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氛围持续许久,安铃便跟他们道别了。
陈平安也带着安澜在科摩城内逛了许久。
“你居然在这里。”
陈平安正准备带着她回去的时候,便有一道声音他旁边传了出来。
声音很是陌生,听起来有些轻佻。
陈平安看了过去,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便不由皱眉道:“你是谁?”
这个人赫然是见过他两次大打出手的修士,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你还不认识,也罢,也不需要认识我,拔剑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他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陈平安。
陈平安默默站在安澜前面,眉头紧锁。
“科摩城禁止私斗,你们就这么喜欢违背规则?”
对方却是呵呵笑道:“那我可不管,反正能够与你打上一架就好了。”
陈平安愈发头疼。
显然,之前那两场争斗他算是彻底出名了。
这些家伙中有一些不服气的显然是盯上了他,这让陈平安觉得有点麻烦。
总是自诩自己为天才,结果连自己这样的一个人都容忍不了吗?
尽管心中充满郁闷,但他还是平静地取出了法阵。
每战斗一次,都要损坏一个微型的法阵。
他不想因为他们的战斗波及到周边的建筑。
旁边的安澜亦是取出长剑,准备与陈平安一同迎敌。
陈平安却是伸手拦住她,轻轻摇头:“很快就会搞定的,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安澜尽管眉头微皱,但还是听他的话。
却见他手一甩,法阵立马把两人笼罩在内。
安澜就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其他听到风声的天才也过来了。
这次争斗本就是有人刻意引起的,自然让人在意。
一看到安澜,有的人顿时就来了兴趣。
“说起来,这个女人刚刚跟那个家伙走在一起,他们两个应该有什么关系吧?”
“这么说,你想做什么?”
“既然那个家伙神出鬼没,那我们把她绑走,你说那个家伙会不会出现呢?”
“嘶…这么一说,有点道理…”
安澜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人,心中警惕。
他们已经盯上陈平安了。
既然如此,必须杀掉才行。
否则,麻烦会越来越多。
这些已经盯上陈平安的家伙不顾一切地出手了。
其他本就是过来凑个热闹的修士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但倒也未曾插手。
毕竟这里本就不是他们可以乱来的地方,他们也懒得管别人。
他们喜欢针对陈平安,那就让他们针对去。
围观者就该有个围观者的样子,况且,看陈平安不爽的人也有不少。
当敌人的拳头已经临近安澜之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找死!”
声音很是平静,但仿佛充斥着无边怒意一样。
一个人形自安澜身前显露出来,对方一只手提着那个被打得跟死狗一样的家伙,一只手作掌向前,一副抓人的姿态。
冲在最前面那个修士一时不察,直接被陈平安一掌推飞。
强大的力量甚至一同攻击到了那些修士身上,神通的对轰所带来的结果就是陈平安的力量完全碾压了这些“天才们”,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局势。
光是这一掌就已经能够看出彼此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
一边要保护一个人,一边还是占据人数优势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也能直接碾压。
这让那些看到的人心中惊骇万分,但同时又凛然不已。
这样的人如果作为敌人,那恐怕他们就要完蛋了。
但问题又来了,这样的天才,究竟属于哪个宗门的?
这起冲突看到的可不止这些宗门的年轻人,还有带他们过来的前辈们。
这些人都在观望这一幕。
其中属于那些人的师门的就要坐不住了。
因为似乎无论怎么看,己方的弟子完全就是被碾压,随时都会被打死那种。
他们准备出手了。
这时一个声音淡淡传来。
“诸位,心眼就这般小?小辈之间的事就由小辈解决,我们大人又何需插什么手呢?”
与声音一同降临的,是强大到无边际的威压。
安城主表情淡漠地看着这些自诩为长者的人物,目中满是嫌弃。
“竟是城主大人,失敬失敬!”
一见到安城主来,这些人便连忙换了副脸孔。
但总有些是不怕死的。
安城主将目光看向旁边的一人,对方仍旧在尝试出手。
他的表情不由变冷了。
“在我的地盘,那就要听我的话,谁都不例外!你们既然敢违背,那么想必也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了吧!”
他的话语说罢,未曾见他动手,那个已经出手的家伙便像是被某种隐藏在黑暗的存在吞噬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个家伙…死了…
这怎么可能!
那好歹也是个大修士啊!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
所有人目光惊骇地看着安城主,这位冷着脸的大人物。
毫无疑问,他们已经触怒了对方。
传闻,科摩城的城主实力强大无边,因此才能够建起这座城池,庇护人民的时候看顾着遗迹的存在。
而现在,有不知死活的人不断地挑战着他的底线。
一次又一次,这显然已经让他极为生气了。
城主这一手,其他人噤若寒蝉,无人再管自己弟子的死活。
明明遗迹还没开启,但却已经就此死掉一个人了。
安城主震慑着这些家伙,把机会留给了陈平安。
陈平安也不曾辜负他的期望。
七个天才联手,却被他跟打儿子一样随便地收拾,场面简直不要太好看。
无人插手的这场战斗,因为没人敢插手。
那位传说中的城主都出面杀了一个人了,还有人敢乱来吗?
而能够达到如此震慑人心的效果,甚至让各派来到这里的那些长老或者宗主都不敢出来说话,足可见这位城主的威名之甚。
陈平安那边可算能够打个痛快了。
其实也并非是痛快,而是怀揣着一种极致的愤怒去收拾这些垃圾。
这种愤怒并非是由某种能力引起,而是源自他自身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