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基地小型格斗场,周队、尚明、厉志行三人陪着殷远一走进大门,就看到立在赛台上犹如铁塔般健硕的名叫卡塞的那个对手。这人好强的体魄,好魁梧的身形!周平辉三人几乎同时转身看向殷远。殷远1米8的个子也不算矮,但相形之下也颇有些势单力薄的味道。
卡塞是基地的老兵,军龄在三十年以上。当年入伍时便以变态的体魄与身高在基地引起轰动。曾多次获得基地的格斗冠军,并在卫队总部组织的陆军格斗大赛中连续三年荣获总冠军,在当时一时成为基地的风云人物。后来在基地干预下不再参与基地格斗比赛。但此人头脑有些不灵光,光凭身板蛮力吃饭,在基地几次试探后并没能得到基地的进一步重用,所以后来一直以战士的身份留在基地,成为一名职业军人,这又一度成为基地议论的热门话题之一。
这场比试是基地一名叫冯如的队长发起的,原因就是在前天的比试中殷远比较轻松地战胜了他的队员张翔,这或许激起了身为一队之长的冯如的好胜心,当然这里面也有周平辉挑拨的功劳。于是冯如当场就向周平辉队长提议要求殷远和卡塞比斗一场。这正合殷远的意,自从上次与伽莫夫切磋后,至今就只与张翔战了几个回合,说到与张翔的比试,前天晚上周平辉领着殷远来到格斗场时,场馆还空荡荡的,等了一会儿这位张翔才在冯如陪同下来到场馆。张翔人不高,但身材匀称双目有神。交手之后,动静之间步伐稳健,出手极有章法又非常严谨。两人试探几个来回,殷远就发现他下盘不扎实,出手谨慎但灵活不够,有些招式发力不足动作不连贯,而且欠缺近身缠斗技巧,当然这主要是主星科技高度发达,人们缺乏徒手搏斗的现实需求。照这情景殷远原本可以速战速决,但一方面出于礼貌,二来为了隐藏实力,两人的格斗持续呈现出一种胶着的状态。过了十来分钟殷远才猛地发力,抓住张翔一个明显的漏洞正面击倒了他。张翔倒也输得干脆,连声说自己在的格斗中没有找到殷远的丝毫破绽,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周平辉与冯如也是行家里手早也看出这一点。比试完周平辉得意地看向冯如开心地说道:“我早跟你说了张翔不是殷远的对手,你还不信,这下你没有话可讲了吧。”
正因为张翔的实力与伽莫夫都还有不小差距,比试过程可说差强人意。所以当冯如提出换卡塞来出战时,殷远表面犹豫实在内心高兴,但在冯如他俩走后,周平辉却是一脸严肃地跟殷远说了不少有关卡塞的消息。脸上露出少见的赞许,虽说有些不屑的语气。再三告诫殷远要小心,这人单论格斗从他来基地几十年至今还没人能试出他的深浅,有传言他私下曾创出过一人单挑六具格斗器人并战而胜之的战绩,也有过在云阙星徒手硬撼猛兽的经历。最后周平辉还特地叮嘱殷远与此人交手实在不行时就赶紧认输,这人战斗中还容易陷入疯癫状态,出手没有轻重,极易伤人。殷远暗暗吃惊,心动之余对与卡塞的交手充满了期待。
看见周平辉一行人进来,冯如队长立即从台下的座位上站起迎了上来,一对鹰隼般的目光停在殷远清清秀秀的脸庞上,冷峻严厉,又似有些不忍。“台上站着的就是卡塞,不用我介绍我吧。”冯如盯着殷远说到。殷远打量着身高2米出头的卡塞,点了点头。有关卡塞的图片、视频资料周平辉早给殷远看过。周平辉有些看不惯冯如的作派开口问殷远:“有信心吗?”殷远没有回答,只目光渐渐变得锐利。台上的卡塞也在注视着殷远,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竟凛凛生出几许寒意。对方铁血般冷酷的眼神令殷远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危机感,同时也激起了殷远强烈争胜的斗志。殷远转过头看着周平辉平静地说:“我上去会会他,不用替我担心。”周平辉与殷远目光相对,从殷远自信的目光中周平辉看到了一位军人的从容与淡定。看着站在台上殷远单薄的身子与卡塞铁塔般身躯形成强烈对比的画面,周平辉忍不住转身对冯如道:“想请冯如队长临时充当一下裁判,冯如队长没意见吧?”冯如爽快一笑自豪地说:“自然,卡塞疯起来也只有我勉强喊得听。”他的话中似乎还透着几分怜悯之情。台下尚明、厉志行倒没有替殷远担心的自觉。另一边随同卡塞一起来的几个老兵看着台上两人巨大的身形差异,已开始为卡塞吆喝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完全是看热闹的心态,甚至已经有人在嘀咕:“冯队长也真是的,这小子经得起卡塞几拳头。”
台上随着冯队长一声大喝:“开始!”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立即行动起来。殷远猫腰下蹲摆出进可攻退可守的战斗姿式。卡塞对此却似乎不以为然,没有任何试探就径直猛地挥拳前冲,直取殷远面门,动作迅疾如风。殷远一惊,侧身闪开。卡塞挥臂追击,殷远出手格挡,两臂交错,殷远身子向后一颤又立即稳住。卡塞巨大的力量让殷远略感吃力。两人激烈的比试就此展开。
殷远以游斗为主,躲闪自如中不时进行偷袭,虽频频得手,但卡塞身体强横肌肉发达,令殷远的偷袭收效甚微。几个回合斗下来,虽然殷远以游动居多,但面对卡塞敏捷且势大力沉的进攻,形势也渐趋稳定。台下周平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尚明与厉志行尤自不满足,一边观看一边讨论着殷远什么时候能给卡塞致命一击。看台下的老兵从战斗伊始时见卡塞凶悍凌厉地出击,以为打斗会随时结束,没想到来来回回战了几回合,局面却渐渐呈现出均势。也不禁好奇心起来,纷纷打探这个名叫殷远的年轻人的来历。在听说殷远曾徒手从古熊、巨猿口中救出过修生的事迹后,皆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放下心中的轻慢脸色显出了凝重。
随着打斗的深入,以殷远对敌的丰富经验,自然发现了卡塞不少招式上的纰漏,但卡塞抗击打能力强到出乎殷远意料之外,局面依然胶着。殷远虽有办法尽快取胜,不过这将给对手造成严重伤害,这种场合自然不适用。场面就这样疆持住了。原本一场技巧、速度、力量的比拼转而演变成双方耐力的互耗。当然在场的人都看明白了,如不是卡塞身形上的优势太过巨大,这场格斗应该早就结束了。殷远并不好受,身体挨了卡塞几次重击,嘴角溢出了一缕血丝。卡塞更是狼狈,在遭受殷远连续的攻击下,脚步开始踉跄,身子佝偻,只凭着他独有的强悍和几十年军人生涯沉淀下的素养在顽强的坚持着。恶斗持续大约四十分钟后,卡塞终于支持不住大喊:“我认输,我认输。”格斗到此结束,卡塞一屁股坐在台上喘着粗气,口中还骂到:“娘的,这是那找来的怪物,他娘的,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