞升之地成为了一片阵法之地。 可总归来说,还是遮掩阵法居多。 这些天然的遮掩大阵,也是好几位容法之主一同布置。 因为在上次的扩张数千里之后,如今又经几十年过去,飞升之地此刻是一片方圆万里的陆地,不是那般不起眼的‘大岛"了。 这般陆地,是需要稍微遮掩一下,以免有人误入。 毕竟疆域越来越大的如今,是很容易引来越来越多的好奇目光。 到时候飞升之地就没有这般‘平静"了。 且此刻宁郃等人朝下望去,也能看到这万里疆域内很静。 堪比一朝之地的岛上,基本都是各类的灵花灵草,甚至还有不少花草已经生灵。 又在这些花草的中心,是一座方圆千里的城池。 其名为‘飞升之城"。 这倒是简洁,也不知道是哪位界主想出来的,直接套用了飞升之地的名字。 对此,高空之中的宁郃等人相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宁郃等人自知自家事,明白自己等人这般‘甩手掌柜"的架势,也不好去批判那些做事的。 万一那几位道友撂挑子不干了,那就得自己等人动手了。 同样,也是想到这里。 众人思来想去,最后统一了意见,没有选择下去瞧瞧,反而一同隐藏了身形,就在高空看一看算了。 省得碰到熟人道友,熟人道友再瞧自己等人这么闲,而他时刻驻扎飞升之地。 这多少是有些不太好。 于是。 众人倒是于九天之上摆茶的摆茶,坐板凳的坐板凳。 就这般一边品茶,一边望着。 看着看着,众人也发现飞升之城的城内,基本还都是曾经的那些界主弟子。 少部分,是一些下界的修士。 他们是被接引之后,自主选择在飞升之地修行,喜欢这里的气氛。 可绝大部分的下界修士,是选择去往五洲,图五洲之上的清气寿命。 对于这些事,岛上的弟子是不反对,也不支持,皆是让他们自行选择。 除此之外,善人逝后的魂魄,还有只存在气机的一丝魂灵,在被接引之后,是必须去往阴司,录阴簿生平。 但不管下界接引的如何,如今有意思的是,尚未有一人独自飞升。 宁郃稍微推算,就知无尽天地内,尤其是一些容易出奇才的大界内,这提灵气提的太快,继而少有修士能跟上天地灵气的境界。 至于其余小界,基本都是被一众界主放养。 这术法难齐之中,不讲法道之下,倒是能出现更多的道统。 可也是在没有修行之法的参照下,小界想要自行悟出道统,这时间或许就要久远一些。 久到百年、或千年之后,等他们飞升时,五洲也更像是天界了。 但就算是如今。 宁郃单单望向这广袤的飞升之地,天界的第一站,第一印象。 其上万里疆土不说,其内更是灵气缭绕与花草精怪不时低语。 以这般奇异之象,相信能让不少下界修士驻扎良久,感慨天界之神异。 且寻常人要是想‘逛小岛"一样游玩飞升之地,最少也得数年的功夫。 这还是目前的疆域。 尤其经过这几十年的五洲扩张,北河如今也不是三万里方圆,而是十九万里河域。 它相连的北江更是百万去记。 再向外,就是千万里的无边东海了。 东州北河朝这里,算是五洲之中稍微凹进去一点的地方,是和无边之海相连。 就算是此处大陆继续‘生长",长得也是内陆里的海域,而不是陆地。 这凹形会越来越深。 尤其这样的‘凹"处地形,在五洲之中也有不少。 甚至还有哪方朝廷内的江河,其地下深处还有江水暗流,是直通无边之海。 五洲四周的无边之海,也算是交差纵横了小半个大陆的地上与地下。 但更多的地方就是内陆的江海了。 特别是宁郃如今身为法主,更是知晓了天时与雨历运转。 也知道了内陆之中的水气,基本是靠天法从无边之海带来水灵,否则这千万里的大地之上,那小小的内陆海水是迟早要干。 哪怕是五洲有万余江河渠神,也是无法照顾这方圆将近三千万里的疆域。 可就算是如此。 有时天法也照顾不到某一地域。 或者来说,此地是在天时的‘日历"中,是该大旱了。 不过,老一辈的修士不这么想。 如今宁郃用法眼望去,就能看到不少无边之海的大修士,是在引导海域的水气前往东州的一角地域。 那里方圆七千里,还有一处凡间王朝。 且那里的空气中水灵稀少,昭示着明年必定大旱。 但那里的百姓不知道,反而是正逢年底,都在高兴的整理着年货,更期待来年的庄稼丰收。 可又在这些百姓的高空。 他们朝内的神官们是忙的焦头烂额,不时的接应无边东海的道友,感激道友带来水气。 