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穿着可爱的睡裙，头上包着毛巾走出来，特别可爱。
小可爱跑了过来，“爸爸。”
宋文渝拿了吹风机给他，“你给你女儿吹头发，我先去洗个澡。”
陆肇接过吹风筒，这才发现宋文渝身上的衣服，湿了好几大片。
“你去吧，瑞瑞交给我就行。”
宋文渝拿了衣服就进到卫生间去。
陆肇把瑞瑞抱在腿上，先解开她头上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用小梳子给她把头发梳顺，再打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小姑娘的头发又细又软，手感十分好。
“爸爸，热。”
陆肇把温度调到最低，“这样还热吗？”
瑞瑞摇摇头，“不热了。”
把头发吹干以后，瑞瑞把自己的玩具拉过来，“爸爸，我们一起玩呀。”
陆肇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九点半了，到瑞瑞的睡觉时间了。
“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爸爸，你陪我睡觉。”
“好，爸爸陪着你睡觉。”
虽然他答应下来了，瑞瑞还是不高兴地撅起嘴。
“明天我起床，爸爸又会不见。”
陆肇一时语塞。
他确实打算把瑞瑞哄睡以后，自己就回酒店去。
“爸爸晚上过来陪你也是一样的。”
瑞瑞摇头，“才不一样，爸爸你留下来。”
陆肇有点为难，他确实想要留下来陪瑞瑞，但让他跟宋文渝同床共枕，他又觉得很尴尬。
至少现在这个阶段，他是做不到的。
“你先睡觉，这件事以后再说。”
宋文渝刚好在这时候开门走过来，瑞瑞看到宋文渝，就十分高兴地说道：“妈妈，爸爸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睡觉。”
陆肇：……
他从来没这么说过。
宋文渝惊讶地看向陆肇，见到他的表情之后就明白过来了，小丫头在胡说八道呢。
“瑞瑞是想让你搬回来住，不过你要是有自己的顾虑，晚点搬回来也没什么。”
瑞瑞气鼓鼓，抱住陆肇的胳膊，像是不让他走似的。
“我就要爸爸陪着我。”
特别今天她被妈妈的批评，特别需要爸爸的安慰，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爸爸。
陆肇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的瑞瑞，犹豫了一下，说道：“好，爸爸今晚留下来陪你。”
宋文渝愣了一下，很快脸上就烧了起来。
他要留下来，岂不是意味着他们要躺在一张床上。
虽然他们孩子都有了，但是三年多时间没见面，现在重新躺在一些床上，还是会尴尬。
尤其陆肇失去记忆，并不喜欢自己。
可她也不能因为尴尬，就把人赶走。
他在试图融进这个家庭。
她去找了陆肇的睡衣过来，“这是你以前的衣服，应该还能穿。”
陆肇接过她手上的衣服，却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
肌肤相碰的地方，似乎烧灼起来，两个人同时抽回手。
“我先去洗澡。”
瑞瑞特别高兴，“爸爸，你快点回来陪我睡。”
陆肇拿着睡衣进到卫生间，听见宋文渝劝瑞瑞睡觉，可瑞瑞却说要等他讲故事。
瑞瑞还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爸爸，你快回来给我讲故事。”
“好，你先躺下来睡觉。”
有这么一个粘人的女儿，真是甜蜜的负担。
陆肇快速洗好澡，走出来的时候，瑞瑞坐在床上。
说是等着他，她还真是硬等，一点不作假。
一看见他，瑞瑞立刻说道：“爸爸，快来给我讲故事。”
陆肇走过去。
瑞瑞又招呼宋文渝，“妈妈，你快来陪我睡觉。”
宋文渝正在护肤，还想着要怎么拖延时间，谁知道瑞瑞就开口了。
她有些尴尬，“你先睡。”
瑞瑞不依不饶，“妈妈来陪我睡，妈妈，快过来。”
宋文渝无奈，只能走过去，站在床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瑞瑞挪着小屁股，拉住宋文渝的手，“妈妈陪我睡。”
宋文渝被她闹得头疼，无奈道：“好，妈妈陪你睡，快躺下吧。”
瑞瑞麻溜地躺下来，拍了拍自己的右手边，“妈妈睡这边。”
又拍了拍自己的左手边，“爸爸睡这边。”
陆肇和宋文渝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
瑞瑞催他们，“爸爸妈妈，快上来呀。”
宋文渝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床。
瑞瑞还是不满意，招呼陆肇，“爸爸快上来。”
陆肇看了四仰八叉躺在中间的瑞瑞，半躺下去。
虽然躺在一张床上是尴尬，不过有瑞瑞躺在中间，也能好点。
“瑞瑞，我给你念故事书，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爸爸，我想听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
“好，那我们今天就说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
陆肇抽出书，念起书里的故事，“很久以前……”
他的声音声音低沉平缓，很有催眠的效果。
故事刚读到一半，瑞瑞已经睡过去了，瑞瑞的妈妈也睡过去了。
陆肇把书放下，把灯关了，躺下睡觉。
在这边过夜的第一天，比他想象的要轻松一些。
瑞瑞一觉醒来看见爸爸，可高兴了。
爸爸真的陪着她，没有离开。
她高高兴兴地搂住陆肇的脖子，“爸爸。”
陆肇把人给抱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瑞瑞挂在陆肇的身上，非常骄傲地说道，“爸爸，我会自己刷牙洗脸。”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陆肇已经完全掌握跟小孩交流的套路。
只要夸夸她就对了。
他摸了摸瑞瑞的小脑袋，“瑞瑞可真棒。”
瑞瑞更加高兴了，笑得眼睛弯弯。
去到车卫生间，瑞瑞拿出自己的小凳子，站在小凳子上刷牙。
宋文渝拿了新的牙膏牙刷过来给陆肇，“你用这个洗漱。”
陆肇接了过来，“谢谢。”
瑞瑞：“妈妈，我们一起刷牙。”
这么一个小洗漱台，可没法挤下他们三个人。
宋文渝：“你们先刷牙吧，我去收拾一下床铺。”
瑞瑞：“爸爸，我们一起刷牙。”
宋文渝边收拾床，边说道：“瑞瑞，快点刷牙洗脸，过来换衣服，早餐做好了。”
“妈妈，我听到啦。”
瑞瑞自己刷好牙，陆肇用湿毛巾给她擦脸，瑞瑞跳下小板凳，回到卧室自己穿裙子。
“爸爸，给我扎辫子。”
陆肇：……
完全束手无策。
可宋文渝现在在外边忙活，不见人影，他打算自己试一试。
瑞瑞的头发很顺滑，很容易梳开。
但新手爸爸手艺太生疏了，扎两个小辫子也歪歪扭扭，不怎么好看。
不过瑞瑞臭美得不得了，让陆肇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仔细看看也没那么差嘛。
宋文渝进房间来一看，陆肇已经给她梳好头了。
看见瑞瑞的头发绑成那样，没吱声。
这绑的不是头发，分明是陆肇的一副慈父心。
瑞瑞还这么高兴，算了吧，就让她这么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