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因祸得福？
不知何时。
宫城的城墙上，竟然起了风。
本来就是开春，天气还没暖和，凉飕飕的。
但朱元璋却瞪着眼睛，只感觉自己的心跳是亦如此的火热。
简直说到了朱元璋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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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大度，稍微一摆手，就恢复和颜悦色，甚至还哈哈笑了两声。
“等咱回去，把今天这小子说的再好好想想……”
马皇后看得忍俊不禁，刚才不是还夸呢嘛？
“你现在要回去了吗？”
“这是咱大孙和他在谈，咱什么都不知道。”
“看看吧，看看，一个孩子都支持咱用重典，你们还整天劝东劝西？”
但却气的朱元璋，松起拳头又攥紧拳头。
他的眼眸越来越亮。
“好！”
“好！好！”
朱元璋坐在凳子上，看着孙儿，又愁起来。
“真到了那时，全天下人算起旧账，肯定是记不清当时在他们这儿的官府的官员叫什么？”
要不然。
“可……可是……”
自己这儿子真出了一定点的皮毛伤。
“现在大明开国，虽然各地难以治理，但也没到乱世的程度。有罪者杀，那是明正典型。”
啊？
朱标一愣，有些愕然。
“更何况，咱还有一件事可愁的很呢……”
因为她知道。
“但是，需要在合理的区间之内，他只需要查一下，核验一下两地距离，以及中途是不是有什么山灾、或者地祸，导致阻隔了税粮队伍的运送效率。”
“哪里出问题，就去哪里查，三方账目一对，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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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时还有贪官，该杀的杀，毫不留情！”
“朝廷承担一定的损耗，这就足够避免，官府对于百姓的剥削。”
“这还有什么愁的，空议案赶紧也结了吧。”马皇后道：“不能借着名头，再让人人自危了。”
这种痛就像是钳制大明脖子的手，呼吸都不痛快。
苏闲眼神一动，虽然朱雄英只说了两个字。
故而。
“剥削过多，伱皇爷爷说的为了百姓，就是一句空话。”
他惊讶一声。
“你还不想结案？”
“大孙，你再帮咱问问。”
正在他们沉思之时，却听朱雄英的失望之声突然想起。
苏闲这话说的铿锵有力。
朱标和马皇后不由得一阵无语。
却听那道声音继续响起，“当然了，咱们都互帮互助完了，我父亲也说好放了，不回等什么。”
可他不想回去，类似今天这样……跟着爹爹、爷爷、奶奶一起在城墙上的场景，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朱标点点头，这几年他跟着处理国事，也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
“哼！若真是能有这两全法，别说罪给他清了。”
“乱世才用重典，沉疴才下猛药！”
大明虽然在宁夏一代的周边威名远扬，但是，当时的战略目标，可是整个河西走廊！
他诧异的看向朱雄英。
可是，洪武五年的败仗，影响深远。
算算时间。
“光是‘印在字上"这一点，就能用上！”
而朱雄英听到皇爷爷的问题后，也是连忙点头。
似乎也如同一份神秘的画卷，被层层的揭开。
他有些留恋不舍。
“你的皇爷爷是布衣天子，肯定是明白下面百姓的苦楚。”
自从洪武五年的北伐、也是西进失败之后。
赶紧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不仅让他踩好凳子，还得抱紧了他。
说实在的，他刚才听到“空印自解”，再看到皇爷爷高兴的样子。
洪武皇帝这是铁公鸡，一毛都不想拔啊。
“地方官府对朝廷中枢，那是以下对上，肯定是不敢造次。”
苏闲道：“若是数目过大，可留置，然后通知各地的按察使司，又或者派人亲自下去核查！”
朱元璋的脸色立马就不对了。
朱元璋欣喜不已。
马皇后这是在劝告，也是在敲打。
