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各方起势！
“当然是两个都要！”
朱元璋深知，如果苏闲所说的不是假话。
那么这个姑且，就算是从梦里送来的“药物”，可就不是只能针对于太子妃的药物了。
很有可能，整个大明的军卒……不！甚至是大明的六千万百姓还有以后的大明百姓，都能用上。
“另外，宫里还有没净身的太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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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了缓，再度道：“也要放眼于四海之内，黎民之间！”
一边想着。
太子妃的病情，三人都非常清楚，如果是其它人，他们早已经实情相告，也就是在宫里，也就只能委婉而已。
他们提供的方子还有药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差个契机。
“希直，看来老夫要准备一下了。”
旁边的李希颜也是站起，他虽然很少来苏闲这个“小班”，一直管的都是秦王那些刺头皇子。
“太子妃若出事，陛下一怒之下，不知要牵连多少人？到时候凡是诊治的，怕是全都要死！诊治的官员相互推诿，苏闲一个孩子，连个医理都不懂，如此荒诞之事，纵观史书也闻所未闻。”
回到大本堂。
“苏闲就不该进入东宫！”
为首的田御医更是喝道：“陛下，这简直儿戏！太子妃这时候虚弱至极，怎可服用如此辛辣之物？甚至还有这烈酒？”
方孝孺终于意识到老师到底要干什么。
万一真的陷入如老师，所说之困境。
这简直儿戏？
蒜和酒混合，怎么可能比这几位国朝御医还好使？
这要是待会儿出现差错，恐怕这些御医直接就将屎盆子扣到了他头上，甚至苏闲到底清不清楚，这段时间有多少人盯着他？
这简直是自己把“把柄”，抛给了其他人！
要不然后世也不会单独区分。
朱元璋直接抬起手掌，他们顿时不言。
……
终于。
……
“弄不好，马上就要穿绯袍了！”
“真到了那时候，皇长孙还小，只要有一个人说是苏闲导致的！”
嗯？
一行人顿时愣在原地。
他徐徐长出一口气。
“何出此言？”宋濂无奈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来，真以为那孩子的举动就能救了太子妃？”
胡惟庸继续低下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后者却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迷茫。
顿时，一股刺鼻的酒曲味道和“大蒜味”就弥漫整个殿内。
但是。
另一边也做出决定。
下一刻，宋濂却缓缓的站起了身。
“合着和张观策一样，得意忘形后，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太子妃正在关键时候，怎么能试这梦中的药？万一有个差错，谁担待得起？”
朱标进去太子妃的寝宫后，也就没再出来，一直等到他们这些人离开东宫，也没能见到那位太子殿下的身影。
此刻宋濂叹了口气，接着上面的话题道：
“太子妃就算再虚弱，食物总能吃吧？”
但愿第一种就有用！
但朝廷之上的尔虞我诈，他却也非常清楚。
“不止聚焦于宫城之内！”
“先试这个……”
苏闲虽然在小动物身上试过，但此物他还真不敢给人用。
朱元璋也疑惑看来，他想听苏闲解释。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朱标很快接过，想也不想，直接打开……
他们不说话还好，刚把话说出来。
“这……”此刻，方孝孺也是被点醒了，他越想越是惊心动魄，越想越是为苏闲感到胆寒！
“那怎么办？”
“老夫，让这朝堂百官的视线，要让胡相一系的注意力……”
“标儿！”随后，朱元璋又看向朱标，有些决定，是要自己的儿子去下的。
“继续听消息，一有动静，就立刻来报！”
