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领,军师是想收编我们,一块儿干一番大事业。”
艾龙虎闻言,若有所思。
“难怪军师两次攻打虎牙山都没下狠手,起初我还以为他只是为了三娘,没想到还有这层深意。”
顾三娘脸色微红,“大哥,你瞎说什么呢。”
“我是说,军师第一次攻打虎牙山时,不仅是为了救孙尚宜,也是想把我们虎牙山收入麾下。”
孙不二也想通了。
“军师让我组建商道联盟,不就是为了"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铺路?原来从那时起,军师就已经把我纳入计划之中,他的计谋真是深不可测。”
众人听着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越聊越觉得赵凡心思细腻,让人不寒而栗。
任逍遥嘿嘿一笑:“军师真是老谋深算,我不及他万一,但我敢肯定,不出十年,军师必能改朝换代。我们跟着军师,封侯拜相不是梦。”
众人眼神炙热,仿佛下一刻就能穿上官服,步入朝堂。
“但是,有一点必须说明,今晚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亲信。一旦泄露,后果自负。”
“道长放心,我们一定守口如瓶。”
第一批煤炭运到了赵庄,全部堆放于一座院落中。
这个院子有十名安保轮流值守,除了赵凡,谁都不能随意靠近。
里面工作的,是赵凡的小姨子夫徐茂。
有了煤炭助火打铁,徐茂的脸更黑了,就像刚从非洲回来。
见到赵凡,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让人忍俊不禁。
“妹夫,这煤炭确实好用,用它炼出的铁质更高,我有信心打造更好的横刀。”
赵凡却说:“不打横刀了,你找些手艺好、信得过的铁匠来,我们要造新式武器。”
徐茂惊讶不已。
横刀已经够厉害了,还有什么比横刀更强的武器?
“妹夫,你想造什么?”
“枪。”
徐茂一愣。
枪?枪杆是木头做的,横刀一挥就断,怎能和横刀相比?
“妹夫,用枪的人不多,杀伤力也不如横刀,你确定要造枪?”
“当然。”赵凡十分肯定。
他露出神秘的微笑,拍拍徐茂的肩,“姐夫,你先帮我招人,到时候我建个兵器厂,你来做厂长。”
徐茂眼睛发亮,“妹夫,你等着瞧,我把明州最好的铁匠都请来。”
得知赵仅永不录用自己的消息后,赵凡感到一丝危机。
这道旨意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以后会发生什么还说不定,首先得有自保的能力。
否则,随时可能被人捏在手里。
人少,只能依赖先进武器来增强实力。
造,就得造这个时代没有的,直接碾压他们。
......
明州,颜家。
颜本昌本想亲自去安慰赵凡,并计划在赵庄多住几日,和赵凡深入交流,把赵凡的学问都挖出来,惠及全天下的读书人。
可还没出发,颜家就出事了。
自从跟着赵凡买了韩家的盐引和商铺,颜家的生意就蒸蒸日上。
毕竟家家户户都要吃盐。
原本颜家低调赚钱,相安无事。
但这一天,新上任的县令韩泰一封公文,就把颜家的商铺全封了。
他自己还带着衙役,亲自上门到颜家门口。
颜家是圣人之后又怎样,自己用一千斤精盐攀上了当朝丞相韩京的大树,还拜了干爹,就可以在明州横着走。
谁敢不服,一个字,打。
颜栋梁站在门口,看着嚣张的韩泰,满不在乎。
人人都知道他去京城认韩京做干爹,这官位是买来的。
“颜栋梁,看在你是圣人之后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把盐引还我,我补偿你两千贯。”
韩泰大言不惭。
当初匈奴兵临城下,城池危在旦夕,韩家以为明州沦陷是板上钉钉,才贱卖了盐引。
可世事难料,明州竟保住了。
“韩泰,你不过穿了件官服,就敢在我颜家门口耀武扬威,一个区区县令,还不如我们颜家的一个门生。”
颜本昌的弟子朱致远曾是明州同知,
如今更是进了朝廷的民部任职。
而朱致远只是其中之一,毫不起眼的……
韩泰却是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对颜栋梁说:“颜栋梁,别在这儿装腔作势了,你们颜家从前确实风光,现在不过是没了依靠的丧家犬。我劝你最好乖乖地把盐引交出来,真要把事情搞僵了,对大家都不好看。”
“想拿盐引也行,给十万贯钱。”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韩泰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喊道:“来人,把颜栋梁给我带回府里,等颜家交出盐引再放人。”
颜栋梁破口大骂:“韩泰,你这个卑鄙小人,凭什么抓我!”
颜栋梁因为长期沉迷酒色,身体虚弱,一名衙役轻轻松松就制住了他。
“凭什么?就凭我干爹是韩相大人。”
“呸,真不要脸,你和韩京年纪差不多,居然叫他叔叔,你们家祖坟都要被你气得冒烟了。”
颜栋梁即使被按住了,嘴巴上也不服输。
作为圣人的后代,就得有圣人的骨气。
韩泰气得脸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带走。”
“我看谁敢动他。”
这时,颜本昌出现在门口。
“我们堂堂圣人家族,岂能容你这样侮辱,你算哪根葱,快把我侄子放了。”
颜本昌不发怒自有一种威严。
韩泰以前是很忌惮颜本昌的。
圣人之后,弟子门生遍布四海,光是这句话的分量就能让他压力山大。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有了干爹,有了靠山,何必还怕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头子。
圣人又怎样,圣人早就去世好几百年了。
“给你点面子,叫你一声颜先生,不给面子的话,我就叫你颜老头。你要是交出盐引,我就算了,不然的话,信不信我能让你颜家名誉扫地?”
颜本昌冷笑了一声,“口气倒是不小,颜家挂着圣人的牌子一千多年了,岂是你一个商人能撼动的?!”
韩泰扯了扯自己的官服,一脸轻蔑地说:
“看好了,我现在是官,是县太爷,你见了我,应当下跪行礼,还不快跪下,你懂不懂规矩?”
“你懂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