又在这些东海修士之中,还有几位容法之主。 几位容法之主的到来,更是让此朝的神官心中安稳,连番的敬重感激。 只是那几位容法之主却是没有自抬身份,也没有言告功劳,反而是彬彬有礼。 反正在他们想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神官们聚些水气。 不仅是他们。 宁郃还看到小江神与吴朝曾经的老江神也混迹其中,为几位容法之主打着下手。 但这几位容法之主却没有过多的让小江神帮忙,一是怕累着这位心思纯净的小修士,二是这位小修士是宁道友的学生。 他们就不好意思使唤了。 见到这一幕。 宁郃最后瞭望了此朝几眼,就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高空之下的‘海上",看向了这座坐落在北河之上的雄伟大陆外围。 如今,正逢傍晚。 在夕阳的照耀下,远远望去,就能看到这大陆之上一片仙气盎然,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淡金色云雾。 这却是虚无缥缈的灵气,在岛上各种聚灵阵法与仙草灵药的聚合中,呈现了一种肉眼都能见到的实质灵雾。 如若常人在此驻足片刻,吸上几口含有各种药力与灵力的云雾,不说会长命二百岁,起码可以起到一些洗毛伐髓的效果。 因为‘充满药力的灵气"在体内与肺腑中过上一遍后,是能带出不少脏东西,也能清除不少肉眼不可见的‘小虫子。" 也相当于吃了三成药力的延寿丹,多活上一两年是没问题。 而这小虫子,在宁郃观来就是前世的细菌。 只是如今没有这词,所以很多能看到细菌的筑基修士,就叫细菌为‘小虫子。" 同样,只要修得筑基,法体初成之后,大部分修士在‘静心"的观悟之中,都能看到这微纳之物,也会选择清理掉体内有害的小虫子。 这在五洲录中有个词,叫‘静心可入微、清体内之虫祸。" 算是老一辈法修们都会的小神通,也是修士修成神识之后,天生所会的第一个小神通。 其后才是‘神清"之算。 只不过如今的新修士修道较快,心境不稳,导致很多新修士到了筑基后,也是花了好长一些时间才领悟这两种小神通。 甚至有的修士是金丹才会。 当然,这個会,也不是会‘静心入微",而是强大的法力下,直接能看到这些微末之物了。 所以也有很多新修士得出结论,法修会的,他们今后也会,于此他们是没有太大错的。 毕竟法主都曾言过,‘法无高低"。 新修士们是把这句话当成至理名言。 只要有人论他们的道统,他们就敬重的拿出法主的这句话。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 法虽然无高低,但修法的人有上下。 就像是他们新修士,是为了学法而学法,一切都是为了境界,一切都是在求仙问道。 最后是能成仙,也是他们求到了。 但大部分的法修,是在静心修心,讲的是心中修行。 最后,法修成仙,修到无穷的法力与寿命,这也是修心之后所产生的附属品与赠品,而不是专门求来的。 同样,对于法修来说,问道寻仙,也是修行的过程而不是目的。 修行是对于自身道德的见解、明悟、感知,是逐渐认清自己,修得道德。 所以洞虚才有叩心一问。 至于其余之道,宁郃也不能说谁对谁错。 不由得。 宁郃也把此事与之前想法,告诉了正在闲聊的云鹤等人,让几位道友来一论。 只是云鹤等人一听,再以才发生过的小仙人事情,以及林道友‘人在仙前"的想法来说。 云鹤等人一时觉得很多新修士与邪妖所想的‘仙",其实和小仙人所想的一样,都是‘脱离凡尘",‘脱离人身。" 至于脱离人身后是什么,这可以像鬼、像兽、像仙,像石头,像能像的一切东西,反正不像人就对了。 像人,那就不是仙。 但对于这些修法,云鹤等人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借宁道友一句,法无高低。 也或许西周会直白一点,说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要是换成邪修,他觉得自己只要能打过此人,那还论什么道,不如直接动手,打死清净。 且如今。 