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行事风格,齐南宫很了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多做多错。
若无舆论,若无大事,官方巴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你却不能当官方是傻子。
有人说,半数以上的聪明人,都在官方,其实是不假的。
“小男人,你听没听我在说什么!”
眼见陈阳沉默无声,齐南宫的话锋立刻变了,“老娘给你脸了是吧,处处为你着想……唔……”
齐南宫刚想说什么疯言疯语,一口被陈阳堵在了肚子里。
足有三五次。
等到齐南宫整个人都有些发软了,陈阳才放过她。
“你混蛋!!你没刷牙……”
“说得好像是你刷了似的。不过,我不嫌弃你。”
话都没说完,陈阳赶忙伸手,擒住了齐南宫的手腕,果然下一刻,她就想拧人了,“腊月里生的?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某些人,我还不急着送他们下去!”
“多活一天,多煎熬一天,也挺好的。”
说是这么说。
可陈阳眼中凛凛寒意,却做不得假。
要是有可能。
陈阳真的不介意,现在送他们一起下去团聚。
只有被雇佣者多寂寞,应该雇主等人一起送下去,才完美。
“放手!你想咋办咋办,我管你去死。”
“你要做什么!!”
眼见齐南宫的言语还颇为不善,小手挣扎着,连同窝在陈阳怀里的身子都来回摩挲。
偏偏她还不自知。
本有“起床气”的陈阳,火气终于有些抑制不住。
强拉着齐南宫的小手向下一探……
“你你……”
醉酒猴哥火推蟠桃宴,愤愤金箍棒打红酥手。
眼见引擎狂热,眼见水箱滚沸。
陈阳翻身摩山又擦灯,一脚油门,时速瞬飙百公里,狂烧机油,狂喷黑烟……
等半个多小时后。
齐南宫不仅嘴不再硬,甚至整个人都瘫软在大床上,眼目如水眉眼如魅。
张口闭口也不老娘了,反而很有温柔水乡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之音。
“去接电话!小男人你说你,除了会折腾我,你还会什么。”
“就欺负你了!”
有本事你别喊‘好哥哥",别一个劲地加油加速。
就是欠收拾!
扎上几针,这不都好了。
“我乐意!”
“老娘和你拼了……”
“电话,接着电话呢。你等会儿!”
被齐南宫一口咬在肩膀上,陈阳也只能忍着,听电话里说,是市局来人正在酒店大厅,匆忙和的对方说了一声,“等几分钟。”
陈阳翻身又将齐南宫压在了身下。
让你咬人。
咱们换着来,谁怕谁啊。
陈阳下口,可比齐南宫轻多了,也是怕真的糟践坏了,以后自己没得用。
结果。
一开始,就刹不住车了。
面对齐南宫这样的绝色佳人,偏偏还喜欢各种挑衅你,又怎么能忍!
又是半个小时后,等手机再度响起。
此时的齐南宫,整个人像是水做的,就是嘴硬。
挨针,都改不了。
“先放你一马,你等我回来的!”
“有本事,你继续来啊。老娘不怕你,老娘就躺这里……唔……你滚开!”
眼见金箍棒要棒打杏花口。
饶是齐南宫在嘴硬,也赶忙闭嘴了。
还毫不客气地给了陈阳一巴掌,却又被他躲开了。
“小心,扇坏了以后不给你用。”
“哥哥我,去去就来。”
见手机一直响,陈阳又伸手快速在齐南宫脸上揉捏了两下,惹得她都咬牙了,这才赶紧去洗手间匆忙洗漱了一下。
更衣下楼。
等到了酒店大堂,见到市局来人后,陈阳都不禁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有些制服穿在某些人身上,真的像是天赐一般。
那腰线,那双围,那身高……
再配上足有九十分的娃娃脸,和一种异样的英姿飒爽的气质,当真是叫任何正常男人见了,都禁不住多看几眼。
哪怕是陈阳,刚刚还沉浸在温柔乡。
心中都不得不赞叹,这么一身旌服,穿在这株旌花身上,当真是增添十分飒美。
“……陈先生是吧,我是孟贤仪,这是我的相关证件。”
“此次来,是想请陈先生配合一下我们市局工作。”
孟贤仪开口间落落大方,明明是按照规定流程走了一遍,却没给陈阳一点官方的意思。
很自然而然。
尤其。
浅笑之下,孟贤仪粉嘟嘟的小圆脸上,还有两个梨涡乍现,显得格外有初恋的气质。
邻家!青春!温柔!清纯……
阳光干净美好,很有一种,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的气息。
很容易给人一种一见之下,便心生好感的感觉。
“陈先生?”
“抱歉,刚刚走神了,孟旌官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配合你的工作。”
“aiter,麻烦你上两杯咖啡,要不要加糖?”
“不用了……”
没等孟贤仪话说完,陈阳冲着酒店服务生颔首示意,“两杯咖啡不加糖,麻烦了。”
眼见陈阳如此,孟贤仪张了张口,还是没言语什么。
只是伸手掀开了桌上的文件夹,又拿起了录音笔,示意陈阳道,“陈先生不介意我们的谈话,录音吧?”
按照常理。
像是陈阳这样的“嫌疑人”,本该去市局,接受协助调查的。
孟贤仪会来酒店,也是那位常副局长的特意吩咐。
直接点名!
“孟旌官随意,不知道孟旌官想要问些什么。”
“陈先生能否详细说说,你昨天下午两点二十三分,你在做些什么?”
打开录音笔,孟贤仪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言语间少了几分随意,多了一些郑重,“陈先生提醒你,你所说的话,有可能作为证据,进行进一步的审查。”
“若是有故意诓骗之嫌,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这话,听起来像是孟贤仪在好心提醒陈阳。
实际,却是走流程。
“昨天下午,我开始是在高尔夫球场附属医院,后来因为某些事情,和人相约……开车到了某处小区。”
“具体几点,我可记不清楚了。”
“陈先生,是什么小区。”
孟贤仪继续刨根问底。
时不时手中的签字笔,还在文件上给陈阳记上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