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
很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存在，给啃食了。
不仅仅是有不少的毛细血管有损，连神经线都缺漏不少。
只是不知为何，这些缺漏的地方，都被一种白乎乎的类似脂肪的东西给阻塞了，这才让韦静珊没觉得有什么痛感，还敢到处浪。若是没有这些脂肪……
怕是神经线反射来的各种超级别的疼痛感，都能让韦静珊给疼死了。
“……这位小哥哥，就是爸你请来的医生？长得挺好看，挺养眼的，就是不知道医术如何。”
“别胡说！陈老弟，你别见外，楠楠她可能是病情入脑……”
“爸！我没胡说，人家长得就是好看，还不能说了。”
陈阳……
被病人怀疑医术，却有称赞自己长得好看，怎么破？
好看是永恒的，医术么……能学到手，所以陈阳还是选择好看！
“韦老哥不用在意，我先给病人把把脉。”
“韦小姐平静一下心情，记住不要控制呼吸和脉搏，自然而然就好。”
这么说着，陈阳也不管韦静珊想要开口，被亲爹一眼瞪得欲言又止的模样，手搭在她的手腕脉门上，而眼神却微微眯起，开始从头到脚细细的搜寻韦静珊体内的变故。
陈阳还不信了，韦静珊这病还就真的没外物影响了。
自己的身体祸害自己？！
陈阳不信。
从头到脚，一分一厘的透视查找，将眼界一步步放大，争取到正见到细胞大小的时候……
终于，陈阳发现了什么。
等真的确定，那血管似的东西，竟然是活物的时候。
陈阳猛的心里都是一颤。
“这是蛊虫？不像是，哪有这么长这么细的蛊虫，而且和血管近乎一模一样的。”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发现了韦静珊体内的问题，陈阳开始想答案了。
不断回忆在乡下的时候，老头说过的那些“奇闻轶事”“鬼怪传闻”，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陈阳否定了一个又一个的想法。
最终确定，这东西是“鬼索命”，是一种毒素，一种来自坟茔里，传说像是鬼索命一样的极其稀少难见的毒素。
中了这种阴毒，在古时候只能等死。
而且死相极其凄惨，如同鬼物上身，最终被噬而亡一般。
“……陈老弟，囡囡她怎么样？”
眼见陈阳睁眼，并且收回了脉门上的手，一个来小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韦芳德，连连开口，“这病是不是很难治，只要陈老弟你这有法子，不管多难，都治！”
见自家亲爹如此迫切，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
韦静珊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韦静珊都知道了，这两个来月，为了她自家亲爹都没去过公司几趟，也没在家里睡过几次安稳觉。
甚至经常去的那几家外家，如今也都不去了。
一直守着自己，人都瘦了不少。
“韦老哥你别急，大概病情我有点数了。韦小姐方不方便问你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你问吧。”
韦静珊见老爹瞪了自己一眼，也没敢胡说什么。
换个医生或者韦芳德不在病房，韦静珊真的敢说一句，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有问题你看不出来么，还问我！
没法子。
韦静珊都敢和韦胖子这么说话，何况只是医生了，“率性”习惯了。
“韦小姐是不是喜欢收藏？发病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是不是接触过出土文物之类的东西？”
“或者干脆去过某处墓葬？”
阴毒这东西，自然不会无故出现在人潮汹涌的城市里。
只有人去接触它，不然它若是飘散出来，只要见到阳光没多久，自然而然就会消散的。
可是要入了人体，那就另说了。
也是因为知道，这阴毒最大能出自那处老墓，陈阳才有这么一问。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在两个月前，买过几件老物件，可这和我的病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你可别吓我，我不是吓大的！小心我……”
这么说着，韦静珊忽然虎起了一张脸。
可惜还没威胁陈阳什么，就被韦胖子大手轻轻的拍在脑门上，顿时整个人都郁郁模样了。
没法子。
韦静珊其他时候在跳脱，也怕自家老爸出手。
那是真的敢收拾她的。
“陈老弟你别见怪，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宠坏了。有什么话你和我说，我来问她。”
“不至于……韦小姐这是率性而已。”
陈阳口中的率性，基本说的就是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韦小姐，那么你知道你买来的那些老物件，是来自谁手上？我说的不是谁出手的，而是谁掏到的。”
“你是说，谁掘墓挖坟得来的？”
看吧，韦静珊说话就是这么直。
掘墓挖坟可不是什么好词儿，尤其是涉及到一些老物件，那可是要进局子的。
“可以这么说。韦小姐知道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和我的病有关系么，我只是花钱……”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哪啦那么多事儿！”
韦静珊还想反问陈阳两句的，可惜下一秒就被韦芳德血脉压制了，“快说，到底你从哪买来的东西，从谁手上买的。”
韦静珊被韦芳德大手轻压着脑门，也只能白眼直翻，满脸无奈。
没法子，亲爹！
“爸！我答应过人家的！总不能失信。不然以后我在收藏圈，还怎么混。”
“你都说过，那个圈子都有那个圈子的行事准则以及底线，只要不涉及自身的小命，能不破就不破……”
“你还说！”
看着如此嘴硬的女儿，还会用自己的话来教训自己了。
韦芳德真的是觉得心累。
可也无奈何，自家女儿自己教出来的，能怎么办，“我说过，不涉及自身的小命……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自己都不清楚么？还犟，赶紧的，陈老弟问什么你答什么，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小命！”
被韦芳德苦口婆心的教训了两句。
谁也不知道韦静珊自己嘀咕了两句什么，才又道，“那几件老物件，确实是新见风的，就从三只眼那里买来的。他们到底是从那里收来的，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