也在宁郃等人本来是看飞升之地,但看着看着,就又开始论其之道也的时候。 时隔三日。 在相距北河二十五万里的吴朝梁城内。 正有一位中年修士慢悠悠的直穿梁城街道。 他如今是来寻友的。 又正好路过城池,就进来看一看。 而这位修士,并不是吴朝人士。 相反,他是两万里外的赵朝修士,也是六十年前才开始练气修行。 并且他的悟性为四成,灵根为四成。 如今时隔六十年,倒是也修得初入筑基。 听起来没什么不对,但要是让六十年前的‘第一批新修士"看来,那就是问题很大。 因为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资质,再加上如今灵气越发充沛之中,资质皆为四成的新修士们,早就修得筑基圆满,甚至是金丹了。 而之所他以天赋这么好,却还修炼的这么慢,归根结底是他抛弃了新修士的练法,反而是追寻着老一辈修士的路。 那这般资质,这般境界,不算是出彩,也不算是太差,倒也算是符合了双四成资质的修炼进展。 属于不高不下的中庸。 而如今。 伴随着梁城内的热闹繁华,到处充斥着过年的气息与鞭炮声时。 这位修士一边转着,一边却将目光望向了一位策马的老者。 这老者身上有一股让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机。 一时间这位外朝修士来了好奇,也就不紧不慢的跟着这位策马老者。 在城内,老者马速也不快,就这么悠悠的走着。 只是等来到城外。 修士却发现外面还有几位后天小成的高手在此待命。 又当老者出来。 这几位高手恭敬的喊了一声‘张掌柜"后,就一同护送老者,向着远处的周县方向行去。 这方向,也正好和修士要去的地方一样。 于是,接着跟着。 以他的修为,蹬空百丈,又以术法为遮掩,这些人是发现不了他。 可是跟着跟着,当半日过去,跟到周县外的一处坟地时,又见这位老者跪倒在一处墓碑前的时候。 修士却是尴尬的搓了搓额头。 因为这墓碑就是他好友的。 只不过他好友如今已经是神官,也是李县的渠神。 而修士所想的好友,也正是张员外。 这老者,则是年数有百岁的张护卫。 张护卫如今每到过年之前,都会来祭拜他大伯。 同时,在张护卫无法观测到的一幕中。 如今筑基圆满的张员外,正在墓碑的不远处看着。 也是张员外的到来。 天空中的修士也有所察觉。 又当亲眼见到张员外。 修士也是最终肯定,知道这熟悉的气机的确是张员外的。 这属于同一家族,不出五服的血脉气机。 亦在此刻,随着张护卫在坟前祭拜的时候。 张员外也将目光看向了天空,一眼就看穿了隐藏气机的修士。 修士见此,是笑着抱拳一礼。 张员外也是笑着抱拳,又身影闪过,来到了高空之上,“孙道友,你我十年前一别,许久未见。没想到今日再见孙道友,已然筑基。” “是有些年头了。”孙修士感慨几声,“我还记得十年前的时候,我云游此地,见渠神兄与梁河神前辈下棋,于此驻足一观,却也有幸结交了一位挚友仁兄。” 他说到这里,也不再言语。 因为张护卫正在烧纸祭拜。 所以就不打扰这‘阴阳相隔"的伯侄俩了。 但孙修士也知道渠神兄是好神官,不会干扰凡尘之事。 于此,就是张护卫在说,张员外在听。 同样的,张护卫如今贵为梁城第一大商,其长孙更是走了官道,任为梁城的金曹账簿。 张护卫如今是什么都不缺了。 可恰恰正是这样,真到了这个年龄,家中再无长辈倾诉,且又经历了子女的闹腾,以及身为长辈的心酸与溺爱后,张护卫这才确切知晓了大伯曾经对于自己的疼爱。 别的不说,单单说大伯给自己一家店面,这就是一些其他家族里的长辈所做不到的。 这倒不是说这些家族里的长辈小气,而是他们也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与妻室。 所以很多事情需要考虑的就多,也要为自己孩子做打算。 这孩子和侄子,肯定是自家孩子亲。 或者直白一点,就是弟弟的孩子想要一家店面,还是城里最好的,远比自家的还好。 自己就算是大气的同意,但家里的妻子难道一句话就不说了吗? 就算是自家孩子小,难道不能自己先看着,到时候留给长大的孩子? 这不管是情,还是义,都不错,毕竟自家孩子还没有,为什么就先给外甥或侄子? 