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具体还没想好,但肯定是你孙小姐办得到的。”
望着赵凡脸上那抹狡黠的笑容,孙尚宜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该不会是要自己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马车继续赶路,约摸半个多时辰,前方绿柳成荫,现出一座大庄园。
庄园门前青石板路笔直延伸,四周河水潺潺,垂柳依依,仿佛置身江南水乡。
大门上方悬挂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赵府别院。
孙尚宜一下车,就挡住了正要迈步敲门的赵大虎,说:“这门,还是我来敲吧。”
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去敲寡妇家的门,谁敢轻易应门啊。
砰砰砰。
孙尚宜稳稳地握住门环,敲了三下。
门开了,出现的是个丫鬟。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秀才赵凡,今天特意来拜访赵夫人。”
“夫人不在家,你们请回吧。”
丫鬟言辞冷淡,话音未落就想关门。
这场景,赵凡早有预料。
韩、赵、魏三家结成了联盟,谁都不会搭理他,更别提卖盐给他了。
“稍等。”
赵凡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塞给丫鬟,又递给她一个小包裹,“麻烦把这个交给赵夫人。”
“这是什么?”
“赵夫人一看便知。”
“砰”一声,丫鬟把门关上了。
孙尚宜看得一头雾水,之前在韩家,他们一分不给;到了赵家,赵凡却又大方起来。这双标玩得溜啊,该不会是因为开门的是个女的吧?
“赵秀才,咱们是继续等,还是先撤?”孙尚宜问。
“等,她肯定会开门。”赵凡笃定地说。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大门再次开启,丫鬟探出头,“赵公子,我家夫人请您进府一谈,但只能您一人进入。”
赵二牛一听就不乐意了:“不成,我也得进去,我要保护再兴哥的安全。”
“二牛,你就在这儿安心候着,赵夫人不会对我怎样。”赵凡自信一笑,朝孙尚宜投去得意的一瞥,随后跟着丫鬟步入别院,穿行过连廊,来到了一个大花园。
只见园中怪石林立,溪水澄澈,百花斗艳,雅致非凡。
果然是江南来的女子,审美在线,懂得享受生活。
丫鬟低声提醒:“待会见到夫人,说话注意分寸。”
绕过花园,两人来到一间厅堂。
室内檀香袅袅,香气淡雅宜人。
上方端坐着一位女子。
赵凡一瞧,纵使心志再坚定,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位赵夫人本名付瑶琴,年约三十上下,一头青丝如丝如瀑,披散在肩头,素色裙装虽裹得严实,却遮不住那傲人的双峰。
尤为吸引人的是那精雕细琢般的面容,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女。
她端庄中带着几分娇媚,肌肤白皙如玉,仿佛能捏出水来,樱桃小口红润饱满,诱人至极。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犹如秋水流转,波光粼粼,摄人心魄,令人难以抗拒。
这样的女子,对男人的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
也难怪颜栋梁总叫她“俏寡妇”,这寡妇真是美得惊人。
她的亡夫,上辈子怕是拯救了宇宙吧?
赵凡心中暗自警醒,收敛起杂念。
“在下赵凡,拜见赵夫人。”
付瑶琴微微皱眉。
刚才赵凡的眼神变化,她早已察觉,只是不动声色,眼神却冷了几分。
“赵公子请坐,那袋细盐是你的?”她直截了当地问。
赵凡并未坐下,也未回应,而是递过去一只木盒,
“这是在下为夫人精心准备的礼物,请夫人笑纳。”
丫鬟接过盒子,一股淡雅的香气随之飘散开来。
“这是何物?”
“香皂,专为女子研制,具有美白、养颜、增香之效,比普通的胰子好用千百倍,特地献给夫人。”
付瑶琴再次皱眉。
身为爱美的女子,她竟从未听说过香皂?
眼前这人油嘴滑舌,莫非是个骗子?
“夫人若有所疑,此刻便可一试。”
付瑶琴脸色一沉,终于按捺不住怒火:“登徒浪子,立刻给我滚出赵府!”
赵凡一脸懵圈。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开骂了?
难道她对香皂不感兴趣?
不应该啊,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效果显著的护肤品,正如男人无法抗拒美女。
“赵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请您洗个手试试,如果您信不过,可以让丫鬟先给您做个示范。”
“哦?原来你是让我洗手啊。”
付瑶琴的脸瞬间泛红。
她刚才还以为赵凡让她立刻去沐浴呢。
误会了。
丫鬟端来一盆清水。
赵夫人洗净双手,看着盆中浑浊的水,竟有些尴尬。
自己的手有这么脏吗?
再看那双手,更加白皙细腻不说,还透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赵公子,你这香皂真是神奇。”
她此刻真想痛痛快快洗个澡,体验一下香皂的妙处。
可赵凡还在场,不便如此。
“赵公子,既然香皂是你所制,那细盐想必是出自公子之手?”
“没错。”
“前些日子听说韩家无意间得了十斤精盐,白得像冬雪,细得像流沙,真没想到这竟出自赵公子之手。但您不去找韩家,却来找我,这是为何呢?”付瑶琴疑惑地问。
赵凡微微一笑,道:“我想与夫人做一笔交易,我拿这细盐换您的粗盐,一斤细盐换您一千斤粗盐,夫人您稳赚不赔呐。”
付瑶琴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但很快又暗淡下去。“赵公子,您知道吗,咱们晋通的盐业向来由魏家掌管。要是我家的盐流入晋通,那岂不是坏了规矩?”
赵凡听闻此言,轻轻摇头,心中暗道:“规矩?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他直言道:“夫人,您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的书生,斗不过魏家,怕因此给自己惹麻烦啊?”
他语气一变,严肃地说:“夫人,其实我找您合作,也是为了帮您。自从赵老爷过世后,您一人独自扛起赵家家业,实属不易。而魏家、韩家并非善类,他们早就对赵家产业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