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一只手!
接下来。
白彦英的头更是勉强地探出了水面,摇头晃脑的,看得所有人都发傻。
这是什么情况?!
这就活了!
谁能想到,白彦英居然就这么活转了过来,还被烫地挣扎着浮出了水面。
看样子。
他还想攀着桶壁,径自从水桶里给跳出来。
“陈医生你看我儿子这……”
“没事的,他现在还没力气出来,一身的毒也恰巧没排完呢,就让他在里面挣扎吧。等三分钟后,就差不多了。”
陈阳这么说着。
又见到了先前神奇无比的一幕,大家谁都不敢说二话。
只能眼睁睁地盯着。
看白彦英在水桶里各种挣扎,各种浮起沉下……
三分钟后。
陈阳忽地伸手,将刚刚浮出水面白彦英头上的银针,给飞速取下了两根。
“……卧槽,烫死爹了……快放我出去……好烫好烫要死了……”
“老子有钱……别动刑……老子的爹更有钱啊……”
银针取下。
白彦英瞬间能开口。
声音很洪亮,浮水的姿势愈发优美,只是某些言语,听得白蒲牢脑门都开始飘黑线了。
但不管怎么说。
见到儿子能在水桶里挣扎,甚至还能开口说话,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畅快。
郁结了两个月的心绪,好似一下子全散开了。
又是一分钟后。
陈阳开始不间断地取下白彦英身上的银针了,只要露头的银针,都开始一一取下。
而白彦英,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居然真的攀附着水桶壁,直接从水桶里面跳了出来。
可惜还没其他动作。
被陈阳一针扎下,顿时间又不动了。
等到陈阳为他取下绝大多数银针,他才终于能睁开眼睛,看清楚四周是什么情形了。
等银针彻底取完。
白彦英才傻乎乎地看着亲爹,有些怀疑地问道,“爸,我这是咋了,怎么进医院了,还这么多人围观我洗澡?”
这么说着,白彦英还回头看了看满是黑紫色的水桶中的脏水。
“我有这么脏吗。”
“儿子,你没事了!”
不管儿子现在是不是脑子不好用了,白蒲牢猛地伸手,将白彦英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等这一刻。
白蒲牢都不知道等了多久,费了多少心。
现在见儿子好了,不知道心里多高兴呢。
“爸,有人看着呢!”
“让他们看!你是我儿子,我乐意怎么抱就怎么抱,小时候也没少抱着你……”
见到父子相拥。
陈阳甩甩手收起针盒,起身往外走。
见陈阳走了。
两位院长也赶忙跟上,其他的各位护士、医生,也被两位院长给支走了。
“……陈神医,你这手段治病,真的是神乎其神!我老许服了!”
“我早就服气了。也算是大开眼界,从来都没想过,还真的有这种法子来祛毒,看来一些影视作品,还是有一些借鉴意义的。”
“我说两位,至于么!”
满满都是感慨。
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看神佛。
陈阳自认,自己能治好白彦英,确实费了不少心思,可要说如神似仙,怕是还不至于。
不过是见识问题。
当然。
陈阳所施展的手段,其实很多都来自教自己各种“邪门歪道”的老头儿。
先前从未觉得这样的法子有用,也就是了。
“怎么不至于!一个躺在病床上等死的大好青年,就差直接进地下三层了……你这前前后后,总共才不到三个小时的工夫,也就是耗费了一些葡萄糖,买了一些药材……”
“就让一个濒死之人,立刻生龙活虎了。这样还不神乎其神,叫什么!”
顾副院长显然有些激动了。
甚至又开始拉着陈阳的手不放了,见得陈阳连连甩脱。
又不是绝世美人。
你拉我手干毛线!
“顾副院长不会是腊月里生人吧,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
“哈哈,你这还真的说对了。顾师兄还真的是寒冬腊月的生日,不过,也不怪师兄激动,陈神医这医术,真心没得说。现在我都有些后悔,怎么没再劝劝你,让你常驻我们医院。”
“别!你要这么说,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与两位院长,打趣了几句。
陈阳根本没等白蒲牢付钱的意思,只是稍稍地叮嘱了两位院长几句,转身就走。
都中午了。
手机也震了不止一次了,该回别墅去见见慧姐。
顺便再去南宫家里一趟。
南宫老爷子的病,也该复诊了。
路上。
陈阳不出意外地接到了白蒲牢的电话,满口感谢、恭维且不提,说什么都想知道陈阳的住址,看样子是想要上门感谢。
陈阳最终还是婉拒了。
一位薛先生上门,让陈阳折腾了一上午。
若是白蒲牢也知道陈阳住哪里了,他完全相信,日后再想清闲下来,怕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这么想着。
陈阳赶忙给薛先生发了两条信息,嘱咐他千万不要泄露了自己的住址。
半个多小时。
等陈阳进了慧姐别墅,却赫然发现,齐南宫、南宫玥此时竟然与慧姐一起,坐在厅堂里有说有笑呢。
看样子,三女聊得都很开心。
而且个个如花似玉青春洋溢,让人见了都觉得心情愉悦。
“……快看,是那个混蛋回来了!大中午回家,居然都不知道带些饭菜的,真的是没眼力!”
“好了南宫!”
一见面就怼陈阳的,眼前除了齐南宫外,也没别人了。
而且翘眉束眼的,怎么看陈阳怎么不顺眼。
齐南宫很记仇。
这是还没忘,陈阳昨天还有今天早上,怎么对她呢。
“慧姐、玥玥,上午太忙了些,忘记买点吃食回来了,要不然咱们三个出去吃吧。”
陈阳理也不理齐南宫,直直气得她小胸脯鼓胀胀的,“谁要跟你出去!慧姐姐,咱们不理他,咱们三个出去吃!”
“也不知道是谁,吃慧姐的住慧姐的……”
“南宫!”
慧姐见齐南宫有些话说得过分了,赶忙伸手,要阻拦齐南宫,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一切都是慧姐自己愿意的。
她乐意给陈阳花钱,也乐意让陈阳占便宜,却不想让任何人因此而传陈阳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