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去，还是不去……”
见陈阳眼神幽幽的看着自己，左锦山很想脱口拒绝，可又说不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没法子。
就是不看在慧姐的面上，左锦山在青城，都欠了陈阳不少人情呢。
有两三次，那都是救命之恩。
现在陈阳开口了，左锦山又怎么能说，自己不去，谁爱去谁去呢。
“放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你是说，白天你没出门去浪？难不成，我在商业街看到的那个傻子，不是你？”
“你！真无聊！”
左锦山一听陈阳这话，顿时明白了，什么凑巧在小区门口见到他下车，那都是胡扯的。
商业街距离台球俱乐部，可足有四五公里呢。
陈阳既然知道他下午去了商业街，自然是一路跟着他……
可越是知道。
左锦山越是想知道，陈阳到底是怎么跟踪他的。不过是，现在他都懒得问了，也明白，问了也白问。
陈阳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你确定，就你我两个人，晚上就去？”
“不然呢？”
“就没其他的一些布置？比如，对俱乐部各人员的了解，对俱乐部内部上下每一条通道的了解，以及各种红外感应器、电子陷阱之类的了解？你都知道？都有布置？”
这些玩意，陈阳只要想看，还不是一眼都能看到的，还用了解什么。
陈阳在下午的时候，早就将台球俱乐部里面的各种陷阱，各种布置给看得一清二楚了。
并且说真的。
陈阳真的不在乎，短时间内被什么红外感应器给感应到了。
陈阳此去台球俱乐部，就没想着让里面的人在活着走出来，所以他们知不知道，看没看见，都能算是无痕潜入！
“我还需要布置什么？他们还敢报旌不成？”
“只要里面的人都死了，怎么潜入，怎么解决的，有区别？”
左锦山……
要是这么说，左锦山还真的觉得，是没有什么区别。
人都死了，还有谁去追责不成。
到时候，将机房的存储器、硬盘之类的东西，在给一股脑的拆了，还真的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只要人走过，就会留下痕迹，监控器之类的东西还好说，为了防止落下头发、脚印之类的东西，你也总该准备准备吧。”
“现在衙门查案，一点点线索都能够追根溯源，用大数据来找到你的。”
“还有，俱乐部外面的监控器，光是附近几个路口的，都有三十八个道路监控器，你想过怎么解决没有？”
“无脑冲，事后可要坐蜡的！”
“不是还有你么，外面的那些监控器之类的东西，就靠你了。”
左锦山能准确说出路口的三十八个监控器，在陈阳看来，这厮百分百是有一些准备的。
不然了解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很明显，左锦山对台球俱乐部也是有足够提防，甚至一些小心思的。
只是一直都没下手而已。
“别开玩笑！要只是那三十八个监控器，我还真的能想想办法，最少能让它们瘫痪一两个小时。可路上的监控器，可不止三十八个。周遭的那些门店，那个店里没个监控器的。”
“许多店门口，都按有监控器的，而且还是不联网的。你又能怎么办？”
这么说着，左锦山像是看傻子似的看向了陈阳。
想做事，尤其是涉及到要人命的事儿，哪有那么容易的。
国外还好说。
大乾可到处都是摄像头的，一查一个准！
“别想太简单了！你和我两个人，一晚上的功夫，总不能做完事后，再去一家家的溜门撬锁，然后去破坏了店里的监控主机吧？”“更不要说，有些监控器纯无线，存储端和监视端，都在手机上。”
“你还能一路找去那些店主的家里，拿走他们的手机不成？”
“知不知道，只要你在监控里留下影子，哪怕是没有正脸，根据一些大数据的算法，都能将你的身高体重等等一些明显的特征，给算出来，甚至查出来的！”
身为杀手，身为曾经国际排名前五前三的杀手。
对于怎么杀人，怎么完美地避开衙门的监视、查找，左锦山绝对是专业的。
虽说他从未在国内接过任务。
可更明白，在大乾神京这样的哪哪都是监控器的大都市里，想要完美的做事到底有多难。
在神京，要是你敢要人命，还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命……
那结果，根本就不用去多想了。
“台球俱乐部的那些人都能做事，你现在告诉我，你不能？”
“你不是专业的么？”
“你……”听到陈阳这话，左锦山气得那叫一个肺疼，“你还真的是不可理喻！能一样么，那些家伙是用命来换钱，或者打一枪就换个地方，你可以么？”
“他们不怕背负通缉犯的名号，大不了一辈子去踩缝纫机，你可以么？”
见左锦山不屑地评价着俱乐部里的那些杀手、枪手，陈阳也是一阵的无语。
就这？！
可就是被这样的枪手迫得陈阳想玩把大的！
说白了，那些杀手还是不怕死。
“俱乐部里面，就没专业的？”
“肯定有！真正的杀手，又不是傻子，那个喜欢和任务中人同归于尽的，或者是想要进去一辈子的。大多数，都是事先准备再准备，等一个最好的机会，才会出手的。”
台球俱乐部，本身就是中介性质，里面的人鱼混杂，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身为专业人士，左锦山最近一段时间，可经常出入俱乐部的。
里面的杀手专不专业，他看上几眼，心里稍稍感觉，都能有个大致的定论！
这是他十几年如一日，不断地锻炼摸索，经历过无数的血与火，才拥有的一种类似第六感的感应能力。
对同类的一种莫名的感知！
“你真的以为，像是演影视剧那样，随便扛着一杆狙击枪，就能当杀手么！”
“别开玩笑了！会死人的。”
“都是要有事先准备的，各种准备各种后路保命措施。可你有过准备么？”
“莽夫，可当不了专业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