这话放在哪里,都没问题。 说到底,张护卫就算是为家里干活了,但张员外也结了工钱,且还管了不少事。 这身为大伯,已经是没法挑剔,甚至还胜过一些孩子生父。 可实际上,张员外不仅管了,还一句话送了一家店面。 这要是换成张护卫自己,张护卫是觉得自己难以做到很轻易的给自己侄子一家重要店面。 也不是小气,而是位置重要,又有曾经刘大人的这条线,所以还是自己掌握,比较稳妥一点。 这个于情于理上也是对的。 可与之相反,大伯是送给自己了。 并且自己当时虽然很是感激,可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点‘我为家里操劳这么多,所以应该如此"的想法。 如今一想,还是当时太小,不明白大伯的心意,所以想法上太自私了。 张护卫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大伯的墓碑,也忽然觉得一些事不是看明白,就明白了。 还是要确切的去经历这些,才会真正的感同身受。 亦是念到此处,张护卫心中暗叹,叹自己明白的太晚太晚。 就这样。 张护卫心下悲叹,后悔曾经的十年不入家门,也跪在墓前说着一些年轻时的错。 也说着如果重来,他必定尽全晚辈孝道。 他却不知,如今身为渠神的张员外,正在高空中静静的望着。 并且张员外望着白发苍苍的张护卫时,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心里更是没有‘晚辈终于长大"的欣慰。 旁边的修士见了,倒是好奇传音道:“渠神兄,你家晚辈能悟得这些,也是难能可贵。 你为何这般无动于衷? 你听..” 孙修士说着,也看向了远处地面坟前,满是悔色的张护卫,“听,若是重新来过,想必你家侄子也会每年年关时回去看你,而不是他追悔的那般,整日在梁城里花天酒地。” “唉..”张员外听到好友相劝,却是叹息一声道:,“我是他大伯,又看了他快百年,他什么样,我心里最是清楚。” 张员外说到这里,又再次看向了眼睛有些通红的张护卫一眼,最后摇摇头,“就算是重新来过,又有这般悔悟。 我这侄子也只会前一两年内怀念于我,会时不时的回周县看望。 但习惯之后,这悔意散去之后,以他的心性,自然是生意要紧,依旧会如往常那般,几年难得回来一次。” “渠神兄未免太过笃定了。”修士完全不信,反而是有事实根据道:“伱我二人只是筑基,并不能推演一人的命数与心性。 如今真要测,那也只有传说之中,山下学堂内的方前辈能测!” 他言道此处,更是敬重的向天际一礼,“听说..方前辈拥有一本无上仙书,为法主所赐! 此书,能逆转阴阳造化,让生灵魂魄于界内再演轮回种种之奇! 只..” 他说到这里,又是一叹,“只可惜..此仙书与传说中的山下学堂,皆是只有听闻,没有见闻。 再无见闻之下,无再现轮回之中,其变数万千,兴许张护卫就诚心悔过,而不是渠神兄一家笃定之言。” “变数?”张员外听到这话,倒是颇有底气道:“小神善封时,倒是有幸与方学士有过一面之缘,也知山下学堂如何进。 道友若是想观,论此法种种,不如你我在今日去往历山,我等去山下学堂拜会,请仙书辨法。” “当真?”修士听到能一观奇书,还能见到传说中的方学士,甚至还能亲自去山下学堂里走上一圈,倒是忽然激动万分! 至于张护卫是否真的悔过,又在书界内又何种表现,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见奇书、拜学士、观学堂。 同样,张员外心善,又知这位道友虽然是新一辈的修士,但亦是向往老一辈的法修之道,更是心思向善之辈。 所以看到道友如此向往学堂之时。 张员外想了想,倒是难得的准备用‘法主好友"的身份,带这位道友去山下学堂一观。 但这位孙修士却不知道渠神兄和法主是几十年的老友。 相反,他只是单纯的以为渠神兄身为吴朝神官,所以才和传说中的方前辈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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