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伯侯府
大殿上,崇侯虎坐中堂。
在其侧,一名身穿冑甲,颇显威武的青年男子,对着上方的崇侯虎咧嘴一笑,道:“爹,您今日召孩儿从军中回来作甚?”
崇侯虎身为大商北伯侯,两百诸侯之首,性格向来威严肃沉,可在这位青年面前,难得露出了些许温和。
“彪儿,从朝歌来到北境这等苦寒之地,可曾习惯?”崇侯虎笑道。
崇应彪嘿嘿笑道:“嘿嘿,爹,要说习不习惯,那肯定是不习惯的,这燕州要啥没啥,冷的要死,最重要的是,这里连座花楼都没有,这燕州也太……”
“住口~”
崇侯虎脸色一黑,整个人气的要死,怒目圆睁道:“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堂堂北伯侯之子崇应彪,在朝歌那是出了名的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
都说虎父无犬子。
可崇侯虎却偏偏生了一头犬。
还是一头二愣犬。
在朝歌之时,崇应彪便经常与一些高官二代喝天酒地,无所事事,惹下不少祸端。
崇侯虎便趁这次率军出征,便将这独子从朝歌那等纸醉金迷之地,拉到战场上来,想历练历练,谁知道还是这副德行。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您骂我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不连您自己也一起骂进去了吗?”崇应彪缩了缩脑袋。
“你还嘴硬?”
崇侯虎虎目一横,散发先天金刚境巅峰的气息,真想一巴掌扇死这逆子。
“啊!”
崇应彪瞬间被这股气息,给压趴在地,十分狼狈,面色憋的通红道:“爹……快收了您这势头,你弄死了我,这不得绝后了啊!”
崇侯虎听见这话,
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收了先天之境的威压侯,直接指着崇应彪的鼻子,嚷声骂道:
“你看看你,废物成什么样了?连老子的一层威压都受不了,叫你好好用功,练来练去,还是练气六层,老子有你这么个废物儿子,真是丢尽了人脸。”
“那也不能怪我啊!我已经很用功了。”崇应彪满脸狼狈的爬起身来,嘴中嘟囔着。
“用功?你已经二十有五了,还是炼气境六层,你这叫用功?”崇侯虎黑脸道。
看着眼前的废物儿子,崇侯虎终究是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内心一直默念“亲生的”三字,平复了一下激躁的内心。
“你可知,为父将你从朝歌带来这燕州武关,是为何吗?”崇侯虎叹声道。
“孩儿知道,嘿嘿!”
崇应彪嘿嘿一笑,赶忙上前,一副讨好之色,一边帮崇侯虎锤背捏肩,一边道:
“爹将孩儿从朝歌带来这武关,无非就是想让孩儿趁机混点军功,渡金回朝,到时好受陛下的封赏,弄个一官半职的……。
崇侯虎一听,脑门露出三条黑线。
谁知崇应彪还在感叹道:“唉,爹的用心良苦,孩儿岂能不知啊!”
崇侯虎一听,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一巴掌就朝崇应彪脸上扇去。
“啪~”
一声脆响,
直接将崇应彪扇懵倒地。
“知?知你娘的知!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崇侯虎气的对其子拳打脚踢,一边大声骂道:“老子让你来这,是来混军功的吗?老子是让你来历练的,蠢货。”
“爹,朝歌那些人不都是这么做吗?”崇应彪捂着通红的脸,露出幽怨的眼神。
“我不管他们,但你是我崇侯虎的儿子,就不行。”崇侯虎怒目圆睁,又道:“此次北征,你小子要么给我做出一番功绩来,要么就回家等死。”
“爹,你这是想把你儿子给逼死啊!”
崇应彪苦着一张脸,
他就是炼气六层的,上了战场,对付一些普通蛮子还行,若要遇上了一些鬼方国的高手,那不得当场被打死?
“逼死了倒好!”
崇侯虎没好气说了一句,悠悠一叹,虎目望向天外,又喃喃自语叹息道:
“天底之下,人和人的区别,怎会有如此之大的差距?我崇侯虎之子,已到立足之年,却废如彪犬,而其他天才,仅在十五六的弱冠之龄,便成就先天,横推鬼方高手,哎……云泥之别啊!”
“嘿嘿,爹,您这话就说的未免太过了,我知道您想让孩儿成才,但也别弄这些天方夜谭的话事来讥讽孩儿啊!”
崇应彪一脸没心没肺的呵呵笑道。
“怎么?你当为父之言是骗你的?”
“那就难说了!”崇应彪撇了撇嘴。十五六岁就成先天?还横推鬼方高手?爹啊!你咋不说他马上要得道成仙了呢?
“哼~”崇侯虎冷哼一声,淡淡道:
“就知道你小子不信,今天叫你来这,就是让你见识见识这位少年天才,让你知道,你和别人的差距,是有多大。”
“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崇应彪吊儿郎当的往旁边一坐,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看的崇侯虎又是一阵肝疼。
自己堂堂大商的北伯侯,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的东西?
“侯爷~”
就在此时
金奎快步走进殿来,拱手道:“侯爷,我已经将武易带来府上了,就在外面候着。”
“哦?哈哈哈~”
崇侯虎大笑几声,振臂挥手道:“快将这少年英雄请进来。”
“遵命~”
崇侯虎端坐大位之上,虎目如电,紧紧的看着殿外大门,他内心也一直很好奇,好奇此人是否真如金奎所言这般厉害。
没过一会
一道身影出现在殿门口。
无论是崇侯虎还是崇应彪,都露出好奇的目光,远远看去。
只见眼前走进殿来到少年,他身穿黑袍,当真是英俊如画,面如冠玉,还略带一丝稚气,却双目沉稳,有一种年轻人身上没有的那种沉稳之气。
“好,好一个少年。”
崇侯虎眼前一亮,就论眼前这位少年所展现出来的气质,就十分的不凡。
单论这点,就比自己这个不成气的儿子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