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只是帮忙驱鬼而已。”
“尚书大人,我看你府邸内邪祟气息很重啊!”
伍云升挠了挠头,此时的他,哪来什么仙风道骨的模样。
看上去,简直就是个跳大神的。
“你特么还敢说?”
纪乐章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又是好几个巴掌抽了上去。
不多时,只见一群府邸仆人也将他围了起来。
众人撸起袖子,就准备把这骗子给暴打一顿。
只是看到如此情形后,那捕头连连拦在了他们面前。
“你什么意思?”
纪乐章此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瞪了一眼。
闻言,那捕头无奈开口。
“尚书大人,这骗子虽然犯了罪,但如果要治罪的话还是得有我们京兆府才行。”
“如果尚书大人把他打死了的话,我们回去也没法交代啊。”
说完后,那捕头冷眼训斥起来。
“你从尚书大人手里骗了多少钱?赶紧交代!”
“没...没多少,也就几百两而已....”
也就几百两而已。
这话说的,对纪乐章而言,几百两肯定不算什么。
可对于他们这些衙差,已经四周一些围观的百姓而言,几百两银子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了。
很快,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无数人的目光也变得不可思议。
堂堂尚书,当朝的二品大员,竟然也能被骗那么多的银子。
看来能当大官的人,也不一定都是聪明人啊。
而此时,纪乐章的老脸已然彻底通红。
他只感觉丢脸丢到家了!
“可恶....这个死骗子!”
他拳头紧握的嘎吱作响!
随后,只见衙差在那伍云升手上不断摸索起来。
没过多久,便是在他身上将银两全部搜索完毕。
片刻后,他把银子递给了纪乐章,道:“尚书大人,既然银子已经追回,那我等就把他押回去了。”
“如果尚书大人还有其他疑惑的很,来京兆府找我们就行,告辞。”
说完,那捕头挥了挥手,很快便是带着那伍云升原路返回。
此时此刻,纪乐章已经气到爆炸了。
“那个死骗子!死骗子!”
他发誓,如果不是因为衙差在,不是因为四周有那么多围观的百姓。
否则的话,他一定要将那个骗子错骨扬灰!
而此时,刚被气的差点背过气的老夫人陈玉娟,也终于缓过了神来。
随后,便是开始一阵爆哭。
“呜呜呜!我的儿子啊!你怎么那么惨啊?”
“为什么你要遭受这种罪呀?为什么就连骗子都不放过你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可谓是身心俱疲。
见状,纪乐章再度气不打一处来。
“我早就说了,这种江湖郎中根本不靠谱,结果你听都不听。”
“如果你早点听我的话,会有现在这种事情发生吗?”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这种江湖郎中能有什么医术,难道比太医院的医师还要厉害吗?”
憋了许久,纪乐章终于是憋不住,对自己的夫人各种训斥起来。
陈玉娟一开始听的还没怎样,然而随着纪乐章越说越过分,她也忍不住了。
“好啊!你说的好啊!你现在把所有的错都怪到我身上了是吗?”
“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儿子考虑,我还不是想要他早点醒过来?难道我是故意要害他的吗?”
“倒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害了咱的儿子,他现在会躺在床上吗?说到底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你居然敢骂我?好啊!我看这个家你是不想过了!我待会就搬出去!把我儿子带走!这府邸就留给你一个人待着吧!”
她说的当然是气话,并不是真的。
只是纪乐章听完,整个人都无奈了起来。
没办法,他只能叹了口气,想要上前安慰两句。
结果下一秒,一道身形突然出现在了府邸前面。
而在看到那人之后,纪乐章的脸色,再度剧烈变换了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
前来看戏的,当然就是韩阳。
此时的他,一脸戏谑。
“尚书大人,怎么回事?你儿子的伤还没好呢?”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韩阳,你没事来我这作甚?”
“尚书大人,你忘了上次的事儿吗?”
“上次?”
纪乐章微微不解。
韩阳笑着道:“陛下对我的处罚啊,让我每天都来你府邸前面给你道歉。”
“我这人可是相当遵守规矩的,而且把旨意看的很重,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我怎么能够不遵从呢?”
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总之嘲讽拉满到了极点。
听到后,纪乐章微微握拳。
“死太监,这种事情可有可无,我这里可不欢迎你过来,你可以走了!”
“哎呀尚书大人,被那么见外嘛,大家都是同朝为官的人,何必这样气势汹汹的呢?”
韩阳随意调侃两句,问道:“对了,我听说您刚才被骗了,真的假的?”
韩阳刚才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京兆府的衙差,于是就顺便问了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听到纪乐章被骗子给骗了好几百两银子的时候,韩阳说真的,差点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歹也是当朝尚书,竟然连这种江湖郎中说的话都信。
还什么屋子里有邪祟气息,必须要驱邪。
这明显就是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啊。
反对封建迷信,任重而道远!
而纪乐章听完后,气的胡子乱颤。
“韩阳!如果你专门来这里就是为了取笑老夫的话!那就不必要了!”
“还有!我儿子的事情跟你还没消呢!上次你打人的仇!老夫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尚书大人,上次我那还是留手了,也没真正下狠心,但是你当爹的可就不一样了。”
韩阳啧啧啧几句,摇了摇头。
“所谓虎毒不食子啊,你儿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犯不着这么打他吧?”
“就算要打他也不能打那种地方啊,你说这要是真的绝子绝孙了,那该怎么办啊。”
“唉,宰相大人,我都替你发愁,你说你儿子总不能进宫当太监吧?”
说着,韩阳摸着下巴,思忖几秒。
“当太监也不是不行,如果来我内勤司的话,正好,我那里还缺个打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