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素材，竞争，机会
雨势慢慢减弱，眼看就要停了。
姜哲用手试试画面，觉得这幅雨中街景已经基本干燥，就开始收拾画具。
今天出来写生，只是想找素材，虽然，因为避雨，偶遇与自己竞争的兰馨，还被几个下棋的人干扰，但是，他的心情依旧愉快。刚才等待雨停的时间，用系统审阅今天的写生作品，刚刚完成的作品——雨中街景，居然被评价为精品，这是意外收获。
他背起画箱，伸手到棚子外，感觉不到雨滴落下，就准备回家。
路过三个下棋的人，被兰馨称为李叔的人，抬头看了看姜哲。
姜哲出于礼貌，对他说了一声再见。
老男人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他看姜哲的眼神儿，仿佛是盯着偷白菜的贼。
画室。
“知道你最体贴。”两人有说有笑的去逛街。
“老地方见，带着小卡一起来。”
姜哲来到休息室，看到陈嫣醒了，就拿来温水。
陈嫣缓缓坐起，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半杯水，“谢谢。伱在忙什么？”醒来看到姜哲不在，有些埋怨。
姜哲坐在店铺的休息椅上，看着陈嫣连换了几套衣服，也没催促。
他试着以不同视角，表现陈嫣的动作，并搭配合适的背景。甚至有一副草图，画的是陈嫣的背影，用试衣镜表现她的相貌。
正在纠结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姜哲说道：“把你今天试衣服的样子，画下来。”
陈嫣已经先到了。
两人让小卡吃饱了狗粮，沉沉睡去。
姜哲在一家店铺，选了两套合适的衣服；陈嫣已经连续走过几家店，只选了一套。
姜哲牵着小卡，来到陈嫣经常买衣服的商业街。
正在画的过程中，休息室里传来声音。
她接过小卡的绳子，对姜哲撒娇：“这几天想没想我？”
他拿出速写本，开始画草稿。
姜哲说道：“可以。”
他瘫坐在椅子上，回忆今天看到的场景，想来想去，只有陈嫣试衣服的形态，似乎可以入画。
姜哲拿着玩具，逗弄小卡，直到玩的有些累了，就坐到椅子上，端详摆在墙边的几幅作品。
滨海的秋季很美，但气温变化也快，昼夜温差较大，人们搭配衣服的方式多种多样。
“陈嫣，有事吗？”
“哼，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继续待在画室？”
陈嫣终于选好衣服，和姜哲一起吃饭，然后回到画室。
姜哲说道：“今天不画画。要出来玩儿吗？”
“放心吧。”姜哲想出去看看，也许就能发现好的素材。
陈嫣经过一番消耗，明明有些累了，但看到合适的衣服就会兴奋，想去试一试。看到满意的试穿效果，就欢欣鼓舞。这种疲惫和兴奋的特征，同时出现在脸上。
陈嫣很开心：“我打算去买秋季的衣服，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画的怎么样？”
他用两天时间，把写生的雨中街景和另一幅城市风景，画成正稿。经过系统审阅，只有雨中街景的正稿，被评价为精品，再加写生稿和静物画，此刻，手中有三幅精品，可以用来参加联展。
姜哲想为参加联展多做准备，一时之间又想不到画什么。
他拿起绳子，对小卡挥挥手：“走，带你去找你姐姐玩。”
他看到是陈嫣的号码，就按下接听键。
姜哲语气平淡：“画累了的时候，就想你。画到兴奋时，也想你。”
小卡看到姜哲要出门，立刻兴奋起来。
姜哲身体素质好，最先恢复过来。
他观察陈嫣站在试衣镜前的动作和表情，发现了一种有趣的矛盾。
姜哲对陈嫣已经很熟悉，能够很准确的画出她的相貌与动作。唯一难把握的就是表情和神态。
姜哲给自己和陈嫣准备了温水，等她醒了就可以直接喝。
陈嫣因为剧烈运动，依旧睡得很沉。
姜哲觉的这种表情神态也很有趣，就努力观察并记下来。
陈嫣问道：“今天有时间吗？你连续两天创作，要不要放松一下？”她知道姜哲在创作时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两天时间没给姜哲打电话。到了第三天，还是忍不住。
一个小时之后，即便以姜哲的身体素质，也觉得累了。陈嫣走路的节奏明显不如之前轻快，但每当看到感兴趣的店或者新款衣服，还是会去试一试。
姜哲说：“不成功，需要仔细考虑考虑。”
陈嫣重新躺下：“又要开始上课，真不想去。”
姜哲说道：“知足吧，很多同学待在学校，没能回家。”