他现在不仅激动，甚至，还能举一反三，在这个基础上，利用自己的所学已经这些年的积累，重新修正。
苏闲说着，话音一重。
“否则……”
闻言。
往日里只觉得一团迷雾的空印案善后的问题。
不过她很快恢复正色。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他便有些失落。
马皇后笑了笑，也不多说，反倒是朱雄英，似乎又听懂了一些。
朱元璋沉思一会儿后，又蹙着眉头道：
“那还是有损耗啊？他之前说的损耗，说的那么严重。”
“对了，还有你说的……损耗！”
“那是人人自危，大家还能好好办事吗？”
忽然。
“印在字上，就不会再有空印，让百姓自己去核查数目签字，真要出了问题，咱可以两方都查。”
然而，还没等他们说话，就有人替他们说了。
还是马皇后手疾眼快，将他按住，不由得道：“这小嘴巴还真厉害！”
“正直之官和良善百姓，只会拍手叫好，官场也会风清云正！”
想到刚刚两个还差点吵起来。
随即想到那在洪武初年，猪都能上天的局势里。却一动不动，还被曾经的同僚，评价为老好人的苏贵渊……
“那如果……真的数目相差过大呢？”
因为他知道，今天这么好玩的事情，就要结束了……
你那是重典吗？
但他却可听明白了……
“完了，失算了，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有了……”
“你拉着咱干什么？哼！咱知道童言无忌，不跟他一般见识。”
但听到皇爷爷还有问题，他也是连忙又从城墙上，探出小脑袋。
而是开始转变防守策略，从而越发针对北元的功伐。
“但反过来，他们对百姓，就是以上对下。”
“但若是按照你皇爷爷那样杀？”
这可是从大唐，安史之乱后，朝堂中枢就彻底失去了对此地的控制权。
从安史之乱后，都六百多年了。
逐渐的……
不等皇爷爷提醒，他就问道：
钱粮！
短短几十年，从布衣到天子、从无到有的大明，百战百胜、攻池掠地犹如无人之境的明军，给了他无穷的自信。
朱元璋反应过来。
起码朱元璋短时间内，甚至不再谋划西进。
“话说……咱之前怎么没想到。”
“咱反应过来了，让运送的里长、甲首跟着，再拿上各自的税收明细，这不就是让百姓自己，在路上监督，这些税粮的来龙去脉吗？”
没了河西走廊，西域就打不通！
这一场惨败，给予大明的痛处，要远远比目前看到的，还要影响大。
马皇后疑惑看去。
朱元璋一愣。
旋即看向朱标，“是不是能用上？”
“若损耗加给百姓，只会让民间动荡，到时候这税收就更收不上来，朝廷还是要面临没钱的窘境。”
“损耗是必然的，朝廷身为征收税粮方，要允许运送过来的账目，有细微的差异。”
“但他们却能记得两个字：大明！”
“朝廷作为征收方，说是连运送税粮的损耗都不愿意承担，那又该让谁来承担？最后不就又是苦一苦百姓？”
“不急，让苏贵渊再等等，空印案还没完，咱当初说的话依然算数。”
但……
他连忙看向身后。
爹娘合起来，就能把自己给刮了。
永远是大明朝廷的痛。
朱元璋摸了一下脸，旋即无奈一笑，“得继续搞钱啊！”
自己大孙的情绪现在很低落，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但就算按照这种方法来，也无法保证，地方官府送到户部各个仓库的税粮明细，是一字不差。”
河西走廊！
以至于这些年来，朱元璋为了搜刮钱粮，可谓是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但又在一次次的支持北伐中，只能继续谋划。
朱元璋一直以汉家皇帝自居，要光复汉统，国力甚至要远迈汉唐。
“但人家也是务求核查有罪，再重典。务求病因，再猛药！”
这还因祸得福了？
“倒是，咱不知道给他什么差事？”
“咱还扶他青云直上！”
“妹子你不懂，这跟那没关系。”谁知，朱元璋却摇头。
“但像你皇爷爷那样不由分说，大开杀戒，肯定是不行的。”
“结什么案？”朱元璋冷冷一笑，“该杀的还没杀净。”
“损耗？”
苏闲在此时摆手，似乎颇为无奈。
“百姓产出粮食，朝廷征收粮食，地方官府代为管理。”
“是这个道理，官府应该承担这些必要的损耗，要不然，咱们管理地方本来就难。”
“这都是朝廷官府应该承受的成本！”
这一句话说完。
似乎想到什么，他忽然一拍大腿。
“咱想到给苏贵渊什么职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