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女寝宿舍。
陆思雅平静地躺在床上,双眼放空,一副木头人的模样,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思雅,你是不是病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芷芸、柳依依、苏诗韵三人围站在她的床边,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作为舍长的宋芷芸率先开口。
“要不我们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自从上次与许辞彻底闹掰之后,陆思雅三天都呆在宿舍内,除了吃喝拉撒,几乎全部时间都躺在床上,前一两天还好一些,到了第三天饭也不吃床也不下,就跟瘫了一样,本来就冷冰冰很少说话,现在完全不吭声了。
“我睡着了。”陆思雅转头望向她们,眼神持续放空。
“雅雅姐好厉害,不仅能睁着眼睛睡觉,还能一边睡觉一边说话,这是什么功法,我也要学耶!”苏诗韵一脸崇拜。
“她那是什么狗屁功法。”
柳依依撇了撇嘴,“她那分明是睁眼说瞎话,也就你个傻妮子会信。”
“啊,原来不是功法呀。”
苏诗韵顿时扁嘴,略微有些失望,随后取出一包薯片,朝着陆思雅安慰道:“雅雅姐,你也来一包薯片吧,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吃了就会开心啦!”
“诗韵,别胡闹,思雅怎么会吃这…”宋芷芸刚想阻止,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陆思雅接过了薯片,一片一片吃了起来。
只是她平静的脸色,配合上空洞的眼神,以及机械式的张嘴、闭嘴、咀嚼、吞咽动作,总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像是被夺了魂儿一样,让人不明所以。
宋芷芸也是第一次见陆思雅这副模样,平日里都是冷冷淡淡,现在却是这副模样,只能朝着旁边的柳依依使了使眼色,她鬼点子多,兴许有办法解决。
柳依依接过眼色,若有所思,开口询问道:
“雅雅大小姐,这几天许辞没有纠缠你吧?”
“没有。”陆思雅眼神短暂恢复焦距,冷漠回答。
“依依,会不会是你判断错了,许辞那天说的是真的?”宋芷芸总感觉许辞不像是那种耍小伎俩的人。
“不可能。”
柳依依一口反驳,“绝对不可能,最迟今晚,或者明天早上,他绝对会找思雅。”
“那要是没有呢?”
“不可能。”
柳依依解释一句,“以我对男人的了解,越是关键时刻,我们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我是说万一呢?”宋芷芸总感觉柳依依目前的表现,相较于平时有些不靠谱,有点太过于激动想要证明自己的感觉?
“没有万一。”柳依依非常自信。
“其实我们可以直接问许辞大哥哥呀。”苏诗韵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开口,“他人很好说话的呀。”
“你这妮子,我看你是被零食收买了吧?”柳依依的目光来回扫视,恨铁不成钢道:“难怪每次许辞都会顺带给你买零食,原来你已经投敌了啊。”
“我…我没有,你乱说,不关我事…”苏诗韵赶紧躲回了被窝里,不敢吱声了。
“依依,你别老是吓唬诗韵,我认为她说的很对。”
“与其我们瞎猜,不如直接问许辞,彻底与他断了关系,反正思雅绝不可能爱上他,一切歪门邪道都是徒劳。”
“你说对吧?思雅。”
听到宋芷芸的话,陆思雅眼神愈发空洞,并没有说话,而是翻了翻身,留了个后脑勺背对着她。
“芸姐,你这烂好人的性子真该改一改了,这还是什么爱不爱的问题吗?”
“许辞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思雅给休了,我们当然要找回场子。”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听我的准没错,明天他要是再没动作,我们就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
“说不过你们。”
宋芷芸感到一阵头大,“你们爱咋搞咋搞,我不管了。”
…
体修院。
男寝宿舍。
陈博牛三人将桌子拼接在一起,方文彦与孔宇杰二人分坐两侧,三人不苟言笑,神色异常的严肃,而在他们的对面是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语的许辞。
“堂下何人?”
“回禀官爷,是嫌犯许辞。”
“所犯何罪?”
“欺君!”
“岂有此理,嫌犯许辞,还不速速认罪伏法,如实招来。”
陈博牛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了一出扮演官府老爷的戏码。
“老三,你就招了吧,我们都亲眼看见你把气血丹喂了狗。”方文彦开口劝说道:“气血丹喂了狗也就算了,你就不能如实告诉我们,你对陆思雅说了什么?”
“气血丹给狗吃不给我们吃也就算了,瓜也不让我们吃是吧?”
“对啊三哥,只要你告诉我们,那八百点贡献我也不要了。”孔宇杰也跟着一脸肉疼的附和道。
“老三,我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这样只会害了你。”陈博牛义正言辞开口。
“还要我再说多少遍?”
许辞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再次重申道:“我已经和陆思雅断绝一切关系,以后只是路人关系,甲乙丙丁懂吗?”
“不信。”三人一同摇头。
“那你们觉得我为什么要把气血丹给狗吃?”
“况且你们有看到我这几天去找过她吗?”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我的变化吗?”
许辞发出来自灵魂的三连问。
陈博牛三人仔细琢磨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不由得狐疑道:
“老三,你这说不爱就不爱了,整的是哪出啊?”
“老三,听我一句劝,骗别人可以,但千万不能骗自己啊。”
“三哥,你要是还不说真话,那就把那八百点贡献还给我。”
“我还要怎么解释??”
许辞脸脸黑如炭,估计是自己的舔狗人设完全深入人心,以至于真话都没人信了。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程序长时间未响应,你们是选择等待呢?还是选择关闭重新打开另外的程序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重新打开另外的程序。”陈博牛率先开口,他作为急性子,最讨厌等待了。
“那我再问你们,我追了…哦不,我舔了陆思雅三年,她接受过我吗?”
“没有啊。”
“既然如此,长达三年未响应的程序,我为什么不关闭呢?我是舔狗,又不是傻狗。”
嘶……
此话一出。
陈博牛三人集体沉默。
逐渐相信了许辞的话,如果换作他们,维持如此卑微的舔狗姿态,别说三年了,三十天、或最多三个月估计就选择关闭了吧?