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当中,那黑衣人一阵翻滚跃动,身形飞快。
然而就在他即将跃入一片密林的时候!
突然!
轰!
一阵雄浑的掌风瞬间袭来。
那黑人躲闪不及,直接被掌风给正面击中了。
下一秒,他的身形瞬间在地上翻滚起来,一口鲜血液猛地吐出。
而此时,他的脸色也变得极为忌惮。
“是谁?谁?”
突如其来的袭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根本没想到,如此夜晚,竟然有人敢对自己出手。
而很快,另一道黑影缓缓落在了他的面前。
来人双手后背,浑身的气息显得极为雄厚,看上去似乎是个老人。
而他,同样也穿着一袭黑衣。
“你是?”
黑衣人脸色凝重。
自己的身手还算是相当不错的,至少对付一般的护卫高手绝不是什么问题。
哪怕是一个打好几个都不在话下。
然而,在这老人的面前,却没有丝毫的反手之力。
对方一巴掌竟然就把自己扇成了重伤。
而且还只是掌风,并非是正面轰击的一掌。
如此实力,简直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黑衣人赶紧朝后方蠕动了起来,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现身的老者,自然就是高恒了。
“呵呵,想不到这晚上竟然还能碰见一个蟊贼,看来你跟刚才客栈里的人有关系。”
“没...没有关系。”
“没关系?既然没关系,你怎么会从那窗户里面翻出来呀?”
高恒微微一笑。
那黑衣人听完,捂着胸口辩解起来。
“那是因为我想进去偷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自然就出来了。”
“呵呵,说的倒是很好听,然而你以为能瞒过老夫的眼睛吗?”
高恒一脸不屑,对于这样的人,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跟那房间内的姑娘有些干系。”
“没有!”
“没有?呵呵!年轻人,我提醒你一句,在我没有真正动怒之前最好实话实说。”
话音落下,高狠的脸上勇荡起一阵杀意。
“如果你不说的话,那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我这人别的不会,但折磨人最在行了。”
“你...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愈发忌惮起来。
“好了,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说不说?”
“我...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
“呵呵,老夫提醒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绝无可能!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
黑衣人咬着牙,看上去仿佛下定了决心。
然而高恒听完之后,却淡漠到了极点。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可以死了!”
“什么?”
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已经被高恒给硬生生轰了一掌。
下一秒,他双眼圆睁,胸口直接硬生生塌下去了一块。
随后,鲜血狂喷而出。
他怎么也想不到,高恒出手竟然如此凶狠。
我杀他就杀他,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然而这正是高恒的性格。
作为在乾帝身边伺候了许多年的太监,高恒早就已经养成了做事必定做绝的好习惯。
既然对方不说,那命也就没必要再留下了。
不仅如此,他又抬起一掌,内力化成一道雄浑的火焰。
下一秒,火焰飞射而出,将那尸体包围,那黑衣人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堆飞灰。
“哼!小小臭虫而已。”
高恒双手后背,他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
翌日早上,阳光明媚。
韩阳起来后,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这时,林珙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韩兄,吃点东西吧,马上又得出发了。”
“嗯,其他人都起来了吗?”
“都起来了,林姑娘似乎还有些困意,不过也在洗漱了。”
“她一个女人,咱们得好好照顾下才行。”
韩阳对林可卿,倒是并没有什么真的感情。
但人可真可是自己以后的赚钱宝具,这一次前往天叶城,说什么也不能让林可卿受到伤害。
林珙很快点了点头。
“放心吧,都安排人照顾妥当呢,韩兄,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要不然待会儿早饭就凉了。”
“嗯,一日之计在于晨,马上又得出发咯。”
韩阳懒散起床,拿起桌子上的早饭就吃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闹腾无比的声音。
韩阳疑惑的朝窗口凑了过去,下一秒,便看到外面的街道上,正有一堆衙差押着木牢穿行起来。
而木牢之内,正有一群犯人。
“奇怪,怎么那么多的犯人?”
韩阳面露疑惑。
听说湖城的治安向来很好,在整个大乾都是出了名的,怎么一次性突然出现了那么多犯人。
而且都是用木牢押着的,一个个似乎都是重型犯。
数量的话,足足得有几十人。
如此多的重刑犯,哪怕是在京城刑部大牢都不一定能看得到。
结果现在,竟然能在湖城开了眼了。
韩阳越看越觉得古怪,不多时,他带着林珙就下了楼。
此时,街道上,湖城的无数百姓也正在围观当中。
四周拥紧无比,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传来。
韩阳越看越觉得奇怪,不多时,他冲旁边一个百姓问道:“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下子有那么多的罪犯被押进来?”
闻言,那老人家似乎也了解的不多,只是摸了摸胡须。
“这些好像都是犯了重罪的流民罪犯,一路上烧杀抢掠,凑合多端,最后被咱们府衙的衙差们给抓住了!”
“听说这些都是罪大恶极之人,等押送进大牢之后就要秋后问斩呢!”
“你说他们是流民?”
韩阳继续问道。
老人家听完,点了点头。
“是啊,据说是北方那一带,因为遭遇大旱活不下去了,想饿死了不少人,最后就剩下这几个靠抢劫为生。”
“唉,说到底,其实也是可怜人啊,要是能活的下去的话,谁愿意做这种营生呢?”
叹气几下之后,那老人显然有些同情。
只是听完他的话,韩阳心里的古怪却一点都没有消除。
这时,林珙似乎看出来他有些不对。
“韩兄,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韩阳并没有回答,只是摸着下巴一阵思索,很快,他继续回到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