李希颜叹道：“以前是老虎吃天，无从下爪！苏闲身在皇宫大本堂，足以称得上简在帝心，这个小小的孩子，恰恰是他们这个原本的九品检校之家，能飞黄腾达的原因！”
而那三名御医，在简单的劝阻过后，就立刻闭口不言了。
这一下不仅是朱标愣在原地。
“黄口小儿，这一次，你怕是误了自己的父亲。啧啧，炙手可热的八品提举，现在真算算权位，相当于六品？还是五品了？”
而苏闲则一直在东宫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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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
那……如此良才，就这么被善心给误了？
方孝孺的问题出现，没有人回答。
话落。
“本相真是纳闷，本以为这苏闲小儿身在大本堂，若是安安稳稳长大，本相还真要考虑考虑，此后对苏家的态度。”
宋濂、方孝孺、李希颜还有刘三吾等国贤三老，这可是朱元璋为大本堂聘请的最高级师资力量。
“苏闲！到底还是太小，太冲动！”
其它两名御医也连忙反应过来。
他急道：“可这个时候谈此事，于我等不利啊。”
就在刚才，他们其实说的很清楚，连圣上的责问都担下了。
嗯？
几人同时抬头。
方孝孺从刚才就不明白，现在连忙问道：“老师，您何出此言？”
他一边呢喃自语。
“但陛下却重情，你我在这宫中大本堂多年，也看到了诸皇子，特别是太子一脉。”
虽然他们一直认为，那孩子太过顽皮，但只要好好培养，未来必定是国朝栋梁！
说不定就能改变当下大明“困于武备”之局势！
但现在……
“会吗？”谁知，此刻宋濂的话语，却复杂到方孝孺都为之心寒。
朱标就怒道：“尔等要是真有用，何至于等到现在？”
“到时候，就是陛下想饶他，满朝文武怎么绕他？谁来背这个让太子妃不幸而亡的大罪？”
而且大蒜素和青霉素虽然同能抗炎杀菌，且前者同剂量的抗菌效果要远远大于后者，但针对的病菌却有不同。
几人目光闪烁，却是自己都想的有些可笑了。
“或许丞相从来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但中枢舍人张观策被斩之后，满朝文武，多少人是丞相门生？想走这尊大门？”
朱元璋也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朱元璋忽然看向一边，很快就有一位年老的公公上前，“用刚才苏闲说的法子，先试一试。对他们不要用你们的处理手段，就用这个，咱倒要看看到底有没有用。”
“但愿这孩子的善心，陛下不会怪罪，可就怕这下，怕是真要出大问题了。”
旁边，宋濂无奈一叹，接着说道：“那孩子太鲁莽了，虽然是好心，但此次伱们信不信，太子妃病情加重甚至……那一天，很多人就能借着此事，大做文章！”
“到底能不能握住这机会，还是要看此子的把握。若是能发挥其在空印、宝钞之上的才能，但愿……能化险为夷吧。”
苏闲则看向另一个药瓶，“这就有一定的危险了，梦里的老人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对陛下而言，除了这皇家，官员死则死矣！一百个一千个不过是数字罢了。”
“陛下无情，对百官挥之即去，动则打杀。”
更重要的是……苏闲直到现在还不是十分确定，这两种药物到底对太子妃有没有用。
宋濂闭上眼睛，方孝孺还是没理解过来。
而苏闲的动作也很快，他今天来大本堂就带着，立刻从随身背书的背包里，取出两个瓷瓶。
“太子妃毕竟是家事，可此事却是国事！”
看得出来，相比较朱标的急切，朱元璋现在还保持的非常冷静，动作也面面俱到。
傻子都清楚，太子妃若真出事，陛下的心情可想而知，这无疑是火上添油，怕是一怒之下，今日在大本堂放纵苏闲离开的臣子都要受罚！
宋濂摆了摆手，“反正老夫迟早都要走这一步，与其如此，不如为这小子争取一线之机。”
“届时，怕是其父这个已经炙手可热的宝钞司提举，也要跟着倒霉。”
方孝孺和宋濂悄悄转移视线，却都是能感觉到彼此的心惊肉跳，苏闲这个动作不可谓不大胆。
“陛下，不可听此子妄言。”
谁知后者默默点头，“就是这个。”
