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报复起来,不讲究。
一个不好。
被玩残玩废玩死,都是有的。
前车之鉴太多。
“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陈阳……”
南宫玥还想再劝,却忽地不防被身后来人拉拽了一把,差点没摔跌出去。
等踉跄过后,再回神。
发现二伯南宫枢,正带着几个人将陈阳隐隐给围了起来,还一脸阴沉不喜之色,看样子一个不好,便要动手。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从哪里蹦出来的。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滚出我南宫家!”
“莫要考验我耐性!”
南宫枢的言语掷地有声,却说得声音不大。
看得出来。
他是怕这边的动静,被竹亭那边发现。
“大叔,你确定?”
长吸一口气,陈阳眼角的余光扫过了一旁的南宫玥,见她被两人挡在人群外,一脸急切样,陈阳心中一热。
只要南宫玥关心他就好。
至于说什么南宫二伯,你是谁?!
“小子别给你脸不要脸,信不信换个时间,换个地方……你想走,都难了。”
真的以为南宫家是什么地方。
南宫枢双眼眯到了极致,一身的火气快要压制不住了。
“既然这里是南宫家。”
这就是南宫家的二伯?太菜了。
南宫枢此时,只想着怎么拿捏陈阳,怎么给他一个厉害瞧瞧呢,根本就没发现,陈阳微抽的嘴角说明了什么。
那是绝对的看不上!
稍稍沉吟,陈阳隐隐地和后方的南宫玥对视了两眼,接着道,“行!你说了算。不过可要说好了,让我走容易,可想请我来……那就另说了。”
“走了。”
挥挥手,陈阳说走就走。
见此。
南宫枢不由得开颜一笑,轻蔑地看着陈阳远去的背影,又道,“去两个人跟着,要看着他滚出我南宫家。”
也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对南宫家而言,算个屁。
陈阳走得潇洒,南宫枢也觉得终于稍胜一筹,却没想一旁的南宫玥见此,都快要气笑了。
“二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言语间,南宫玥的心居然越来越平静了。
“玥丫头,我可是你二伯,你就这么跟你二伯说话的,为了一个外人?”
南宫枢还挺讲理。
听得南宫玥直接笑出了声,只是心底却隐隐作痛,“是外人不外人的事情?二伯,你就没发现,爷爷身上还扎着针?难不成,你将人给赶走了,你去帮爷爷拔针?”
“这,你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什么。
你耀武扬威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你拦着我不让我靠近的时候,不是很霸道么。
还一口一个南宫家怎么的,你以为你是大伯么。
自己造下的孽,自己受着。
提醒了南宫枢两句,南宫玥都懒得多和他说一句其他,转身进了竹亭,和老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很快。
南宫老爷子就发现,附近好像少了一个人。
“……乖丫头,你那位称心小郎君呢?”
“是不是怕羞……”
“爷爷。我陪你聊天,还不好么。”
被老爷子调侃两句,南宫玥早就习惯了,至于说告二伯的状,她都不稀罕。
自作孽,自己受。
爱咋咋。
“好好好,有你陪爷爷我聊天,我都觉得能年轻好几岁,就是爷爷身上这针,要是能再动动就好了。”
这才片刻工夫。
刚刚陈阳借银针之便,用妙法引来的莫名热流,已然消失。
舒坦了才几分钟,现在南宫老爷子有感觉,那沉重的病症、隐痛又回来了。
不寻陈阳才怪。
“乖孙女,爷爷和你说……你是不是又想偷偷地做什么了,放心有爷爷呢。”
“不会告诉你爸妈的。”
说着,老爷子还俏皮地冲着南宫玥眨了眨略显浑浊的眼睛。
这好似爷孙的默契。
见得此幕。
南宫玥差点没忍住,想着自己出门,去将陈阳给带回爷爷跟前来,让他继续给爷爷治病。
老爷子待南宫玥极好,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南宫玥又怎么忍心,让爷爷受罪。
她还是忍住了。
“丫头,到底怎么了,你这不说话只摇头,爷爷这老脑筋可猜不出来咯。”
说是猜不出来,老爷子却忽地扭头,脸色骤变,“老二,你是不是该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的孙女婿呢!”
能够执掌南宫家几十载。
甚至将南宫家一步步,从一个三流世家,提升到整个青城市都有名有姓的名望大家。
南宫老爷子怎么可能傻,怎么可能看不出什么来。
他不说而已。
“爸,你千万别生气,我已经喊人去请了,马上来,他马上就回来。”
“你先消消气。”
被老爷子这么一吼,吓得南宫枢下意识就打个冷战,然后赶忙窜进竹亭,来到老爷子身后,不停地伸手给老爷子舒缓颈肩。
别看南宫枢见到陈阳,就像是皇帝见乞丐似的,可见到老爷子,一样会腿软和无力。
南宫家上下,不怕老爷子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南宫夫人早些年已经去了,另外一个就是南宫玥了。
其他人。
包括南宫伯,只要老爷子一声令下,已然登记在他名下的集团财产,都要乖乖地交出来。
老爷子的威势,在南宫家独一无二。
“你刚刚说你去请了?是不是说,老子的孙女婿,被你给赶走了?”
“说话。”
老爷子的语调,忽地降低了几个八度,如同和风细雨一样。
却吓得他身后的南宫枢,脑门都有些冒汗了。
亲爹,打小见过太多。
知道越是如此的老爷子,越是酝酿着一肚子的火气,说不定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来,直接能打断他狗腿子的。
亲身经历,怎能不怕。
“爸,我真的去请人了,那小子他怎么敢,给你治病……我是说,他马上就回来。”
“呵……你好像还有理看?是不是想我死?”
南宫枢是什么人,老爷子能不清楚。
有时候,真的是蠢。
可是自己的儿子,又能如何。
从小日日教诲,却依旧如此,早就没救了。
“你自己去请,要是我孙女婿不回来,你也就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