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样说吧，女装店的存在意义不比火锅店小。"
萧飞燕目光锐利地看着他："新建侯，你说火锅店能帮助匈奴百姓富裕起来，哀家信了，那你说说，女装店对匈奴有何好处？如果你说不清楚，哀家绝不轻饶。"
赵凡却显得十分冷静。
遇事别慌张。
"我问太后一个问题，匈奴有多少人口？"
"大约三百多万。"萧飞燕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那魏国有多少人口？六千多万，是匈奴的二十倍，匈奴要想长久发展，首先得大量增殖人口。"
赵凡滔滔不绝地说着。
"历史上，曾有许多游牧民族打到过中原，但没过几年就退回原地，在中原立不住脚。为什么？首要原因就是人口数量太少了。"
"人口稀少就难以立足。人口众多，才是国家强盛的基础。"
一旁的完颜大石听得满头雾水。
说的是女装店的事，扯人口干啥？
萧飞燕也被赵凡绕晕了。
"新建侯，这和你的女装店有何关系？"
赵凡信心满满地说："关系大了去了，增殖人口简单来说就是男女之事，但有些夫妻结婚久了，就没了激情，甚至分房睡，成了室友，这样下去只会降低人口出生率。"
"我和定北王女装店的衣服有刺激情趣的功能，就是为了让那些老夫老妻重燃久违的激情，让他们重新找回新婚时的冲动和快感，这样不是更有助于匈奴人口的增长吗？！"
"还是那句话，先卖给青楼女子，只是一个推广过程，日后会普及到整个匈奴。"
萧飞燕眼睛微眯，怀疑地问道："真是这样？"
"千真万确，这是我开设女装店的初衷，请太后明察。"
虽然他自己都觉得刚才说的都是瞎扯，连赵凡自己都不信，但有些瞎话不得不扯，不扯不行。
"看来是哀家误会你了。"
完颜大石眼睛都瞪圆了，觉得不可思议。
我的天。
赵凡真牛。
本来必输的局面，竟然被你硬生生扭转了。
女装店保住了。
本王真是太爱你了。
萧飞燕接着说了一句话，差点让赵凡喷了出来。
"如果哀家带头穿的话，匈奴的女子们争相模仿，岂不是能更快地促进人口增长？"
赵凡忍不住给萧飞燕点赞。
太后，还是你厉害啊。
"这样自然是最理想的。"
要是能让萧飞燕当女装店的代言人，那可就完美了。
可惜，这个时代，也只能想想罢了。
听到这里，完颜大石彻底服了，五体投地。
连太后都亲自出马帮忙推销，这世上还有谁能比赵凡更牛？
"定北王。"
"微臣在。"
"哀家还有件事要与赵先生单独谈谈，你先退下吧。"
完颜大石乖巧地迅速退出。
赵凡心里犯嘀咕，太后单独留我是干啥，难道要我教她怎么穿胸衣和黄袍？
我的天。
这可怎么办。
他承认，虽然自己心里想过她的身材，但她毕竟是太后，动不得。
帮她穿，她会不会认为我玷污了她的身体，一怒之下把我咔嚓了？
那我拒绝？
可那样一来，等于抗旨，同样是死路一条。
真是左右为难。
见赵凡心不在焉，萧飞燕干咳两声，"赵先生，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哀家想聊聊贺拔破的事，你也看见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你来，哀家知道你生气，其实哀家也很厌恶他们。哀家留你，是想问，为什么中原王朝要设置御史一职？御史真的有必要存在吗？"
赵凡显然愣了一下。
原来是问这个呀。
他还以为是要探讨文胸和黄袍的教学问题，没想到居然是关于御史的。
这个问题太专业了，他自己也不懂啊。
只能接着胡诌下去了。
“太后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场面话？”
“哀家自然想听实话。”
萧飞燕美目紧紧盯着他，神情专注，仿佛等着听什么深刻见解似的。
“御史的设立初衷是监督官员，本意是好的，确实有些御史很敬业，时刻紧盯着百官，防止他们贪污腐败。”
“但自古以来，每个朝代都有御史，实际效果却是微乎其微，贪官污吏遍布，防不胜防。”
萧飞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御史确实挡不住贪污腐败。你的意思是，御史的存在没有必要了？”
赵凡点点头，非常小心地说：“我觉得必要性不大。”
他知道，就因为这句话，可能会有人因此丢掉饭碗。
砸了人家的饭碗，如同断人生路。
“太后，我这话请您务必保密，千万别让那些御史知道了。”
“哀家明白，你放心。哀家再问问你，该怎么有效管理官员贪污呢？”
赵凡摇头，“太后，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没法治，无论怎么管，都免不了。”
在蓝星上的明朝，朱元璋严刑峻法都治不了贪污，管不了，实在是管不了。
萧飞燕顿时有点失落。
赵凡都没辙，看来是真的没招了。
当然，赵凡肯定有办法，只是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根本行不通。
见萧飞燕沉默许久，赵凡开口道：“太后，我打算后天启程回老家了。”
萧飞燕回过神来，显得有些孤单。
“赵先生要走，哀家也不能强留，但有句话哀家得提前跟你说清楚，待皇上三岁时，你必须回匈奴教导他，别忘了你是匈奴新建侯，也是帝师。”
赵凡应承下来。
如果不答应，自己恐怕很难离开匈奴。
一提新建侯这三个字，赵凡眼皮直跳。
萧飞燕这是给自己出难题啊。
自己顶着匈奴新建侯的头衔回大魏，赵仅仅会怎么看，大魏朝廷又会怎么看？
他们肯定认为自己投靠了匈奴。
萧飞燕这女人心机深沉。
赵凡出了宫门，看见完颜大石还没走，正蹲在墙角。
“定北侯。”
完颜大石见到赵凡，连忙快步过来，一脸心有余悸。
“赵公子，刚刚真是吓死我了，差点尿裤子。”
“你怕什么？”
“那是太后啊，万人之上，我能不怕嘛。多亏有你，不然咱们女装店就完了。”
赵凡在完颜大石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