真有个背锅的，对他们而言当然是好事。到时候，要是太子妃真出问题，那也是苏闲的。
“这消息，怕是已经要传出去了！”
这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苏闲则没管他们，只是自顾自说道：
“我用酒简单的泡了一天，然后打开又让酒味跑出去不少。”
中书省！
开衙第一天，胡惟庸阅览天下奏事，刚到下午，就从臣下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甚至，算是喜讯。
陛下要是用了苏闲的药物，那万一出现问题，又算谁的？
“是啊，陛下，要是其药效和我们的药效相斥，那到时候就真的药石难医！”
“另外，告诉陈宁，让涂节准备好，上次他滑溜摆了中书省一道，本相姑且算他急智。”
“是！”
但愿不会吃大狱的饭！
……
“是……”
当然。
“有这个儿子，还真是有趣……一会儿救其上天上差点俯瞰天下？一会儿就拉其入地狱遭受千刀万剐？”
甚至足以记载史册！
相比而言，第二种还麻烦一些，毕竟需要注射，如果服用，青霉素液体就会被胃酸分解。
方孝孺还在迷茫，刘三吾、李希颜等人似乎想到什么，眼神之中，已经出现了一抹骇然。
“但愿，于陛下而言，这国事能大于家事！”
“说真的，此事怕是只能转移一下国朝视线，拖延一下时间。”
就在这时，宋濂看向一旁的方孝孺，声音微弱。
此话一出，那三位御医顿时还想说话。
随着人影离开。
他径直道：“或许那孩子现在还没明白，空印是造福了各地的掌印官员，让很多人免于一死！”
方孝孺听得心惊胆战，但他还是道：“但陛下明察秋毫！且苏闲是一片好心。”
“不仅能和勋贵交好，更能总览国朝钱粮大计，到未来，说不准我大明朝就有两个户部尚书！”
做完这些，他这才看向苏闲。
外面。
“那彼时不过才四岁的长孙，生母离去之悲痛在前？他又该怎么想？”
旁边的三名御医中，田御医略微富态，此刻急忙上前劝阻。
这些前提都是苏闲不是在骗他，而是一切都是真的。
言罢，朱标直接拿走。
“但这次……做好了，今年吏部考核，他这侍御史可以往上动一动了。”
“这就是那个老人在梦里教我的，现在的辛辣味也淡了许多，相比较药物，它还可以算食物。”
方孝孺再度摇头，“可皇长孙也会劝。”
谁知。
“但如此一来，他是真的人如其名，闲的慌，给自家找麻烦。”
况且，刚才的动作他们距离的近，也看到了。
说着，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就当民间偏方了。”
“可现在……机会来了！”
要是没出问题……
从来不在大本堂吃过饭的苏闲，也要吃一口东宫的饭了。
对于涂节，上次其虽然告发张观策，但其实也隐秘的给自己带来了消息，胡惟庸还是很看好的。
而接下来，等待的时间非常长，甚至看样子要等到明天去了，毕竟太子妃都病了这么长时间，药效也不是瞬间就能见到的。
一边调笑着，胡惟庸也没有处理奏疏的心思，强行压下心中情绪后，看了下去后。
苏闲没有说“蒸馏、挥发”之类的词语，简单的描述了一些过程后。
“你怎么还不明白？怕的就是明察秋毫，怕的就是那一片好心啊。”宋濂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是一片烦闷。
他径直看向苏闲，“先用那第一种，没有风险的。”
那三位御医也目瞪口呆，脱口而出，“这是什么？这就是你说的药？用酒和蒜混在一起不成？”
“那第二种药物呢？”
“但钱庄却是与民争利，再加上其父之前的行径……已然得罪了丞相！”
“毕竟，自从上次西番使臣议事之后，谁都能看出来，宝钞提举司已经是一条最快的通天路！”
至于苏闲所谓的“梦”，这就更是无稽之谈。
另一位御医也道：“蒜的确可以入药，甚至其本身就能解毒消肿，健脾暖胃，行气消滞，但此物对高热又有什么用？”
而就在东宫内，所有人都在陷入等待的同时……
夜色降临之前，宫里的消息迅速传出……
【太子妃服药过后，不仅继续高热，而且出汗不止，呼吸继续衰弱，甚至开始抽搐，病危在即之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