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敌人,这种力量远远不够!
他心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羽儿,抱住大哥哥的脖子!”
陆羽儿没有犹豫,闭着眼睛搂着陈平安的脖子,被他背起来。
那独特的力量率先将陆羽儿覆盖,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
随后,便是疯狂的杀戮。
面对这些家伙,陈平安不曾留情。
“想好了怎么死了吗?”仿佛自说自话一般,他站了起来,平静地说道:“这里会是你们的坟场。”
“真是狂妄啊,之前听说过你,也知道你废了一些家伙,但是却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狂妄。
陈平安看了过去,却见一个打着折扇的青年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修为,约莫已经是炼神期了。
“看来是你了,也好,就先杀你吧。”
明明跨越了一整个大境界,陈平安却仿佛完全不在意,向对方举剑。
“冥河宗,薛欢,记住,这是要杀你的人的名字。”
此时,对方也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冥河宗,同为大宗,其天才实力自是深不可测。
修行界的天才向来有年岁差,因此境界也有所不同。
这冥河宗的薛欢,显然是年龄相对靠后的那一批了。
不过他的实力,放眼此次的诸多天才中亦是可称之为顶尖,被其他人视为眼中钉。
也正是他的号召,这才会组建出这个人数如此浩大的群体。
冥河宗,也有这个本事。
“私人的名字,我可不会去记。”
陈平安逐渐面无表情,仿佛眼前只是一具尸体,甚至还在疑惑,尸体为何会说话。
他的五十道刻痕,向来没有这么随便地就对标上元婴的。
特别是晋升五十道的时候,陈平安更加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他曾暴怒中未曾收手,以至于多个元婴天才跟几名金丹天才修为与丹田具碎。
如今的他,实力的极限到底在哪,也许真的需要打过一场才知道了。
暗铁剑逐渐变成了漆黑色,亮黑中仿佛隐藏着什么凶残之兽,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些敌人。
身形消失,随后再度出现,已是来到薛欢面前。
“好快!”
薛欢心中暗暗震惊,身上传来噼里啪啦的东西破碎声。
他脸上满是惊骇,其他人也震惊无比。
仅是刚刚那一瞬间的功夫,对方身上那些保命的符箓完全坏掉了…
并非是被破坏掉,而是消耗掉了。
也就是说,刚刚在那一瞬间的功夫,这些东西已经替死完了…
薛欢感觉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魔鬼啊…
他未曾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强大。
“薛欢怎么不动了?”
其他人想要动手,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因为陈平安就在薛欢的近前。
“那个家伙离他就那么近,一刀就可杀死啊!”
是啊,一刀。
但薛欢不敢出刀。
他有种感觉,出刀就会死。
只不过,一个死得快,一个死的慢。
对方对自己抱有坚定的杀心,薛欢能够感觉到这一点。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胆怯下去了。
尽管内心感到恐惧,甚至是害怕,但他仍旧催动法术,意图一击必杀。
陈平安咧嘴,冷笑道:“终于敢动手了吗?”
所谓的破绽,根本就不是破绽。
陈平安浑身上下都不曾有名为破绽的东西存在。
用来偷袭的术法还未接近他就被无形的法阵给破碎了。
直到现在,这个男人才发现,陈平安浑身上下,密布法阵。
“闪开!”
一道怒吼声夹杂狂风而来,从侧面袭杀陈平安。
“哦?”
陈平安垫步向右,抬手推开了这一击。
“怎么可能?!”
红头布的男人震惊了。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对方的肉身…为何这么强?!
他虽不敢说自己有多么天赋异禀,但是肉身锤炼尚可,只不过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一丝无法抗衡的心理…
这个人…这个人为何会如此强大?!
他头一回感到心慌,仿佛面临的是自己永远无法追逐上,无法战胜的对手一样。
呼吸逐渐变得沉重,仿佛眼前这个人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了一样。
“你的实力还不错。”
从开战到现在,这是陈平安唯一一句还算正常的话。
“他承认自己了?”
红头布男人心中为何,感到一点开心。
很莫名其妙,但又来得如此突然。
能够被这般强大的武者所承认,就算今日死在这里,也应当没有遗憾了。
随后这家伙被陈平安反手丢出去了。
今日在场几个,大概是遭殃了。
既然动手,成为敌对者,陈平安就是冲着杀人去的。
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薛欢。
作为始作俑者,谋划了这一起阴险歹毒计谋的人,他必须死。
只不过薛欢是何人?
纵使被陈平安吓破胆,但全力以赴的状况下,薛欢仍旧能够与陈平安勉强过上几招。
双方,暂且还可说是打得有来有回。
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薛欢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
而且,对方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单手持剑,一手背着陆羽儿,姿态轻松写意。
陈平安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也该结束了。
这些家伙,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力量。
“该结束了。”
陈平安嘴角微扯,浑身力量凝为了实质。
此时,天穹……变色了。
不知从而而来的漩涡搅动着云彩,乌云汇聚,雷云密集。
云层之上,一道庞大的身影逐渐显现。
“神将听令,斩敌!”
“得令!”
天穹之上,神将那灿金色的身影压迫着地面,听从那个站在山顶的男人的命令。
身形浩瀚无边的神将挥舞着巨刃,横扫而来。
“这个家伙,是什么?”
此时再想跑都来不及了。
神将出现的那一刻,就连天地都凝滞了。
呼吸声…心跳声…以及那害怕到惶恐的表情。
这一切通通在那巨刃之下磨灭了。
整座山顶被直接削平了,但奇怪的是,站在那的陈平安仍旧安然无恙。
还有个别人也没什么事,这其中包括最开始那个女修,以及那个红头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