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点点头,之前不知钱庄内情,确实束手无策,毕竟他也变不出粮食,但现在不同,粮食就在钱庄,只要拿出来就行。
“什么办法?”
“简单,粮食在哪我们就去哪,一会儿你带所有人,找些绳子跟我走。”
一个时辰后,林丰恒带着收拾妥当的人随赵凡离开了衙门。
虽然赵凡没明说,但他已看出是去钱庄。
但他有点担心,自己去了多次对方都不松口,赵凡究竟要用什么法子说服对方?
还有,为何要带那么多绳子?
“到了。”
望着眼前挂着“威扬钱庄”牌匾的店铺,赵凡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眼中闪过厌恶。
这一路走来,包括衙门在内,处处透着衰败荒凉,街道房屋久未打扫,尘土遍布,毕竟连饭都吃不饱,谁还顾得上这些。
但眼前的钱庄却异常整洁,门前还有未干的水渍,显然是刚用水清洗过,大门左侧还落了几只鸟,低头啄食地上的粮食。
这是大魏人的习俗,说门口落鸟能带来好运,所以有人会故意撒粮。
“啧,真该死!”
见到这一幕,众人脸色都不好看,这里都饿成这样了,钱庄的人还疯涨粮价,宁可让人饿死也不卖,却有粮食喂鸟!
“咚咚!咚咚!”
赵凡强压怒火走到门前用力敲门,不久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了!来了!又不是聋子,敲那么响干嘛?”
“林知县,这次打算买多少粮食?”
一个穿小厮服的年轻人笑嘻嘻地开门,但见门口站的不是林丰恒,顿时愣住了。
赵凡瞥了他一眼,直接推开他往里走,脸色比刚才更难看,没想到一个小小钱庄伙计竟敢用这态度对县令说话,可见这里的人嚣张到何种地步!果真,跟着韦天德的都不是什么好货!
“哎?等等!你干什么!给我站住!”
年轻人回过神,脸色一变,连忙追向赵凡,伸手欲抓赵凡的衣服。
听见年轻人的声音,赵凡转身就是一拳打在他脸上,年轻人没想到赵凡会突然动手,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被打的脸迅速肿起,惊恐地看着赵凡。
“你……你……”
“把他捆起来!”
不等他说完,赵凡就对身后众人吩咐道。
闻言,两人立刻冲向年轻人,手脚麻利地将他制住,还用布塞住了他的嘴,整个过程不过几息之间,毕竟他们本就擅长此道。
旁观的众人心里暗爽,他们之前跟着林丰恒来过,这家伙的嚣张态度早让他们不悦,这次终于出了口气。
而林丰恒则有些担忧,他总算明白赵凡为何要带绳子,看样子是打算武力解决,但他们这些人真行吗?
钱庄里的人比他们多,而且他们这边的人这些天都没吃饱,对方却顿顿不缺,力气上根本没法比。
但想到关于赵凡的那些传说,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最终决定相信赵凡!
“走!”
解决了年轻人,赵凡带着众人直奔后院。
“嘻嘻嘻!别害臊嘛,继续脱呀!”
“真不错,真有趣,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享受这样的日子。”
“不成不成,老子憋不住了,没人来我就先上了啊!”
“哭啥玩意儿!给老子笑一个!说好了完事给你粮食,保证不食言。”
...
屋子里,约莫三十个人围成一个大圈,中间四张桌子拼凑一块,上面站着四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这些女子长得都不难看,只是由于长期吃不饱,脸色显得有些发黄。
此刻她们衣裳半解,正遵照周围男人们的指令在桌上跳舞,而且还是一边跳一边脱。
其中一个女子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捂着脸哭了起来,她原以为来到这里不用劳动就有饭吃,没想到竟是这般情景。
其他三个女子虽然没哭,但眼神中也失去了光彩。
她们已不是初次来到这里,见到哭泣的女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初次来时的情景,大家的经历相似,但为了自己和家人能有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她们只能抛下尊严和羞耻,硬着头皮坚持。
“过来呀!”
一个剃着青头皮的男子迫不及待地跑到桌边,望着正在哭泣的女子,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女子越是这样,他便越兴奋!
“啪!”
见女子没有反应,青皮男子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女子被吓得一激灵,哭声戛然而止,虽然心中害怕,但想到家中病床上的父母,最终还是慢慢走向桌旁。
“来吧美人,哈哈!”
青皮男狂笑着一把抓住女子拉了下来,接着伸手就要扯她的衣服!
目睹这一幕,周围的人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尽管这样的场面已不是第一次见,但每次都觉得挺有意思的!
“砰!”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阳光射入昏暗的房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用手遮挡眼睛,随后转头望向门口,只见一名手持奇特火棍的男子走了进来。
“妈的……”
面对眼前的景象,赵凡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怒气从心底腾起,直冲脑门!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场景,看着桌上的女子以及用粮食作为威胁,逼良为娼啊!可恶!这些人难道连一点人性都没了吗!
“你丫谁啊!看门的小子呢,怎么来了人也不通报一声!”
反应过来后,所有人一同将目光投向赵凡,神色不善。
这时,林丰恒带着人匆匆赶来。
见到屋内的情形,林丰恒等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们的心情与赵凡相同,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残忍至此,特别是林丰恒,作为这里的父母官,他一心一意为百姓着想,此时的愤怒已达到极点!
“哟呵!原来是林县令啊。”
见到林丰恒,先前搂着女子的青皮男子松开女子,笑着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一丝被抓现行的畏惧。
“哈哈,让林县令见笑了,兄弟们太无聊,我只是带他们找点乐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