两人聊了一会儿，陈嫣母亲打电话，催她赶紧回家。
陈嫣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衣。
姜哲把她送回家，又回到画室。
隔了一段时间，重新看描绘陈嫣试衣服的草稿，发现了不少问题。
他重新思考，再次画出三幅草图。
第一幅，表现陈嫣拿着衣服，测量尺寸；第二幅表现她换好衣服，扯着裙角对着镜子看效果；
第三幅，表现陈嫣在试衣镜前，扭转身形，看穿衣效果的瞬间。
三幅草图的展开角度不同，环境、光线，特别是镜子占用的面积也不同。
姜哲对三幅草图比较满意，就用水彩实验色彩搭配。
他在画色彩稿的时候，尽量把环境的颜色对比减弱，以此突出人物。
等他画完三幅色彩稿，已经是傍晚，没有时间画正稿。
他把画室收拾好，然后，牵着小卡回家陪爸妈吃饭。
周一中午，姜哲接到胡老师电话，来到教务处。
胡老师见到姜哲，从文件夹里找出一份证书。“看看，你一直期待的东西。”
姜哲打开证书，果然是作品留校的证书。
“谢谢胡老师。”
“别谢我，我只是负责办事。”胡老师拿出一张表格：“领证书，签字。”
姜哲低头签字的时候，教务处的门又被推开。
兰馨走进办公室，对胡老师问好，仿佛不认识姜哲，“老师您好，我来领作品留校证书。”
胡老师除担任姜哲班的辅导员，还有教务处的工作。
她找出证书，递给兰馨。
“谢谢老师。”
姜哲默不作声的把表格和钢笔交给兰馨。
胡老师对二人说道：“全系的大一年级，只有你们两个人的作品留校。以后，要更加努力。”
兰馨再次向胡老师表示感谢，就告辞离开。
姜哲也准备回去，胡老师却拉着他来到走廊上。“姜哲，我有件私事事要拜托你。”
姜哲说道：“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您说，什么事？”
胡老师说道：我一個远亲的孩子，在咱们学校舞蹈专业，叫袁晓晗，你听说过没有？”
姜哲没想到，袁晓晗会与胡老师有关系。他摇头，“没听说过。”
胡老师解释：“她想请技艺好的画家，给他画肖像画，来帮助她提高名气。你愿不愿意试试？”
姜哲一连问出两个问题：“她为什么不请您出手？这个办法有用吗？”
胡老师说：“我已经给她画过一次。至于办法有没有用，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曾经有明星给画家当过模特，我猜她也是受此启发。”
姜哲犹豫了。
按理来说，胡老师开口，应该尽力做到。
可是，不了解对方的具体情况和要求，他真不敢冒然答应。
胡老师说道：“你别有负担，愿意去，就去试一试，不愿意去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赚一点零花钱。”
机会两字提醒了姜哲。
系统曾发布过契约模特的任务，自己还获得一个提升知名度的机会。
如果自己不留意，很可能会失去这个机会。
姜哲很快想清楚，对胡老师说道：“老师，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去和她见一面。”
“好，我把她的电话给你，你们自己联系，见面详谈。”
与此同时，兰馨离开教务处，直奔小食堂。
俞静看到兰馨走进食堂，就对她挥手。
兰馨看到俞静，也看到袁晓晗和另一位女生坐在俞静对面。
她走到俞静旁边，对袁晓晗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卷画纸，递给袁晓晗。
袁晓涵说道：“没关系，听说你去领作品留校证书，恭喜你。”
她接过一卷画纸，慢慢的欣赏。
上次见面，兰馨画了几张速写，然后回去润色。
原本是用炭笔画成的草图，已经变成了毛笔勾勒的白描图，十分精彩。
袁晓晗看完所有作品后，对兰馨的技艺很满意。
她与兰馨商谈，请她为自己画两幅国画肖像，价格是1000元。
兰馨痛快的答应。
袁晓晗请大家吃饭。
吃饭过程中，她接了一个电话。
不久，姜哲走进小食堂。
袁晓晗对着姜哲挥手。
姜哲看到坐在袁晓晗对面的人，特别注意到兰馨。
袁晓晗搬来椅子，请姜哲坐下。
兰馨看到姜哲，眼前的饭菜顿时不香了。
袁晓涵开口说道：“姜哲，谢谢你能过来。刚才，我和兰馨同学已经谈好，两幅画，总价1000元，如果你愿意的话，也是这个价格。”
姜哲不急不慢的说道：“袁同学，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