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程咬金喋喋不休。
“老丈啊！你不会写诗，你过去凑这个热闹干嘛？”
程咬金感觉，已经没有热闹可以看了。
关键是，又被房玄龄鄙视了一把，让他觉得心里有些郁闷。
此时的张随根本没有心思和程咬金吵架。
他正在心里和系统吵架呢！
“所以你能联网你不告诉我？赶紧给官方发消息，就说我被困在唐朝了，让他们找几个特异功能同时发功，给我开启一个时空穿梭门接我回去！”
入娘！
穿越都发生了，那么什么特异功能开启时空隧道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对不对？
【我能联网关你屁事啊？再说了，我凭什么替你发消息？】
小统子不屑一顾。
张随气得牙齿痒痒，“你刚刚还说我们相依为命！”
【那是刚刚说的，跟我小统子有关系吗？有问题，你去找刚刚啊！】
系统完全就是翻脸不认人了！
此时张随还想争论一番，程咬金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张随肩膀上。
“老丈！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我们一群武夫，去那种地方干嘛？”
张随这才清醒过来，看着程咬金的脸缓缓开口道，“我说我过去蹭饭的，你相信吗？”
……
封玲最近有些难过。
她的父亲便是封伦了，在她好不容易从张随手里逃出来之后，竟然对她不管不顾的。
这让封玲心中更加恼怒了。
尤其是最近教坊司里的人再度逼着她接待客人。
她默默的在本子上写着，某年某月，又被教坊司的妈妈打了一顿……
然后她最终还是屈服了。
打算出席即将到来的诗会。
这不能怪她。
因为教坊司的老鸨子，也就是那个被大伙叫妈妈的人，在诗会之前，死死的指着封玲的鼻子。
“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你还当你是之前的千金小姐呢？”
“你现在就是一个被活神仙遗弃的破烂货！”
“你要是再不听话，你信不信，我找一群人过来把你给强了？”
听到这话的封玲气得浑身发抖！
她死死的看着面前的老鸨子。
老鸨子冷笑着开口道，“机会只有一次，难得你读过书，马上诗会就要来了，你打起精神给我参加诗会，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管客人提出什么条件，你都不能拒绝，你这要是还手，明天我就让人把你丢护城河里面去！”
封玲冷笑一声。
不想老鸨子被气的当场破防，正要动手，但是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诗会，她停手了！
动手？
动什么手？
诗会来了，万一封玲连这张脸都没了，还怎么伺候人？
她气恼的甩了甩手，然后对着封伦大声道，“你厉害！你清高！但我告诉你，只要进入了这个地方，谁不是一辈子都完蛋了？你不是厉害吗？来人啊！给她弄点药过来！”
封玲气得浑身发抖！
因为她知道老鸨子让人送来的是什么药。
春药……
很快封玲就被绑了起来了。
而喝了药的她，浑身难受的她理智逐渐消退。
她露出了不堪入目的表情。
而老鸨子在一旁哈哈大笑着。
帮手询问道，“妈妈，要不要再找几个男人进来，彻底的让她服气算了？”
老鸨子摇了摇头，“前阵子，活神仙还差人过来问了一遍，你可知道活神仙可是秦王身边的红人，得罪了他，我们可就惨了，现在还不着急，咱们还是要按照教坊司的规矩办，这样活神仙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怪罪到我们身上。”
教坊司的规矩，是什么规矩？
那就是女人自愿去服侍那些客人。
但实际上，有几个女人是自愿的？
不都是被一些手段折服的？
朝廷和教坊司的众人心里都很清楚，但这件事不能弄到明面上来说。
因为在普通百姓看来，女人被送到教坊司，一辈子已经就毁了，你还给人下药，还打她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正因为是这样，教坊司也留下了不少的清倌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主动为客人献身的。
只是哪怕是这些清倌人，也是要服侍别人的，这叫相对顺从一点……
而服了药的封玲，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张随。
这不能怪封玲，因为得到她的男人，只有张随，她就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印象了。
此时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想要掌控自己的身子，但是怎么也做不到，浑身软得和一滩泥一样。
她有些痛苦的哼哼了两声，随后又扭动了一下身子。
只有老鸨子夸张的笑声响起。
“这小娘皮，都流水了，还说什么不想要男人，别给她找男人，这不是纯粹的疯得慌么？”
“明天，给她下点药，送到人家厢房里去，得罪了贵人是死要是贵人看上她，反而是她的福气呢！”
众女纷纷点头，然后关上了房间。
等到药效过去，已经是半夜了。
封玲无力的瘫软下去，然后痛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需要遭受这些？
她死死的看着黑暗的地方。
她清楚，摆在她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
要么。
任命，从此之后，成为教坊司里娼女中的一员。
要么，和张随服软。
封玲哪条路都不想选！
她咬着嘴唇浑身颤抖不已，直到天亮了，她才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到封玲醒来，外面已经天黑了。
有人端起水放在她的嘴边，她下意识的喝了一口，旋即便意识到，这是那种药！
她顿时愤怒的抬起头，面前给她端水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对不起啊封娘子，这是妈妈吩咐的，我也不敢违背妈妈的话，不过，你还是听话一些好，这样也能少受很多折磨。”
说着这女人给她解开了绳索。
随后又有女子上前，开口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呢？难道活神仙对你不好吗？”
“活神仙？”
封玲想起了张随，咬牙切齿道，“那就是一个老色鬼！”
听到这话，众女面面相觑。
活神仙，竟然是一个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