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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带着病秧子一家去逃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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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叫天天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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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林早就被宁戚安打得嘴角流血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行带血的牙齿。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们能够把我怎么样啊!有本事就真的杀了我啊! 你们不敢吧,杀了我,你们就是杀人犯。 哭吧哭吧,没用的窝囊废也只能哭鼻子咯……”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那里说着刺激宁戚安的话。 宁戚安形同木偶一般地向着崖边走去。 此刻他心里只牵挂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他这反应,宁挽芸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盛清歌应该是连同着马车一起坠崖了。 导致她坠崖的凶手,就是眼前这个只顾着幸灾乐祸的季白林了。 宁戚安一步步地朝着崖边靠近着,此刻他万念俱灰,只想着随盛清歌而去算了。 那边的许茂他们还忙着调查事情的真相,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异常的举动。 他已经走到了悬崖的边缘,没有丝毫犹豫,就想对着悬崖直接跳下去。 “哥,你干嘛?” 宁挽芸及时出现拉住了他。 宁戚安此刻却像只发了狂的野兽一样,不管不顾地就要往悬崖底下冲去。 “别拦着我,我要去找盛清歌。” “你这怎么去找,完完全全就是在送死。 嫂子大仇未报,你这样去了对得起她吗?” 宁挽芸一句话拉回了宁戚安的理智。 对! 他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他如果死了的话,谁来当这个证人,谁又能够替盛清歌申冤呢! 他绝不能让季白林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许茂见他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连忙追问道:“宁戚安,你和盛清歌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才好为你做主啊!” 宁戚安吸了吸鼻子,委屈至极地说道:“他是杀人凶手,是他扮作车夫,把马车驶向了山崖,清歌就是被他害死的。” 此刻的季白林却矢口否认:“你胡说什么!我刚刚才经过这里,连盛清歌的面都没有见到。 我看是你贼喊捉贼,杀了盛清歌后,就想嫁祸到我这个无辜的路人身上。” 他这倒打一耙的行为,差点儿把宁戚安给气吐血。 宁戚安控制不住地就上前又对着他拳打脚踢了起来。 “季白林,你敢对着盛清歌下死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认。” “我要杀了你……” 他们一言不合地又扭打到了一起,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 许茂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盛清歌可能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他召集了所有的手下,把这段山路给封禁了起来。 宁戚安和季白林两人也被他给隔开捆了起来。 谁也没料到大家快快乐乐采集年货的一个日子,最后竟然变成了这样。 盛清歌不知所踪,宁戚安变成了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就连季白林也变得神神叨叨的。 大河村的一切都乱了套了。 许茂带着官兵在悬崖附近搜寻了许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他们把季白林带回去审理,不论使用什么手段,他都缄口不言。 盛清歌坠崖一事成为一桩悬案,所有人的生活都在向前,只有宁戚安一人还停滞不前。 “干什么呢你,这么简单的账目都能算错? 你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的话就滚!” 钱进知道宁戚安家中的变故之后,对他也是百般容忍。 他是真的惜才,也把宁戚安当成接班人来培养。 可宁戚安没了盛清歌的陪伴后,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干什么事情都六神无主的,之前那些复杂的账目,他已经没让宁戚安接手了。 就是怕他因为分神,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是现在宁戚安居然连最基础的账目都算错了,这简直让他忍无可忍。 他对他更多的就是恨铁不成钢,明明他能力那么出众,这些错误也是可以避免的。 可是他偏偏做事不上心,这让他对他的耐心也逐渐消耗殆尽。 “对不起!” 宁戚安抱着那堆废了的账簿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钱进看见他那样颓废窝囊样就来气,他忍不住地敲了宁戚安几个暴梨:“光对不起有什么用? 你要是真的在意我这个老头子的死活的话,就可怜可怜我吧。 干事情的时候用点儿心,不是所有人都要为你的悲伤买单的。 如果你在意的那个人现在还活着的话,她也应该不希望你活成如今这副鬼样子吧。” 钱进的话提神醒脑又扎心,宁戚安眼眶中蓄满了泪,一副要落未落的模样。 他一点点地从地上捡起账簿,准备重新开始演算。 钱进最终于心不忍,又给他放了几天假。 “行了,你也别算了,回去好好养几天了再来吧。 下次再见的时候,就别带着这副鬼样子来算账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从前那样的你。” “谢谢……” “嘶~好疼~” 悬崖底下的盛清歌此刻正挂在一棵大树上,她的身体上各处都有擦伤。 整个人窝在树枝里面动弹不得。 “哎!有人吗?”她无语凝望苍天,现在的她进退两难。 往上走的话,上面是峭壁,以她现在的体力根本就攀爬不上去。 往下走的话,悬崖依旧深不见底,一失足,她就有粉身碎骨的风险。 现在她可是真正体会到了一把,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 她倚靠着的这段枯木现在看着也有些摇摇欲坠的,她一用力就能够听见耳畔传来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盛清歌只感觉老天爷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的小命儿今天真的就要交代在这个地方了。 “救命啊!有人吗?” “谁来救救我啊!崖底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宁戚安,你媳妇儿还活着呢,你可别在上面哭鼻子了。” …… “呱呱呱!” 盛清歌扯着嗓子在树上嚎了一半天,回应她的也只有周围的鸟叫声。 “啊!” 只听咔嚓一声,撑着她的枝条就应声而断,她整个人也直直地坠落到了崖底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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