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商人心里全都咯噔了一下。
很快,那贾老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张大人就是这样的话,分成比例您觉得多少才合适呢?”
“咱们这些商人都是粗人,这种事情自然还是需要张大人您亲自定夺。”
他的话音刚落,其他人也赶紧全部点了点头。
张天作喝了一口茶,随后很淡定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一群人瞬间陷入了疑惑当中,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有些人已经察觉了出来,心里微微震惊。
很快,张天作笑着开口。
“我觉得三七开相当合适,你们觉得呢?”
“三七开?”
瞬间,一阵低沉的吵嚷声音传来。
三七开的分成比例不用多说,七成那是人家的,是属于张天作的。
而他们这些人所能拿到的,便是那剩下的三成。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能够到手的实在是有些少了,一时间所有人都露出了无比为难的表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卖笔墨的周姓商人陡然站了起来。
“张大人,如果我们只拿三成的话,实在是太低了,原本和狼族的商道关闭,对于我们的生意就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而现在如果只拿三成的话,整个生意规模恐怕缩水就得至少一半,这...这无论如何也让人难以接受啊。”
他一说完,整个房间内的所有人全部看向了他。
张天做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他面色带笑的看向那周姓商人,道:“周老板,听起来你好像不太愿意啊。”
“那个...张大人,我们做生意必须得仰仗您才行,可如此低的分成比例,小的希望您能够考虑考虑。”
他弯下腰,微微拱手。
然而听完他的话之后,张天作根本就没有什么考虑的心思,反而是从旁边的一个护卫递过去一个眼神。
“这家伙不想做生意,把他赶出去吧。”
“是!”
下一秒,在其他无数人的目光之下,张天作旁边的护卫拔出刀,直接把那周姓商人给轰出了房间。
自始至终,虽然那周姓商人不断恳求,不断谦卑求饶。
然而张天作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同情,嘴角的笑容此时在别人的眼里,则是隐藏了无数的杀意。
一瞬间,已经没有谁再敢出头了。
而见到如此模样,其他那几个富商谁还敢有什么意见?赶紧陪笑了起来。
“张大人所说的比例,我们考虑了一下,觉得非常的合理。”
“是啊是啊,我们赚的那么多,能拿三成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张大人,我们所有人都没什么意见。”
“是啊是啊,全凭张大人做主片就行。”
“......”
他们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张天作说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否则的话如何还能在这麟州城内混下去?
而此时,张天作端起茶杯,却开始有模有样的装了起来。
“你们赚的那些钱,不要觉得我拿了许多,我如果要给你们大开方便之门,自然也需要很多的银子来打点。”
“上上下下哪一个不需要我张天作来照顾?而这些钱我张天作又出不起,自然得需要你们来帮忙了。”
“而且咱们赚的这些钱,有些是商贾正道得来的,有些是钻了律法的空子,属于是黑钱。”
“这些钱我总得替你们洗干净吧,若是洗不干净,上头追查下来,到时候还不是得治我的罪?”
说到这里,张天作甚至露出了无比委屈的神情。
“若是要洗钱的话就必须得找金手会的人帮忙,他们那里也需要银子来打点,你们说说这所有的花销,哪一个要的少了?”
“所以我要三七开的比例,一点都不多,这都是在为你们考虑啊。”
“而且你们想想,只要把西洋的商路彻底打开的话,到时候你们赚的绝对会更多,又何必在乎着分成比例如何呢?”
一番话说下来,好像还真是合情合理似的。
然而在场的商人却也不是笨蛋,你说起来似乎相当合理,然而实际上呢,七成的银子谁不知道大部分都全部落入了张天作自己的手中?
不过这种话自然是没人敢说出来的,对于张天若的解释,一群人只能是恭敬点头,继续陪笑。
“张大人说的实在是太对了,咱们的生意张大人实在是过于辛苦。”
“三七开的比例非常合理,张大人所言极是。”
“是啊是啊,若是没有张大人的话,我们连一成都赚不到啊。”
“我什么就在此先感谢张大人了!”
“......”
张天作的表情愈发冷傲,只有这样的态度才能让他觉得满意。
反正在他的眼里,这些商人的地位本就无比低下。
只有狠狠的压榨他们,才能让自己这府尹当的无比舒服。
至于什么良心?
呵呵,他对百姓都没什么良心,更何况对这些商人呢?
等整个宴席结束以后,张天作继续一个人端着酒杯,嘴角的笑意丝毫不减。
“呵呵,你们手里的钱,我张天作可不能放过呀。”
而就在这个时候,刚才那护卫却突然走了上来。
“大人,先前那个周老板该如何处置?”
敢对张天作的话有所不满,在护卫看来,这已经触犯了自家大人的逆鳞。
下一秒,张天作冷哼一声。
“找个理由把他的生意给截断下来,换上另一个听话的人去做。”
“至于人嘛,也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抓起来吧,只有这样他以后才不敢多嘴。”
张天作眼神阴狠无比。
闻言,旁边的护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赶紧弯腰。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张天作继续喝着酒,随后,又让底下的委屈找一个唱曲的小娘子。
只不过那护卫出门之后,还没走几步,便是见到有府衙的衙差急匆匆的上了楼。
随后,无比焦急的敲开了门。
“大人!大人!有急事汇报!”
张天作微微蹙眉。
“进来吧。”
“是!”
很快,府衙的衙差已经走进了屋子里,弯腰拱手。
不是别人,正是此前押运银两的王班头。
他脸色仓皇,进到屋里以后赶紧汇报出声,语气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