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牢房里,这里的环境让赵凡感到十分压抑。
牢房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墙角堆满了腐烂的稻草。
进入牢房的那一刻,赵凡就感受到了来自四周的敌意。
其他犯人用冷漠甚至是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这位“新来的”。他们中有的是因盗窃被捕,有的是因斗殴受伤,每个人的眼中都透露出一丝狡猾或是绝望。
狱卒将赵凡推进牢房,随即关上了沉重的铁门。他嘲讽地看着赵凡:“看你这模样,估计也是得罪孙哥进来的吧。”狱卒冷笑着说。
“所有人!等会儿可得好好表现,好好教教这个新人规矩。”
言毕,狱卒哄笑着离开了。赵凡站在牢房中央,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他尽力保持镇定,但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犯人走上前,上下打量着赵凡:“新来的,听说你是因为偷东西进来的?在这里,你得听我们的。”
赵凡回答:“你们听错了,我是被冤枉的。”
那犯人不屑地笑了:“被冤枉的?这里每个人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你不用装了,告诉我,你真正的本事是什么?是偷是抢,还是诈?”
周围的犯人开始围拢过来,他们对新来的犯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兴趣。赵凡感到压力倍增,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是个普通人,我没有偷没有抢,我是被人陷害的。”
“普通人?”一个瘦弱的犯人嘲讽地笑道,“你得罪了孙浩,还是普通人,准备好下半辈子在这里度日吧。”
另一个犯人接过话茬:“没错,这里需要的是银子和身份,没有这两样你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言罢,几个犯人开始推推搡搡,对赵凡进行肢体上的威胁。赵凡虽然不是武夫,但他知道,此时退缩只会让自己处境更糟。于是,他挺直了脊背,用坚定的眼神回应着周围人的挑衅。
就在这时,狱卒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粗糙的食物和水。他随意地将食物扔在地上,不屑地看着这些犯人抢夺。“吃饱了,好好表演,给我点乐子看看。”
牢房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所有犯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堆随意扔在地上的食物上。他们像饿狼一般,眼中透露出贪婪的光芒,纷纷向食物扑去,争抢起来。
赵凡靠在墙角,眼见这一切,却没有任何动作。他知道,这场争抢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在这里,保持自己的尊严和清醒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狱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他注意到赵凡的不同,决定找点乐子。狱卒拿起一碗稀粥,走到赵凡面前,嘲讽地笑着:“看看,这位大爷倒是挺有派头的,连吃的都不屑一顾。”
说着,狱卒不怀好意地看着赵凡,突然间,他将一口唾沫吐进了粥里,然后恶狠狠地命令:“现在,你给我喝了这碗粥。”
赵凡抬头,目光直视着狱卒,眼中透露出坚定而清澈的光芒。他并未回应,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拒绝屈服于狱卒的羞辱。
狱卒见赵凡不为所动,怒火中烧,高声喝道:“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喝,你就得喝!”
说着,狱卒抓起赵凡的头发,试图强迫他低头喝粥。赵凡身体虽然被狱卒粗暴地摁住,但他的嘴紧闭,坚决不喝那污秽的粥。
狱卒的耐心彻底耗尽,他愤怒地甩开赵凡,随即抡起手中的棍棒朝赵凡猛击过去。赵凡狼狈地躲避,但还是被打中了几下,疼痛随即传遍全身。
“你这个固执的家伙,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狱卒怒吼着,连续挥棒,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赵凡的身上。
周围的犯人见状,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争抢,转而观看这一幕。他们中有的露出同情的眼神,有的则冷漠地旁观,还有的幸灾乐祸地窃笑。
赵凡咬紧牙关,尽管身体被打得剧烈地颤抖,但他仍然坚持不喝那碗被侮辱的粥。
狱卒的怒火被赵凡的坚韧激怒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玻璃匠能如此顽强,不屈不挠的态度彻底触动了他的愤怒点。决定采取更严厉的手段,狱卒命令手下将赵凡拖到刑房。
赵凡被粗暴地拽起,无力地抵抗着。他的身体仍在因刚才的殴打而疼痛,但在这个时刻,他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刑罚感到一种未知的恐惧。
刑房内,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昏暗的灯光下投射出它们扭曲的阴影,令人心生畏惧。狱卒命令赵凡被绑在一个木架上,他的手腕和脚踝被紧紧束缚,几乎无法动弹。
狱卒拿起一根长鞭,在赵凡面前晃了晃,阴森的声音在刑房内回响:“赵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只要你肯求饶,认罪,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赵凡抬头,尽管面色苍白,但眼中的光芒依旧坚定:“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狱卒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挥动长鞭,狠狠地抽向赵凡的背部。一声声鞭击的声音在刑房内回荡,每一下都像是在每个人的心上狠狠地抽打。
赵凡咬紧牙关,承受着痛苦的折磨。每一次鞭打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狱卒见赵凡依旧不屈不挠,更加愤怒,鞭打更加猛烈。他期待看到赵凡屈服,看到他求饶的眼神,但赵凡始终没有给他这个满足。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凡的背上已是血肉模糊,可他依然坚持着,即使是在痛苦的折磨下,他的眼中仍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刑房内的气氛仍旧沉重而紧张,赵凡独自躺在地上,身上的伤痕犹如他坚韧不屈的见证。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刑房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孙浩那熟悉且自以为是的声音。
“怎么样,赵凡,还能坚持吗?”孙浩带着讥讽的笑容走进刑房,他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